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舌想舔，刚张开嘴，洛闻心就忍不住低叫了一声。

季晟身体僵硬。

他浑身的肌肉还因为“洛闻心又哭了”而处于蓄势待发的状态，联想到上次令他不高兴的缘由，季晟其实不是太敢动他，连拍他的背的力道也收着，透着股压抑的焦躁，生怕再惹他不高兴。

可他没有什么力气，手只动了两下，就被男人握住，下一秒，对方更用力的吻了上来，含得他舌尖生疼。

可他没料到洛闻心会抱他。

这次，洛闻心没再挣扎，他也挣扎不动了。

他从来不知道溺水的感觉是这样令人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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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头凑到少年脖颈旁，试探似的，先嗅了嗅他身上的香气。

洛闻心感觉到一双大掌覆在他脊背上，来回抚摸，他咳的厉害了，便轻轻的拍拍他的背。

洛闻心抬起头，去看那人的脸。

在他眼里本就没什么规矩，或者什么应不应该，他就像头凭本能行事的畜生，因为尝过了一口甜香，就一直念着，总想着什么时候有机会再吃一口，此刻又确认了洛闻心没打算真的永远不理自己，自然没再遮掩自己的意图。

少年浑身上下的肉都是软的，腰上的肉尤其软，季晟被他蹭的浑身发热，喉结攒了又攒，有种无法言喻的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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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晟腰间挎着的刀还没入鞘，上头沾染着数十人的鲜血，可此时此刻，他就像被少年的动作施了定身术，站在原地，一动不能动。

怪不得他在这停了这么久，都没有西山居的人继续追来。

洛闻心鼻子一酸，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了下来，他没什么力气的、慢吞吞的将自己靠进了他怀里。

腰上的手勒得他好痛，可他还没什么力气，所以就连叫声也软绵绵的。

男人的下颌线条利落流畅，再往上，是一双漆黑的眼睛。

洛闻心幅度很小的掀了掀眼皮，头脑昏沉，只能隐隐看到一个男人的轮廓，还以为眼前的人是那个将他掳走的风骚男人，下意识的想要推开他。

呼吸的空间被挤压到趋近无，即便已经到了岸上，可因为方才不慎喝进去太多水，他仍然难受的无法呼吸。

脑袋在季晟胸膛上小心蹭了蹭，不知道是冷，还是怕，还是依恋。

男人的嘴唇薄而平直，平日里总是不苟言笑的抿着，是如同他相貌一般的不近人情。

在此时的他眼里，这动作简直称得上温柔。

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意识逐渐消失的前一秒，洛闻心迷迷糊糊的想，如果下辈子有的选，他一定不会选择再被溺死。

纤薄的身体咳的弓起来，他大口大口的吸着气，浑身上下都湿透了，这下真的像只被雨淋湿的小动物。

两瓣微凉的唇覆上来，撬开他的嘴。

还是香的。

过了好久，季晟伸手托住他腰，把人抱了起来。

“季晟，季晟……”他哭得泪眼模糊，劫后余生的恐惧令他嗓音微微发颤，小声的喃喃叫，“你来救我了，你来救我了……”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洛闻心都没有学过游泳，唯一接触水的机会只在洗澡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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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他的力道渐渐变紧，等季晟意识到的时候，手已经将人箍得很紧。

——是没追来，而是已经全部被季晟杀了。

一股热流自那人的手掌流入他四肢百骸，洛闻心冻得发抖的身体热起来了一点点，勉强恢复了一点意识。

沈牧瞳孔微微放大，按在剑鞘上的手都顿住了，脖颈僵直，用了很久，才缓缓朝那人身后看去。

已经浓的连湖水也遮不住。

洛闻心吐出几口水，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不像是会亲吻什么人的样子，可却已经是第二次落在洛闻心唇上。

这还是洛闻心第一次主动抱他。

是季晟。

这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