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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爱你。”他捂着自己的心口，“我知道我爱你。”

我连哭都哭不出来。

可我什么都记不得了，看着那些征战沙场的往事，像是在听别人的事。

这是他造下的孽债，哦，对了，他合该偿还。

，“或者你告诉我呢……我该如何活着，我到底该如何活着？”

裂开的伤口流出透明的液体，似是他的血，他的泪。

他握住我的手，“你不爱惊鸿，也无法爱我吗？我不是惊鸿，你若不喜惊鸿，我发誓，我永远不会再变成他。”

它们背负的现实太过沉重，让我无法心安理得地活着。

终于，他抬眸看我了。

我摸了摸他的脸，抹掉他脸上的泪，“我已经无法爱你了。”

我恨他的能力，早被他亲手剥夺了。

他在我面前蜷缩了下，捂着自己的胸口缓缓呼吸，“可是我直到现在才醒悟，原来我也爱她。”

我的心变得麻木，“惊鸿，放过我吧，我会离开你，离开这里。”

“娘子，萧元……可曾爱过我？”

他的嘴唇微抖，声音硬邦邦的，“你若不喜，我可以再次抹去你的记忆。”

“可那样，你也会再度忘记我。”

我经脉尽断，意志薄弱，整个人被改造成一副弱骨，不堪大用，只能攀附他人生活，我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红衣将军。

我终于明白了，原来我真正失去的不是记忆，而是我的感情。

我闻言笑了，突然想到些什么，转而问他：“你真正爱的到底是谁呢？”

他怔了许久，眼神恍惚。

他原本离我很近，我每说一句话，他便离我远一分。

身后传来清晰的碎裂声，冰雪崩塌，我转头望去，巨大的神木，树干处竟裂开了一道伤痕。

他愣住。

他怔在原地。

“你是神，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曾经那样看他，也许是恨的吧，也许这辈子都无法原谅吧。

果然，我不应该找回这些记忆的。

“我的记忆不可能回来，你的萧元，也永远都无法回来。”

“你爱的是萧元吗？”我这才后知后觉地有了一丝丝的痛，“可我不是萧元，真正的萧元，已经被你亲手杀死了。”

我失去了那些原本的感情，唯一剩的，只有刚醒来时，对他的那点依恋和爱。

我确实知晓，他神台清明后，面对萧元，只剩满满的后悔。

他的眼睛流出泪来，“那现在呢，娘子，我只求你爱我。”

“你懂的吧，在你喂下我复活草的那一刻，你便杀死了萧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