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发现“亲她的时候舔她的脸”虽机智，但说给小太后这样的女儿家听，未免猥琐，温湛吞吞吐吐，蹙眉结舌，有点儿难以启齿，故技重施又想开溜。

温太傅落荒而逃，脑袋里乱糟糟的。

龚肃羽的声音像冰棱，又冷，又危险，他缓步走来，双目直视蓝鹤，面色沉静如水。

“礼品已如数呈上，微臣就不打搅娘娘了，臣告退，娘娘圣安。”

“今日在家，陪你一整天。”

她舒舒服服睡了个懒觉，慢慢吞吞洗漱完，悠然自得用早膳，看到老头掀帘进屋，整个人定住，全身僵硬仿佛一尊石像。

温湛哑然，龚家无庸才！

“倒也是，那太傅后来怎么做的？”

“万一被发现，要挨揍的。”

温湛讶然抬头，对上一张绯红的小脸蛋，她不确定自己猜得对不对，眨巴眨巴看着他，好奇忐忑，又难掩羞臊，和小莺儿一样，眼睛会说话。

他想了想，还是否决了这个不要脸的好办法。

“娘娘有大智慧，臣自叹弗如。今日阁老休沐，微臣真的得回去干活了，求娘娘开恩，允臣告退。”

“爹……爹爹，您……您怎么会在这儿？不用去内阁吗？”

蓝鹤倒吸一口凉气——我死了。

首辅长久把持朝政，已经不知道多少日子没休沐过了，蓝鹤完全没料到他今日会在家。

温湛看太后表情肃穆，识相收起笑容，清清嗓子，转而炫耀老婆漂亮。

“……好吧，替本宫谢谢大家，每一样礼物都深得我心。”

“是，臣遵旨。”

“站住！”

“不去，休沐。”

太后生气了，板着脸，站起来走到躬身垂眸的温湛身前，目光如炬瞪视他。

龚纾侧头思索，沉吟片刻后，认真回答：“找个机会偷窥她洗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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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母老虎！太吓人了！龚纾一点也不觉得好笑，只觉害怕，这位温夫人比她武功绝步天下的亲娘还恐怖。

勺子里那个被咬破皮的汤圆，“啪嗒”一下，掉进了碗里。

“你是不是……是不是……”

说到此处，他停下笑问龚纾：“若换做是娘娘，会用什么办法来揭穿她的假胎记？”

“额……”

心口猛地收紧，脑中有一瞬混乱，他深深吸气，稳住心神，勉强挤出一丝浅笑。

“？？？”

她也不好意思大声说，压低嗓音窃窃逼问：“是不是……用嘴……把胎记舔掉了？”

“咳咳，不是微臣自夸，拙荆确实美貌，娘娘天颜十分，她起码有八九分。因为长得漂亮，从小就在一侧脸上涂了个胎记，以防惹来心怀不轨之徒觊觎，后来有一次她淋了雨，我给她擦脸，发现巾帕沾上了颜料，由此心生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