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更紧要的事。”小妖怪接着说,“把重心放在寻找雷鸣地上吧。”
如果在由研究世界起源的学者们建立的藏书之地都没找到记载法神禁制的文字,是不是就意味着魔界不可能有人知晓神的三道禁制是什么。
尘泥怪闻言硬生生气出大小眼来。
尘泥怪说完观察了雾一阵儿,实在猜不透她怎么想的。
尽管尘泥怪陪伴法神万年之久,可它对法神本体的所在知之甚少。唯一能明确的就是法神的雷电神力一定会导致周遭出现雷鸣地现象。这是他们寻找法神的唯一依据。
“你什么意思啊!神被你害惨了,你救他,不,你向他赎罪是应该的!”
如果无人知晓,那她就不是被有心利用的那个,而是误打误撞破除了神明禁制之人。
“如果这次还没找到记载神明禁制的证据,就该承认这是巧合了。而且,这样你是不是就会好受些?”
“我想证明的不是自己没被利用,也不是证明自己无辜,一切为巧合。恰恰相反,我要证明这一切都是人力所为。”
比如为了唤醒白娇娘北上寻找仙人。比如为了镇荒海苍生迫害了法神。
“你不懂!”雾说完闭上眼不想再搭理尘泥怪的模样。
雾闻言脸上可算出现一丝别样的表情。只不过这表情着实可怕,类似一种愤怒的恶。
她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尘泥怪把她眼睛掰开,“你到底几个意思,给我说明白!”
赎罪可以。但更重要的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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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泥怪这些年跟着构穗四处流浪,学会了带家人骂人,进步非常迅猛。
雾墨黑色的眼睛根本看不见情绪,她把尘泥怪的手拨开说,“我是自由的。”
尘泥怪现在不知该对构穗这个罪魁祸首抱有怎样的感情。
它讨厌她,可她似乎不完全有罪。而且这么些年相处下来,说一点儿不同情是假的。
尘泥怪想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
她已为了掩藏通缉犯的身份亲手毁去了自己的容貌——不仅是被仙界通缉,大变态这么多年也没放弃寻找她——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毁去容貌都需要莫大的决心和意志。
她想知道那个真相。
如果有一天她觉得
“你到底想要什么?真相真这么重要吗?不论是巧合还是不是巧合,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啊,当务之急是找到法神的本体去给他解开你那个淫邪的毒不是吗!”
“偶尔也想放松一下。”
尘泥怪叹了口气道:“人都会为自己辩解。你倒好,偏要证明自己是错的。还记得吗?我说过神的禁制只有和他有想通血脉的人知晓,也就是如今的仙帝一脉。如果这一切不是巧合,那只有可能是仙帝一脉泄密。”
她被无形的手用善恶是非推搡着前进,在某一刻终于厌烦了这些。
“你说的是站在神的立场去考虑,不是我的立场。”
“当然是人为啊!是你奶奶的下的毒啊!”
“证明自己被人利用的确愚蠢。”
曾经,善恶是非主宰了她大部分人生。为了让其他人过得更好她往往选择做“对”的事情——
可是……
听着尘泥怪的这些话,雾多年来三缄其口的话题被摆在明面上。
“赎罪是要办的,最主要的是证明一切为人为。”
就像把郦御按在椅子上那次,真得十分畅快。那种打破了规则的感觉,呼吸都是顺畅的。所以这次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