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追司突然想当一个完全不了解他们的人。

炸鸡是许新月的契约植物，什么时候出现，完全受许新月操控，只要许新月不放它出来，别说他在这里待的时间久了，就算他在这里待到死，炸鸡也不会出来。

“就算我们没有不欢迎你, 由你来保护我们，也只是解决我们的难处, 解决不了我们的顾虑。”许冬至说, “你在这里，炸鸡同样轻易不会出现, 甚至可能不出现, 你们不想要样品了吗？”

他说的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前提是炸鸡不是许新月的契约植物。

沈追司 ：“……”

消停了后，他还不忘再次劝他们提高思想觉悟，别只是装思想觉悟高。

“你想试试，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得保证，你试过之后，国家不会再让其他人过来试。”

“我知道你们不欢迎我，但这是上面的决定，我也没办法。”他也不想来讨他们嫌, 但身为军人，服从命令是他的天职。

的他和许新月, 陆白不在，处理野猪肉去了, 但在的话，态度估计跟他们姐弟俩一样一样的, 看着这样的他们，违心的话，他到底没能说出口。

沈追司差点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又一次被钉在了耻辱柱上。

不对。

“都怪你恩将仇报。”许冬至没忍住剜了他一眼。

沈追司：“……”

“我知道。”沈追司说，“但我们也是为了你们的安全考虑。”

要是没有那一步错，之后，也不会步步错，现在更不用疲于应付国家的人。

“当然有。”许冬至说，“你让我们对国家的人客气点，别跟对你一样，不就是变相在让我们在国家的人面前装思想觉悟高，别跟在你面前一样嘛！”

“这和我们现在说的事情有关系吗？”

“在你面前，没必要。”许冬至说，“你对我们知根知底，我们在你面前，完全没必要装，因为装得再像，你也未必会信。”

这确实是沈追司说过的话，他还记得，但……

事实上，国家更想把他们接到更安全的地方去住，把他们和苹果树都保护起来，但担心他们不同意，也怕离得太远，苹果树不会跟着他们，这才退而求其次。

“我是让你们提高思想觉悟，不是让你们装思想觉悟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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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们也从中获利了，但利并没有大于弊。

但这一点，他并不知道，许冬至也不好咬死他在这里，炸鸡就不可能出现，只能让他试试，左右不过几天时间，忍忍就过去了，他这么安慰自己。

许冬至理解……个鬼！

“你是，你有，我没乱说。”许冬至故意和他唱反调，他们不好过，他也别想好过。

“事已至此，你们的思想觉悟就不能高一点吗？”

“这只是你们的顾虑，不一定是事实，总要试试吧！没准我待的时间久了，苹果树就不排斥我了。”

“这个我没办法保证，因为不是我能决定的。”沈追司实话实说。

“我上次是怎么说的？”沈追司不记得他有跟他们说过这种话啊？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啊！”沈追司让他们对国家的人客气点，别跟对他一样，只是字面上的意思，没有变相让他们在国家的人面前装思想觉悟高。

“你上次可不是这么说的。”许冬至说。

“你上次说，对国家的人客气点，别跟对你一样。”许冬至把他上次的原话复述给他听。

沈追司看出来了，但还是反复强调了好几遍，他不是，他没有，让他别乱说，一直强调到他烦了，顺着他的话说他不是，他没有，他才消停。

“你们这样，真的让我们很困扰。”

许冬至被他烦得差点直接应了，许新月……许新月早在N久以前就跑去找陆白了。

他们不想要样品, 沈追司就不用到这里来讨他们嫌了。

“我们很安全，你们过来，反而会给我们带来危险。”不和他们牵扯上关系，根本没人会注意到他们，就算有，也不会是什么大人物，顶多是几个小偷小摸。

“我们不可能不过来。”他们每个月要来拿两次样品，不可能不过来，来的次数多了，很难不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所以，国家才会想派人过来保护他们。

他又悔不当初，恨不得穿越回卖苹果之前，一巴掌呼死那个提议许新月卖苹果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