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盈吓得浑身发冷,定睛一看,姚龄一身灰衣向她行了礼。
“这是什么花?”纪盈问。
突然耳边一阵嘀咕声,他们赶忙躲到石壁后,等了一阵听到了说话声。
纪盈是这样理解姚龄一言难尽的神色的,却看下一刻,陈怀见姚龄的灯笼落了,上前帮她捡起,就看她慌忙退后两步忙说:“将军饶命,饶命啊。”
回村子时两人都小心翼翼的,从屋后绕到屋前,正要推篱笆进去,就听到一道女声。
小纪:迷茫
“你还懂这个?”
陈怀:我才该叫你不要过来啊!
纪盈猜想,姚龄此刻知道她是纪明咏的妹妹,是该震惊的,一时也只能僵硬着点头。
不知他看到了什么,顺着手边的石壁一直往前走着,直到一大片淡紫色的花前。
徒劳无功,她叹了口气,而后一屁股坐下来,气得抓头发。
纪盈偷瞄了一眼,人影攒动,正费力地抬着什么东西。
“那你就是他夫人吗?”姚龄煞白了脸,“你是……纪盈?”
只是打探了一圈也找不到半点痕迹,陈怀道:“他们大概是警觉了。”
怪不得一直拦着他们上山呢,可沉潇远按理说那么机灵一个人,上山时不该没发现啊。
“来,你提灯,我们往那边儿走走。”
“可是铜村不是早已断了矿脉,不产了吗?若是这里有人有矿……”纪盈和陈怀对视一眼,眼神里多了几分明了。
果然是有人的。
“他们人多势众,我们先走。”陈怀低声说着,她点了头。
“你们这是……”姚龄问。
陈怀皱起眉,全是不解——
陈怀倒在她耳边轻声:“夫人筹谋得当。”
“小时候在矿场做过奴隶,”他这样说,纪盈茫然地眨眨眼,用袖子给他擦了擦汗,他淡笑着摇摇头,“我不下矿,那时候小,就是送些饭食而已。”
“怎么了?”纪盈看他失神。
面前女子恍然明白着纪盈这几日追着她问过的那些事,原来是为了确认自己和孩子的身份。
“这位官爷好似不是之前来的那几位,”姚龄抬起灯笼靠近,烛火映照清陈怀的脸时,她神色骤变,“陈……陈将军。”
她认得?
“官爷。”
纪盈愣了愣,伸脚从篱笆下勾出一个夜壶来,才洗干净的,勉强提了起来笑:“出来倒,我害怕,叫他陪我。”
“挖了矿,那矿去哪儿了?”纪盈不解,从未见过这村中有什么车马来往。
“铜草花,常长于铜矿之上,”陈怀撇开一堆杂草,盯着那草后的石岩,“这是……矿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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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然不会是“而已”。
她觉得这身下石子太多,起身要撇开一些,陈怀打着灯笼微微一照,而后皱眉捻起地上一堆细碎暗红的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