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对比之下，在场众人皆是目瞪口呆。

几人稍微调试一下炮身角度，用火折将引线点燃，橙红的火星很快引燃了炮尾的火药。

萧青冥笑着摇摇头，唯有他，才是真正明白火炮真正划时代的意义。

从后世眼光看来，这种初级舀炮，射程不远，威力也小，还有散热引起的炸膛问题，前装的方式也很麻烦，限制了射速，准头也完全不够看，只能砸到那儿是哪儿。

“现在火炮的威力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将来，它的恐怖之处，会远远超乎你们想象，叫所有敌人在我们面前颤抖。而刀剑弓矢一类的冷兵器，迟早会被火器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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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钎捅实，另一人抱来一颗极重的实心铁球，塞进炮口。

新式火炮一举建功，方远航脸上眉飞色舞，满面红光，下巴轻轻扬起，带着难以掩饰的骄傲看向萧青冥：“陛下，您瞧，这个火炮，比一般的石砲强出不知几何！”

“陛下，待会会产生巨大的爆炸声和震动，请在耳中戴上此物，以免震伤耳朵。”

“若是能在船舷两侧装上这样的火炮，日后我们的海商岂非可以横行大海，天下无敌了？”

接连数声轰然撞击的闷响，第一道石墙刹那间被轰开，上半截墙壁塌陷如残桓，紧跟着第二道石墙也被撞出一个巨大的洞，但墙壁勉强不倒。

经历过京城之战的莫摧眉皱紧眉头，他深刻的明白若是这种武器当时就拿出来对付燕然，哪里需要陛下天天亲临前线，又是安定军心，又是日以继夜造那巨大的孔明灯群。

方远航惊呆了，他原本只想钻研更多他感兴趣的知识，满足对未知的探索欲，他完全没想到，这项小小的发明，竟然被陛下抬高到如此重要的地步。

秋朗在一旁冷眼旁观片刻，忽而一针见血地道：“那墙壁太薄了，若是像京城这样厚重的城墙，恐怕效果与石砲差不多。”

方远航脸色微微一红，不服道：“那是因为这种火炮才刚刚研发出来，以后一定会有口径和威力更大的炮。”

莫摧眉顿时感到一阵短暂耳鸣，赶紧把棉花塞严实。

他曾经使用过萧青冥指点军器局捣鼓出的油罐炸药，声音大是大，但也远远没有到震聋耳朵的地步。

“有这么夸张吗？”莫摧眉随手将棉花塞进耳朵，却没有塞实。

实心铁球瞬间冲射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长长的抛物线，几乎带出残影，转眼就撞在百米开外的石墙上。

军器局的总管吴祥被秋朗一语道破玄机，瞬间有点尴尬，为了凸显火炮威力，他确实特地命人把演示的墙壁造薄了些，好向陛下邀功，讨些嘉奖和研发经费。

军器局总管贴心地给萧青冥一行人送上一对棉花堵塞耳道。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无不色变，神色凛然。

他微微眯起眼，深邃的眼瞳若有若无流露出一丝冷酷的意味，口吻于轻描淡写间锋芒毕露：

直到第三堵墙壁之前，炮弹去势已尽，撞在石墙上“砰”的一下弹到地上，将沙土砸出一个浅坑。

萧青冥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你说的不错，不仅是海商，将来我大启组建水师，装列火炮，所有沿海、沿河城市，莫不在我大启炮口之下。”

“谁能掌握火炮，谁就能掌握整个世界的命运。”

花渐遇合拢手中折扇，若有所思道：“陛下，臣曾经率领船队出海远洋经商，海上并不太平，时常会遇到海盗，甚至有商队经商的同时，自己也干海盗的事。”

“世界很大，不仅仅只有大启和燕然两个国家，东北有渤海国霸占我盐场，西北的羌奴国和西南的南交夷族，屡屡犯边，更远的西方和海上，还有更多对手。”

但从长远看来，发展潜力是毋庸置疑的。

把几十上百台火炮架在城墙上，没日没夜的轰，光是这震天动地的爆破声都吓得人睡不着觉，哪怕再勇猛的军士，也不敢顶着这样的炮靠近城墙。

萧青冥面上露出赞许的笑容：“不错，此火炮若成，当记你首功。”

“轰——”伴随着剧烈如滚雷的震响，众人只觉脚下一阵明显震动。

“那臣……岂不是有机会青史留名？”方远航声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