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御被堵得呼吸一滞,“你!”想说构穗自知说不过,只能一个你字含嘴里。
郦御两面受敌。靠着吃饭的脑瓜磕到地上晕得五迷三道,胸口像刚碎了块大石生疼不已。他没晕死过去,已经是对构穗体重最大的尊重!
构穗越急,郦御就越气。他见不得她为了这些东西和他红脸。
几声吃疼的抽吸,按耐着不让自己更狼狈。
构穗穿了个肚兜趴在床上,被子盖着她腰线以下,长发披在背上遮盖一些风情,白生生肉嘟嘟的两个肩膀露着。
心里本就有点火,这会儿子构穗又三番四次不拿他当回事,怎忍得了。
郦御冷着脸,阴恻恻道:“喊我进来就为了让我见识你狗屁不通、目不识丁的本事?”
说她不成体统气得是自己,郦御心平气和走过去把构穗的被子拉高点。
“哪里疼?哪里疼?”连连问着。
这等篡史魔书挑灯夜读如此用功,他给她讲《三国志》却听得昏昏沉沉,真是好样的!
构穗发现她惹了大事,不惦记她的书了,焦急地扒拉开郦御遮挡脸部的手。
“别走!你进来,我这里有点看不懂。”
“还我书!”她跳起来,郦御后撤一步看她上蹦下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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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它邪书正书、好书坏书,我就是喜欢看!”说着,她一屈膝卯着劲儿往外一蹿,如一颗火药弹咻一下射出去。
她鲤鱼打挺,咻一下翻起来抢书,嘴里专气郦御,说:“我的事不要你管!你还我书!”
——反正不如在床上热情。
霹雳乓啷一阵响,不知道还有什么倒了。
构穗语气亲昵,把他当亲密之人,有点吆喝使唤他的意味。
刚认识时他似云如雾,人温和,说话柔声细语。多了解发现他是人越多脾气越好,人越少便越冷。至于现在嘛,构穗眯眼细瞧
构穗咬着唇,一个门牙孤零零勾着唇瓣。
男人定了一会儿才挪步子过来。刚刚确实气到了。
走,里面的人却喊住了他。
构穗犹记初见郦御时的惊艳,那是对视觉和心灵的双重冲击,改变了她对男人长相的认识。
他伏低身子。两条雪白胳膊间的文字读起来实在分心,可他仔细看还是看得通的。
构穗也恼了。好好的骂她做甚!
郦御见状问道:“你说什么?”构穗自言自语被抓了包,也不藏了,没好气道:“你什么没瞧过?”一抖,把被子抖下肩头,“我喜欢露肩膀头子,我被窝热。”
“这书你哪里来的?”他侧目而视。
构穗淡淡地瞟他一眼。
郦御疼得不想作答。胸前被两团软肉不时蹭着,绵云一样缠人。他很快可耻地发现——自己心思跑偏了。
构穗从他胸口抬起脸来,头发凌乱地糊了一脸,不忘追讨初心:“还、我、书!”
火上添了把油,构穗不敢逗弄地太厉害,手指着床上翻开的书,转移火力道:“就是这段,有点读不通。”
气势汹汹的语气品不出半点殉情的意味,倒像是威胁郦御,告诉他:你要敢死,我也敢死!
郦御脸发红,微扬的凤眼嵌着亮晶晶已成妃色的眸子,气恼地盯着她。构穗嘟囔道:“这么漂亮给谁看呢?”再勾人,她可不客气了啊。
“别动。”他勉强说,伸出手抵住构穗的肩头。指下皮肤柔软细腻,烫得他一颤。
现在这默转潜移的本事用得倒炉火纯青?
青帐被玉白修长的手指撩开,印入构穗眼帘的是一张清丽绝俗的面容,散发着沉静的气质。
“邪书罢了,读来何用!”
郦御眉心一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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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是郦构的肉。因为不是郦御的初肉所以会收费啦。小可爱们酌情食用哦。
郦御把书抽出来,果然明晃晃七个大字《三国志通俗演义》。
一字一字如同魔咒,便是活阎王在此,也没有这么折磨人的。
再多的形容词都无法准确描述郦御的容颜。每一样五官,无论凤眼、琼鼻、薄唇、窄脸,皆漂亮精致,组合在一起让人说不出所以然,只能去描绘他带来的感觉。
构穗顾左右而言他,“愿就甄氏为世子执旗帚…什么意思?”
郦御把手举高,构穗站在榻上也没够着。
这一颤颤得构穗提心吊胆。人快死了才抽呢!她皱巴着小脸道歉,甚至开始流眼泪豆,大喊道:“郦御,你要是死了我就给你陪葬!”
郦御眼里瞧见白花花的肉。
小炮弹分量十足,郦御没敢躲,忙伸手接稳她。她是安然无恙了,郦御遭了殃连退几步,倒在地上。
构穗菱形小嘴嘟嘟哝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