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领旨谢恩！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陆知等三人同时愣了愣，继而内心怦怦直跳，欢喜雀跃不可言说。

最重要的是，将军队的将官任命大权，顺势而为收拢在自己手里，在万千底层士兵的拥护下，文臣们没有插嘴的余地。

其中一个都统想了想，道：“末将倒是觉得，此局是我们略胜陛下一筹！”

几分颤抖，李指挥使年近四十，最是年富力强的年纪，头一遭被皇帝亲口赞赏，同样心潮澎湃，容光焕发。

“陆知、凌涛，个人勇武无可争议，亦曾有功于国，特赐二营指挥使。”

另外一个都统惴惴不安道：“你们说，陛下是不是有意要下套对付我们？今日之事，我们完全被陛下牵着鼻子走。”

萧青冥道：“你三人，一人是指挥使，两人为普通士兵，朕曾有言在先，首轮胜出者可破格提拔，指挥使特擢升为一营都统。”

在皇帝亲口宣布明日比武继续时，人潮的山呼声达到了顶峰，几乎要把大营掀翻。

唯独那些勋贵武官是今日唯一的输家，赔了夫人又折兵，白白损失了几个同僚，还在自己手下的士兵面前，威严扫地，领着人气势汹汹而来，灰头土脸而去。

第一轮比武，对大部分人而言可谓皆大欢喜。

没想到输的也有赏赐，四周围观的士兵们议论得更加兴奋，越发按耐不住了。

周围禁军们听到如此厚重的封赏，皆尽振奋激动不已。

“可不是吗？若只凭空额这件事，就要定我们吃空饷的罪，那个秋朗根本没有胜算。只要他敢说，我们必告他一个诬告之罪！”

徐都统恨恨一拍桌子：“今日实在失策！本以为十拿九稳，必定能逼得皇帝退步放人，没想到，那位居然早有准备！”

直到书盛小声提醒他们谢恩，三人才如梦初醒，从巨大的惊喜中回过神，急忙再次拜倒：

由于比武只是点到为止，并未造成过分重伤，萧青冥同时从中再次挑选了几名有过突出表现的士兵，赐了数名伍长、百长，其余人则赏赐金银，最后命人将其他参与比武受伤的士兵带下去就医。

这样的机遇，一辈子都难得有一次。

※※※

萧青冥兑现了自己战前的承诺，极大鼓舞了禁军士气，保住了秋朗，顺便还赚了个体恤将士、赏罚分明的好名声。

四面八方火热的眼神，几乎把三人的背影戳穿。

当晚，徐都统和他周围一众军官默默回到自己营中，人人脸色皆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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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

“现在，我们的目的不是达成了吗？那个秋朗没有死咬着空额一事不放，陛下也没有要将此事追查到底的意思，反而安抚了禁军，安抚禁军，不就等于安抚我们吗？”

一介底层士兵竟然一跃成为指挥使！

“望尔等往后奋勇当先，忠勇报国。”

一众将领眼前一亮：“这话怎么说？”

张束止悄悄向凌涛竖起拇指，得到后者百感交集重重的一点头。

无数禁军士兵们捶胸顿足，生恨方才没那个胆量站出去参与第一轮比武，仿佛只要他们下场，优胜者必定就是自己一样。

那人清了清嗓子，道：“大家想想，从一开始我们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希望陛下不要追究空饷一事，得过且过，一切如常吗？”

虽然早就有此妄想，眼下亲耳听见，他们依然感到不可置信，恍如置身梦中，被天降一块大馅饼砸中。

“谁知道陛下压根提都不提此事……”

就连台上的几位近臣和武将们，都忍不住用羡慕的眼光看着这三个幸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