“我还好，我并不排斥和外人打交道，但只有我一个人不排斥没用。”

许新月长得也好看，但农村长大的姑娘，整天面朝黄土背朝天，加上吃不饱，整个人又黑又瘦，还穿得破破烂烂，颜值一下就拉低了不少。

所以，他也很认真地问：“你平常都不照镜子的吗？”

“以后别再往黑市跑，也别投X倒把，缺什么和我说，我既然认了你们当弟弟妹妹，就有责任要照顾好你们。”

“你真的是因为她长得好看才看上她的吗？”

陆白当然不是因为许新月长得好看才看上她，他看上她是因为她一看就很富，但是，作为一个软饭男，他的富婆甭管长得怎么样，在他这里都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人。

但真要对比起来，还是陆白更好看。

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无比认真，一点也不像是在说谎，至少沈追司没有看出来他在说谎。

“我觉得没必要。”许冬至说，“苹果树不喜欢见外人，有外人在的时候，它就不会出现。你们想要苹果，就不能待在我们身边？不能待在我们身边，要怎么保护我们？”

沈追司总觉得他是在敷衍他，但没有证据，也不好质疑他，只能之后多注意着点，防止他们再犯错。

“难怪什么？”陆白不明白。

“不照。”他没有镜子。

“这倒是个问题。”沈追司蹙眉道。

“我们不是不想国家派人来保护我们，是不想和外人打交道。”许冬至说，“我姐从小就不喜欢和人打交道，死里逃生后，更甚。陆白也是，他性格孤僻，大部分时间都独来独往，不喜欢和人打交道。”

就比如现在，他们四人明明同坐一辆车内，却都是他和许冬至在说，许新月和陆白都没怎么说过话，陆白甚至都没说过话，全程专注地给许新月剥松子吃。

“你姐和陆白两个不喜欢和人打交道的人，是怎么互相看对眼的？”据他所知，陆白来他们大队下乡的时间并不长，刚和许新月看对眼那会儿，来了好像才一周。

才一周就看对眼，一点也不像是两个不喜欢和人打交道的人。

“所以，还是有必要派人保护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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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你说月牙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人。”沈追司解释。

这回换沈追司冷漠了。

“好的。”许冬至乖巧应下。

“月牙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人。”

现在她吃好喝好，还不用去上工，身上有了一点肉，肤色也白了不少，和陆白站在一起才没那么不般配。

“难怪。”难怪都是他和他们在交涉，许新月和陆白基本不发一言。

“难怪。”沈追司说。

“你们就这么不想国家派人来保护你们吗？”

沈追司算是听出来了。

“真的。”许新月不假思索道。

许冬至也不知道许新月和陆白是怎么看对眼的，只知道许新月单独出去一趟，遇见陆白，然后，他们俩就看对眼了。

现在还算好的，他刚认识她那会儿，她和陆白站在一起，简直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没错，陆白是那朵鲜花。

“问题可不止这个。”许冬至接着说，“我和我姐原本只是普通老百姓，根本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你们派人过来保护我们，不是在告诉别人，我们有问题吗？”

“你们现在是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但之后就不好说了。之后可能还有其他科研人员过来，就算没有，我们一个月也要过来拿两次样品，你们很难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一旦引起别人的注意，他们就可能有危险。

沈追司透过后视镜看了眼许新月和正在投喂她的陆白，觉得还是陆白长得更好看。

“苹果树的存在，越少人知道越好，如非必要，最好不要让它暴露在人前，尤其是想对你们不利的人面前。”

“别让别人知道你们是来拿样品的不就行，就说你是来看我们的。”他是他们名义上的哥哥，每个月来看他们两次很正常。

“我没问你，我问的是陆白。”沈追司说。

“可能是互相觉得彼此长得好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