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擦干了泪水,云初接过阿青递过来的茶杯,刚刚就一直觉得小狼在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就连视线对上了也毫不避讳,云初也不躲不闪地看了一会,产生了些许疑虑。
澈溪看着云初擦不完眼泪的模样,泛红的眼角,以及时不时抽动的鼻尖,即使知道她的泪水与悲伤或其他任何情绪都无关,但是他依旧着迷的看着,还未削减下去的渴意再度席卷而来——在曾经,只有想要啖血吃肉时才会涌现出来的饥渴欲望。
不用低头看,就可以知道是什么东西。
他要的是一击必杀,要在他最无助,最悲痛的时候告诉他,你的存在,就是为了毁灭她最爱的世间。
—
“我夫人千里寻来的弟弟因水土不服,卧榻不起,最终客死异乡……”
“因为很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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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限定精神分裂,但是一见钟情,要把老婆淹死在自己的一肚子坏水里(云初:你礼貌吗jpg)
美人就连落泪也让人觉得赏心悦目,他静静欣赏了一会,也不在意会不会和云初对上视线,更不在意去门上贴符咒的人,他确实可以把这一切都与这天外来客讲明,但不是现在,他现在情绪有些太过稳定,他又不是大善人,没兴趣给一个失忆了的人讲过去故事。
那目光太过于赤裸直白,以至于云初和阿青都读懂了其中的五六分含义,阿青下意识把少女护在身后,但云初也称不上被吓到,当初以为这狼崽子被她从山上过肩摔出去就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澈溪别的不说,是确确实实有自己的骄傲的,她都这么挫他面子了,还以为这人能消停一会,怎么这次还找了过来……
“不可以,姐姐。外面有那么多人看见过我来找你……更何况……”
“你觉得这个说辞……如何?”
上,才哭出了肝肠寸断久别重逢的欣喜感,但是现在人是进来了,泪水却止不住了,看眼前的人都是带着水光的重影。
阿青:是不是不发火就把别人当傻子啊(`皿′)
“别这么看着我啊……姐姐想要把我送走吗?”
想要她,想占有她,想上了她之后再咬死她。
更何况,我想要天天看到你,白天看,夜晚也要看……我好喜欢你哭出来的模样。
她其实已然不能肯定眼前的人就是记忆中的那个狼崽子,说不出具体改变,似乎只是直觉上迎面而来的陌生感,但也许只是许久未见的原因?她看着少年点了点头,接着问他来找她有什么事。
少年似乎被她警惕的态度伤了心,长袍落下,头顶是一双干净的白色绒耳,此时也耷拉着,表明持有者现在的心情。
“……澈溪?”
初初:有演技,但不多,有情商,但也不多(悲)
“咳……谢谢。”
他的话语被迫咽了下去,因为脚踝上猛的收紧了力道提醒他,似乎有什么灵活冰凉的物什破土而出,缠上了他的脚踝。
男人把怀中的少女护的更紧了些,行的是怜爱之事,话语却愈发冰冷起来。
他毫不掩盖自己的黏腻欲望。有时一觉醒来之后,澈溪也不敢肯定到底哪一段才是后来被送入他脑海中的记忆。而见到了云初之后,他似乎又坠入了另一场幻梦,脑海中无数的思绪在争吵和互相否定着,最终却都被剥开了堂而皇之的表皮,露出了里面黑泥般的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