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唇相触,带得两人手心交迭处温度升高。最后还是伍桐败下阵来:“我输了。大庭广众之下,我脸皮薄。”
她将姚景的口罩拉上。他眼睛亮晶晶的,闷声也听得出愉悦:“姐姐还是会担心我。”
“说了只偷跑出来两小时,晚上好好工作,知道吗?”伍桐惩罚地拍了下他屁股。
“知道啦!那你晚上要等我。”姚景俯身蹭她的脸,声音喑哑,“上次视频我一晚上睡不着。再不摸摸小小狼,它真的要憋死了。”
“别在外面说,坏狼。”伍桐正要拿胳膊肘顶他,总觉不自在。踩雪分明无声,她却好似听到了重响,回头确认声源。
薄雪之中人来人往,朵朵伞花扬起,自他们身边擦过。满目的凉白色,并无奇怪的地方。大约是她的幻听。
这年冬日一点也不冷。寂寥总是短暂,回过神时姚景都在身旁。他尽可能将工作压短,自己挪资源给公司其它正捧的头部网红,留出时间来和她待在一起。
伍桐不愿他总是半夜跨城回来,何况她自己也忙碌。可姚景执意道:“见了你,我才有动力工作。”
伍桐没有推阻。她自己也在谈了恋爱以后,莫名涌出许多能量来生活。也许是知道,忙碌之后还可以与姚景相拥着获得一线休憩。她也沦俗为凡尘里爱甜蜜、爱说情话的恋人之一,情到浓时便觉得姚景是最独特可爱的那一个。
于是就连性爱都变了味。不知为何,拥抱就能使她下体湿润,像是爱的神经线触达她敏感的性器官,形成某种联结的指令和反应。在被紧紧抱着插入到最深处研磨的时候,姚景会变成野性的小狼,在她耳边说我爱你。
她想她的爱好像是在这种被时间验证过的、唯一确认的被爱中得到了安全,而自鱼缸中溢出,漫延到小狼身上。她表达的很少,可小狼望着她的眼睛,终于能看清她的情动。这种两情相悦让抗拒人的伍桐,愿意与他结合。肉体紧密无缝却好像还能更近,直至融合为一体,战栗着,连灵魂都在颤抖。
她甚至记起从前爱沉泠的那种激昂情愫。让她明白自己有一点没变——她一直是靠幻想实现爱的人。现实中的爱情缺陷太多,一眼便能望到底。可少女心思,会创造出一个丰满的爱人形象,从天上的沉泠,到落地的小狼,激情之爱是她体验生命的一种投射,爱人成为她自我形态的镜子。
当她的主体变得强大,不容他人侵犯,对方就不能妄图将她占有。而得甘做她的镜。
和姚景在一起她不会患得患失,因为她很明确地知道,是她在掌控这段关系。
本以为小狼思虑多,做了恋人,伍桐反而发现,从前为他的担心大都多余。
也许是因为很早进入社会,小狼不会将工作这件事和实现自我价值等同。他总说凡是人多处都有利益纠葛、权力阶级,工作最重要的不是争,而是忍;不是欲求,而是满足。没有职场是爽文,一步步慢慢走,想争的、超欲的,也许都会来。
但也由命运决定。无论哪一行,勤奋能拿八十分,一百分,靠的是运。
他似个小大人一般讲起这些头头是道,又怕她染了社会浊气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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