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梦见我了!?”陆梓杨欣喜。
伍桐感受到他下面硬硬的那根硌着自己,忆起梦中的场景,她用膝盖顶他下面,同时阻隔了他的手:“不许乱叫,发情的公狗。”
伍桐借他的浴室洗了个澡,又借了陆梓杨的衣服穿。她和他一起整理完房间,确认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后,才出门。
或者说那些奇奇怪怪的现实,姚景的表现,让她有了这样的错觉。
陆梓杨却牵住她的手:“沉泠配不上你,可周烨更不是个好东西,他杀过人的。”
伍桐往自己眼睛上抹了一把,果然有一滩水。她状似嫌恶地抹在陆梓杨身上:“分明是你舔的口水。”
……
幸好昨天没有见到姚景,不然她压抑着的期待可能消抹她的理智,让她对姚景说奇怪的话、做奇怪的事。
“他是杀人犯,你不要被他骗了。”陆梓杨说。
“陆梓杨,你为什么舔我眼睛?”伍桐终于清醒过来。
“我就该在梦里扇你几巴掌。”
伍桐定定看了他一会儿,又想起他给许咲伊盖被子的场景。她自他身下抽出那条昨晚被他们玩弄的情趣内裤,丢在他勃起的鸡巴上,说:“你自己解决吧。”
陆梓杨异常兴奋,走路时还在踢假球。他看起来神清气爽,远远地将“球”踢到远处,又向她跑过来,蓬松的头发啪啪上下。奔到她面前,他便爽朗笑开,说“你怎么不接我的球呢”“你把外套裹紧点”“你穿我的衣服都好看”。
拼命醒过来,就是在告诫自己,要把这种想法扼杀。
伍桐想了想说:“我也偷过东西。”
她因此有过一点幸福。
“真小气。”陆梓杨撅了噘嘴,仿佛昨晚除了做爱他们没有过任何矛盾。他改道攫住伍桐的手,放在自己左胸上,“那你摸摸,看我心疼不疼,疼的话你以后就别哭了。不然我隔十万八千里都能感应到,你一掉眼泪我就痛彻心扉的。”
他正抱着她的肩,抚摸她的后背,舌头舔过她眼尾。
伍桐想起周焘对周烨的形容,又听陆梓杨这夸张的语气,反而笑了笑:“哦?那你说说,怎么杀的?”
“凌晨四点。”伍桐说,“凌晨四点雨声终于消失了。”
陆梓杨鼻子都长了,他哈哈一声道:“你要是来给我补课,我能用更多。”
陆梓杨哼了一声,“反正b城圈子里都知道,周家只有一个儿子,这个儿子很坏,命不长,就嫉妒别人长命。他高中就休学了,去俄国避难,但我们都知道,他差点用刀捅死了一个初中同学。你看他现在人模狗样的,他学历根本不高,大学文凭不知道怎么混来的,二十岁前进了家里公司,差点把他老爷子整破产。后来就捯饬些艺术品,把他爹的钱往外送,又差点把周家搞垮。我虽然不懂艺术是什么,但是我知道,周烨不配。”
冬阳自窗帘透入,投映在黑灰色的被上。陆梓杨裂开嘴笑着,双目明亮:“你流眼泪了,看得我心疼。”
陆梓杨急了:“你没有!”
这次出门的路异常短,他们住的楼离后门很近,旁边还坐落着假山与亭台。她鞋上还有泥泞。踩着浅浅的水潭,她问陆梓杨:“你知道昨晚雨什么时候停吗?”
“我老婆嘴硬真可爱。”陆梓杨手伸到下面,“我摸摸你下面有没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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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扑闪着睫毛,好像在被什么小动物舔眼睛,不对,是大动物,大狮子,大熊,大狗?
眼睛很痒,她挣扎许久,才睁开眼来。
“所以,他也可能没杀过人。”伍桐说,“谣言不一定全是假的,但一定不可能全是真的。”
陆梓杨停住脚步,意外严肃地凝了凝眉:“不知道。”
“你倒是会用成语了。”
她下床时,听见陆梓杨在她身后说:“梦都是反的,你在梦里想扇我巴掌,醒来就该亲亲我摸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