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用怎样的表情看着自己，全都看得一清二楚。

跪在地上的膝盖沾满尘土，光是轻微的擦伤就让她感到害怕。

被留下来，接受不好的事，开心不起来、很难忘掉。

刚才的吻是认真的，她找藉口否认只会让自己更丢脸。

有点生气，虽然不后悔刚才做的事，她也不会想主动承认。

没去想高度和撞上地面会怎么样，就会像纯粹的往前倒。

掉到地面只是一瞬间的事，坠落前思考的事几乎全部清空。

表面镇定的声音和不稳定的断句早已暴露出她的慌乱。

「......」

或许对方能过得更好、更幸福，坦率地祝福对方是正确的。

她一脸认真地抱住他，把手伸到他的背后，确认他有没有会痛的地方。

还在不甘心的时候，他突然平静地说：

但在清醒时对他这么做，感觉心情似乎紧张起来了。

沿着视线看到的他正躺在地面上，一动也不动。

（他觉得不够开心，是因为我吗？）

她确定自己还没死之后，勉强撑起身体，抹去泪水，低下了头。

不想正视会让自己无法忘记的死前的眼神，会记得更清楚。

「我跳下来也不是因为想死，傻到不小心被拖下来，你到底在想什么？」

差一点就要体会到无法承受的痛，她紧抓着他的袖子，手轻微地颤抖。

她听到他说再见，用力地握住了他的手，眼神难过。

「......」

「你竟然会亲得那么认真，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傻。」

颊，轻柔地往下滑动，最后停在他的肩上。

她因此讨厌有了一点感情的人离开。

感觉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痛，但也不是完全没事。

「你放开我，不要随便摸，先回答我的问题啊！」

脸颊泛起红晕，露出想捉弄她的时候会有的笑容。

距离近到不必要，紧贴着的胸口有好几次撞在一起。

「伤在里面的话，我看不到，所以至少要检查外伤。」

茫然、想确定自己是否还活着，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试着握紧。

「你没死吧？我不想害你死掉...明明是一起掉下来的...为什么...」

（刚才...我的脚悬空了吧。）

老实说，要在他不耐烦又无奈的眼神下这么做，

等她结束这个吻，他还是那样笑着。

「那我下去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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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回想都体会到「确实如此」的次数赢过好几次「并不是这样」。

和故意骗她做些傻事来让更多人取笑她的表情不一样。

她凌乱的发丝垂落在他身上，双眼不敢对上他的视线。

吻一点一点地加深，她从试探的舔吻开始，缓慢地伸出舌尖。

她望着他，想否认，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想开个对她来说不好玩的玩笑看她的反应，她是这么理解他现在做的事。

不过那也代表在自己身边，没有办法过得那么好，令人悲伤。

他没有体贴地擦掉她的泪水，无奈地陈述事实。

「我不会这么简单就死掉，你不需要那么担心吧？」

被她湿热的舌头探入唇缝，他也只是从容地接受。

后脑勺也检查了好几次才开始检查手跟脚。

要走的话，带着她会是糟糕的事吗？

有谁在离开前向她道别时，总是一去不回。

回神时才察觉他往下掉的时候，她也跟着掉下去，不敢放开握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