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不饶。

他的表情让我有些看不懂，受伤中又带着失落，“人间对你就那么重要？”

我突然有些怒意从心底升起，直直地看着他道：“怎么，难道还要让我们卑躬屈膝地请你离开吗？上神？”

“惊鸿，你这个畜生！“身后的魂突然发难，”你强行拘了我主，将她养成一只金丝雀，我恨不能生啖汝肉，将你挫骨扬灰！“

他的掌中开始闪烁青红交替的法阵，我突感异样，连忙挡在那魂和他之间，“你要做什么？”

“也罢，因缘际会，强求来的因果，必遭其反噬，我早就知道的。”他看着我，忧伤地扯开一抹笑，“我早就知道的，我只是，执迷不悟罢了。“

身边人冰凉的袍子刮过我的肩膀，我忍不住抬头去看他，他的唇紧紧抿着，仿佛要将面前的魂盯出个窟窿。

“嫂夫人真有你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大哥吐血，你太强了。”

仿佛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看着我，嘴角呕出一丝血，直直倒在匆忙赶来的清玉怀中。

我坐起身，推开了身边人想来扶我的那只冰凉的爪子，只觉得这玉佩有什么异样。

“你！”

“我若是今日灭了你，都算是替地府解决个麻烦。”

他看我一眼，深吸一口气，散了掌中的术法。

我只好狠下心来，“你不用再多说，我是不会和你回去的。”

他的表情有些可怕，第一次让我心生惧意。

他闻言却一动不动。

腰间的玉佩摔在地上，在我眼前碎裂成两半。

“那我倒是想问问你。”我仰起头回答他，“你的故乡对你重要吗？你们仙界对你重要吗？清玉对你重要吗？”

几丝带着闪烁光芒的微尘自玉佩中聚拢，渐渐在我眼前凝出一个虚浮的人影。

那人有六十出头的年纪，穿着锈迹斑斑的铁甲，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满含岁月的沉痛。

“将军，末将终于等到你了。”他张口，灵魂的声音直直传递至我脑海，我却读不懂那其中蕴含的苦痛。

“你够了！”我同那魂同时出声，望着面前有些陌生的人，一股没来由的情绪自心底升起，“我想和他单独待一会儿，你，你回去让清玉帮你治疗下吧。”

“罢了。”清玉叹口气， “我们先回屋说话吧，嫂夫人你带着这魂一起来，还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我可不放心他和你单独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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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居高临下的站在我俩面前，笑得邪肆，“你能拿什么跟我比？凭你这不肯入轮回的残魂？”

“这是怎么了？这是那里来的生魂？”清玉扫一眼我们，一头雾水，“他在人间这么不济怎么还想着施这么彪悍的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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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在他倒下的时候站起了身，看着他倒在清玉肩上的苍白面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似是想开口说什么，却猛烈地咳嗽起来，我忙想帮他顺顺气，却被他一把挥开。就连他的衣袖也带着不属于夏天的冷意，也是我一时不查，他一扬袖子，直接将我推到了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