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穗撩开风帘走进帐篷,脸上残留着不自然的潮红。
“成了吗?”他翻动书页,随意询问。
冷月如钩,寒星似铁,平原的后半夜烈风稍缓,气温低如暖冬。
构穗的身体他是知道的,下面的水比一般女人要多些。
言外之意,你再努力一把,莫动歪心思。
引的空档,以飞疾船骚扰,逼其入大界谷。帅船入界谷后,所有船只人员立刻撤离。”
谁能想到这位笑携春水眸带秋月的男人有如此阴冷的一面。在场众人皆觉一阵寒风吹过脊背。男人的脸一半似仙一半如魔,阴阳矛盾浑然一体,令人万不敢不把他的话当回事。
“老郦,你来的也太慢了吧。”
帐篷内,问槐凝神聚气操控影兽珠。随着树旗一计顺利推进,字条的威慑力与日俱增。人们不敢违背字条的规则,影兽分身的行动次数大幅减少,损耗亦比初期低了许多。所谓树旗,是郦御在镇荒海潜在规则下,为调动大批修士想出的计策。既然法神的存在注定镇荒海内无法靠财富、权势、名
构穗脸更苦了,“找是找了,我就在他们帐篷外偷听,本来是湿了点的,却不够多接不了,我就自己弄了弄,更干了。”
构穗长叹了口气,“这两日好不容易想到了办法,我却凑不出欲水。”
会议结束后,郦御问刘连星借了艘船,乘着船前往大界谷外围。
败家爷们!你花的可是我的钱!
她久没有回话,问槐又看了看她,说道:“问你呢,成了吗?”
构穗不明白,同样是男人,郦御喜欢欢爱,问槐则避如蛇蝎,分明两人的性子应该反过来才对。
郦御笑了笑,没回答,带着孔方坐船离去。
明天就是五月初二了,她还没凑出要用的欲水。
“孔小友,兽笛。”
郦御点了点头,露出温和的笑容,“有劳了。孔小友,结账时烦请多结两成,这趟路途远时间又紧,这些余钱是我们的一点心意,犒劳镖局的弟兄们。”
在一处满是石子的浅滩上岸后,郦御射出一枚鸣镝。片刻,茂密的原始森林中出现两道人影,一矮一高,一瘦一胖。
“哎呀,还是这位老板通情达理呀,要不怎么能做当家的呢!”胖镖师阴阳怪气起来,气得孔方干瞪眼。
“真不知道你要这么多魔兽做什么,打仗吗?”
她看向问槐,心里突然萌生一个大胆的想法,眼神热烈,正要开口说,问槐翻了个身背对她道:“现在才子时,还有时间。”
郦御伸手来要。孔方在怀里摸了几下,掏出一把乌黑的木笛。
问槐一听有变,坐直了身仔细问道:“怎么个没成法?”
构穗脸上的表情难看起来,“没成……”
孔方哼了一声,复转念一想,花多少郦御都要还叁倍,自己心疼个什么?这节省的毛病要改。
“这大界谷凶险万分,恐怕帅船宁愿绕开也不会自闯进去。”一名匪官提出顾虑,众人亦赞成,纷纷看向郦御。
这回做了好大一笔买卖的胖镖师不无殷勤道:“二位老板放心,都在林子里好好躺着呢,睡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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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槐皱了皱眉,“让你找对儿鸳鸯观摩,找了吗?”
胖镖师乐开了花。这个叫孔方的少年年纪小却特别会讲价,这一趟本赚不了太多,多亏眼前这位贵人。
孔方看了眼胖子,“都安置妥当了吗?”重复郦御的问话。
郦御露出莫测的笑容,清丽绝俗的面容在光影中分为阴阳。二十几双眼睛下,他犹如地江水寨的定海神针,郑重而坚定道:“御以命作保,帅船必会入大界谷。所以……”他凌厉的视线扫过众人,“请各位一定要保持信念,不可对本次作战有分毫怀疑,敷衍了事。我郦御的性命压在此处,对此类人物断不会轻饶,死也要拖下阴间作陪。”
“我弄了半天,一点也不湿……”
构穗抿了抿唇,坐到圆垫上,斟酌着如何开口。
话没说出口就被问槐猜出拒绝,构穗只得再想办法。打了声招呼,她起身离开帐篷。
问槐慵懒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他半躺在地铺上,手头正看一本杂书,构穗出去快一个时辰,他已看了大半。
问槐:“……你这两天没休息好,可能不在状态。”
走出森林的阴翳,一人显出面目,正是有小财神之称的孔方。
“魔兽都安顿好了吗?”郦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