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纪则明却没有像以往一样，能够自己决定后快速地给她肯定答案。

睡前慎怡总是习惯和纪则明说一会儿话，讲她今天发生的趣事，听到的八卦，想要的东西和时好时坏的心情。

如果纪则明的工作性质不是个体户，他们也不会有那么多机会可以腻歪。只是她幸运，谈了个自己当老板的男朋友。

纪则明睁开了眼，慎怡的脸悬在他的正上方，在未熄的灯光里显得格外灵动。

人一旦拥有了什么目标，首当其冲被牺牲的就是时间。

“他认识你？”

慎怡也不追问，她只说，如果没时间她就自己开车回去吧，毕竟要留一个晚上，那边可能也没地方给他睡。

说要又笑了一下，说她开了几天车把信心开出来了，挺好。

慎怡说知道了知道了，她又不是傻子，下雨了知道往家跑，也不会捡路边的垃圾吃。

要回她姥爷那一趟，他还记得。

他说可能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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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了。”他闭着眼，“他怎么了？”

今晚讲到她早上停车，唯一剩下的位置被旁边不规范停靠的车辆挡住了一点，导致她倒库的时候极其紧张，还没开始往里倒就熄火了。

纪则明握住她乱捏的手，拽进被子里，“我尽量。”

我不是日更选手，只是大家把我夸得飘飘然我写快一点而已，也不喜欢存稿，所以有的时候没更新就是偷懒去了，不用催哈。如果双更就是把第二天要更新的内容提前发上来，大家提前吃了两顿饭就不能说饿了噢。

“睡觉！”

不是不好，是……

“你还记得上次你来扫雪，碰到和老陈说话的那个新同事吗？还和你握过手的，姓张。”

慎怡眨眨眼，觉得解释起来太麻烦了，许于是把被子一掀，蒙住脑袋，喊了一声。

“你不要总是把我当小孩子。”

和她毕业那年备考一样吗，一天二十四小时有三分之一的时间都要和他呆在一起的人，能够刷题刷到两天不见踪影。

灯关了，两个人都蜷在被子里。

更何况他也有家人需要他陪。

慎怡突然想起来，捏了捏他的鼻梁，问，“元宵的时间你空得出来吗？”

“路滑车不好开，你最好还是留在单位吃。”

“我后来在单位碰到了他好几次，我觉得他有来头，所以对他印象一直很微妙。不过今天他开着车路过，不仅和我打招呼，还帮我倒进去了。”

“当小孩子不好吗？”

所以他们就开始调解这个新的矛盾，一个怕对方心里有落差，一个体谅他的繁忙，都在用不同的方式弥补彼此。

慎怡把脸埋进他的怀里。

慎怡也不抱怨，她反而觉得就该如此吧。

“明天会下雨，你要带伞。”

慎怡转转眼睛。

纪则明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面不改色地把她的小吊带往上提，遮盖住胸前欲涌的春光。

“不算认识吧？陈厅说我们是同岁，不过应该和我不是一个学校的，我们也没有联系方式，就是打过几次照面……眼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