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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慎低头，笑得有些无奈。

着急又无措，大量空气冲进身体挤压胸腔。夕阳柔弱的光照在他背上，却像无形的手抓握肺部，一点点用力，难以呼吸。在彻底碎裂之前终于咳出几声，怀里的人被迫跟着难受。

“得守住秘密啊。”

他很平静，甚至主动收拾残余垃圾，和电话那头说完要事就只是嗯好知道了。

小小的水珠落入嘴角，越涌越多，淡淡的咸味在口中化开。

别人家的孩子。

“别生气好不好。”

“从来没想过。”

……

韩慎看不下去把罐子抽走，他立刻起身手伸过去，说那是他的，送给他了就不能收回去。不依不饶，背对他又被圈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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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事成熟，安分守己。发现父亲出轨也没有自暴自弃逃学打架，甚至高三的预备阶段产生进步，也不落下原本的优势。

“我会乖乖听话。”

韩慎静静地等，等他继续。

“不会再说谎了。”

“姐姐不喜欢那就不做了。”

“我不会把那些事情告诉爸爸的。”

“姐姐……”

告诉他里面是橡皮糖，烦躁不安的时候吃一颗，不断咬合的牙齿可以转移注意力。

“不是威胁。”

“我会听话。”

“姐姐。”

韩慎背靠沙发，眼睛眯成一条缝看他。

江夏希把垃圾提到门边就跑过来，汇报他刚才干了什么。

即便在如此夏天，他的手指也在一瞬间冰凉，这冰凉竟透彻心扉。

本应消退的疼痛又开始模糊。太阳穴像被人狠狠指点，巴不得把力量集中在手指使劲戳，又酸又胀，无法思考，只能本能行事。

江夏希蹲在地上捧起罐子，包装也不拆就眯起眼用额角贴罐身。像猫一样，用眼睛侧上方的腺体标记属于自己的物品。

甚至有些冷漠。

离开他的怀抱，韩慎把一个瓶子放在江夏希面前，有些幼稚的卡通动物图案，还有几行英文。

“别丢下我。”

只是夜不归宿的次数越来越多，还有十多天的假，借口快不够用，届时又该作何解释。

“只是个借口。”

“夏儿，你想上哪所大学。”

无法同步的心跳。

江夏希颤抖地拼命摇头，否认的话语散落一地，犹如陷入风暴之中。双臂拥得更用力，手摁住她的头，鼻子抵住紧张的肌肉。

韩慎难得一见的平淡，鼻子被压得吃痛也只侧脸避过，转而让脸颊靠近他胸口，温热的气息吐在锁骨，轻柔又缓慢。

“去吃饭，吃完打电话。”在江夏希脑门上弹了一下。

他说一句，韩慎嗯一声，直到他彻底平复，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