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庙三尺，转过眼前遮目的彩幡，终于得见宁静肃穆的功臣全貌。

“是啊，大哥喜欢群山，而我独爱小岛。”

“那……你大哥莫非是只鸟，所以喜欢山？”

清玉在爬到半山腰后深吸了一口气，回头冲我道：“嫂夫人，这里龙脉稳固，气韵神清，又在山里，看着就像是大哥喜欢的地方。”

“为何，你大哥喜欢山？”我擦了擦头上的汗，继续向上爬。

清玉摇了摇头，“你再猜猜呢？”

祁阳国的宗祠上书“定安永宁寿康府，千秋大业万岁功。”，身旁时常有稀稀两两的人手持香烛与我们擦肩而过，我和清玉对视一眼，也踏入其中。

灵山上有祁阳国的宗祠，负责收置宗祠的是祁阳国的国寺卧佛寺，卧佛寺建得气势磅礴，占了大半个灵山的山腰，与附近大大小小的其他山寺绵延在灵山山脉，来往的香客众多，香火旺盛。

这庙里各种形态的塑身画像惟妙惟肖，堪堪放眼过去便有百余人，我和清玉只好从门口开始，一个一个地看过去。

我点点头，顺着身前的画像一个个看过去。

惊鸿，真的是惊鸿。

“储宁定国文公 惊鸿”

画里的人穿着青衣长衫，站在君王的一侧，他脸带面具，手里拿了把折扇，扇柄处却系着一根红绦。

“那你倒是告诉我啊。”

“这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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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鸟，我能想到的只有猴子了。”

“此等法子费事，在这种灵气充足的地方最容易惹事。”清玉用折扇遮脸的样子比那些女郎还要羞怯，“阿嫂，我们还是赶紧去找宗祠吧，早去早安心。”

“不若你来猜猜呢，嫂夫人。”清玉打开折扇替我扇风，“给你一个提示，我的真身是青龙，最喜云和水。”

人间之行。

他闻言直接将头摇成了拨浪鼓，“直接告诉嫂夫人，哪有听你瞎猜来的有趣。”

“早知如此，阿嫂，我应该打从一开始就变成个十岁的孩童跟着你。”

“你现在变也不迟啊。”

清玉噗地一声哈哈大笑，“真有你的，嫂夫人，竟说大哥是猴子，他听到后一定会气疯的。”

我们是在日头快到正午时到平宁城的灵山山脚的，时值初夏，我身上染了层薄汗，清玉是仙体，倒是看不出日头对他有什么影响。

后来我们终于在画下罗列的小碑上发现一行字，上书：

一路上又扯了些不相干的东西后才到了卧佛寺，祭拜的香客众多，清玉的面容惹得那些带着斗笠遮面的女郎们连连窥探，他吃了女掌柜的教训后不敢再惹事，见到人后就像是个木偶一般，只敢紧紧跟在我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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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大哥手里的灵飞扇，阿嫂，这人定是大哥。”清玉也略显激动。

那是一幅巨大的文武百官朝圣图，画里一人的身形吸引了我的注意，忙拉了拉清玉的袖子：“你看那里。”

我俩分两侧一个个寻找着，直到走向中间。

清玉同我窃窃私语：“嫂夫人，单看这些塑身的打扮，应是文左武右，你这边是武官，我从另一边文官处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