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又复杂,让他兴奋又无所适从的喜欢。
那些直接作用在大脑、足以刺激得九成的非人类暴走的电流,也只是让她脸色稍稍苍白了些。
容静很聪明,是研究所里最年轻的一个,初遇清只有十八岁。
或者说,他从一场短暂虚幻的梦境中醒来,异常清醒地回归了现实。
愚蠢的牲畜怎么配拥有这样神奇强大的力量?剥夺远比研究开发化为己用更加迅速彻底,看着那些低等动物失去力量终于回到他们应有的位置时,被极大满足的掌控欲压住了一切情绪。
那种后来居上的男女之情在两人突破肉体关系后变得越发强大起来。
甚至比他最初所期待的更加让他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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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醉心于探索自己得到的馈赠,满脑子都是如何在不引起任何人怀疑的情况下夺走那些奇异的力量,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中忽视了清。
容静开始不满足于自己的爱人对他和对别人的态度并没有不同,哪怕曾经最吸引他的就是清的这份温柔。
他觉醒的能力是「掠夺」。
和其他或高傲排斥、或瑟缩畏惧的非人类不同,清即便是被带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乃至接受高强度的检测,她都始终保持着温和的姿态、恬淡的微笑。
至少在沉汨看到的记忆里,她并不这么认为。
作为温顺无害且配合研究的非人类,清并不像那些不配合的非人类一样被强制性拘禁在研究所里。她是被放归人类社会的样本之一,除了最开始的两年时间,后来她多数时候是相对自由的。
可她当真不后悔吗?
这其中当然也包括清。
”的女人,自然而然地成为了他最关注的研究对象。
他变得幼稚多疑且患得患失,整个人经常陷入无端的狂躁和自厌情绪中——
他长得好,又是研究所里最年轻有为的一个,借着研究的名义多番接触下来,就是再迟钝的人也能察觉到他对清的不寻常。
但他的喜欢并不纯粹,掺杂着研究者对被研究对象的好奇,以及青涩的、无从对比的、又隔着种族的喜欢。
容静像是一个走进死胡同几近崩溃的孩子,在与清一日日的接触中,被她的从容温柔安抚好了情绪,然后牵着手缓缓走了出来。
她像是狂风暴雨都影响不到的深海,安宁静谧,包容无悔。
直到不忍爱人继续沉沦在负面情绪中的清,与他共享了她的本源。
好奇带来了关注,关注滋养了喜欢,容静理所当然地喜欢上了清。
她对这段见不得光的感情并没有半点埋怨,也没有因为爱人的冷落表现出丝毫难过。
真实的性情被掩埋在温文尔雅的皮囊下,在周遭人心照不宣的默许中,容静和清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多,关系也日渐亲密起来。
她以为她用自己最宝贵的本源构建出了一个更加稳定深厚的关系,却没想到耀眼的财宝唤醒了容静心中蛰伏已久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