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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儒城的喜悦，渤海军就只剩一片哀鸿遍野。

“我们赢了！万胜！”

他蓦然回想起当日在京城的典礼上，启国天子说过话，还历历在目。

渤海军却是头一次追着燕然打顺风仗，士兵们一个个兴奋无比，咬着燕然的尾巴不放。

渤海军损失惨重，在诚郡王接连的命令下，勉强收缩阵型，退了回去。

喻行舟双眼微眯，盯着萧青冥陌生的侧脸半晌，道：“我似乎在京城，从未见过阁下，不知阁下是如何出任水师提督的？”

宴客厅中。

很快，全城百姓都得知了援军到来，并大发神威打败了燕然军的事，战争的阴影彻底消散，百姓们欢欣鼓舞之声沸反盈天。

他用力磨着后槽牙，令副将带人留下断后。

启军和渤海联军咬着燕然的尾巴追出十里地，霍什双目赤红，他知道继续下去自己带来的三千人一个都跑不掉。

他带着一丝轻蔑道：“你带兵回去，告诉国主，启国大败燕然，如今强势已显，本不愿对我们善罢甘休，皆因本郡王费尽心思与启国谈判，才换得对方不再动兵。”

使者看着诚郡王陡然变得强硬的态度，脸色一变再变，最后只好把话都咽了回去，默默低头：“是，下官明白了。”

儒城大门敞开，萧青冥和喻行舟骑马入城，江明秋和秋朗等人紧随其后。

渤海国自国主到底层士兵，谁也没料到最后会是这种结局。

诚郡王得了萧青冥的承诺，乘上了启国这条大船，已经不像过去那样尊重国主。

儒城城头上，守军齐声欢呼，震天的呼声远远传开，回荡在战场上空，一浪一浪朝着城内涌去。

从争夺盐场伊始，到盐价争斗大亏特亏，再到夜袭盐场反被俘虏，矛盾激化悍然出兵，最后被启国水师炮轰都城，国主亲笔赔款道歉，输的底裤都没了。

诚郡王冷冷一笑：“还能怎么办？今日一败涂地，都是国主狂妄自大惹得祸事！”

使者神色苍白，讷讷道：“郡王爷，现在该怎么办？”

萧青冥和喻行舟两人并排同坐在主位上，面前是一桌丰盛的美味佳肴。

除了炮弹快打光，启军的战损微乎其微。

。

萧青冥用望远镜看到这一幕，稍微摇了摇头，道：“穷寇莫追，我们炮弹快用完了，不能让对面发现我方虚实，今日前来不是与燕然作战的，让他们撤回来吧。”

使者一惊：“您怎能如此指责国主……”

明明艳阳高照，他脊背却猛地窜起一丝寒意，甚至夹杂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兴奋，这片大地上的格局要再次改变了，只有真正的强者，才会是这片土地的主宰！

随着金鸣之声响起，双方都无心恋战，燕然三千骑兵丢下了七八百尸首后，终于狼狈撤走。

秋朗在后面看得一清二楚，立刻下令启军布阵，停止追击。

萧青冥拿起筷子挑挑拣拣，侧过脸来，冲他

喻行舟挥手让侍从们都退下，宴客厅便只剩下他们二人。

“轰轰——”又是数发炮弹，打入燕然断后的骑兵阵中，燕然骑兵早有防备，一哄而散。

燕然军已是被逼入绝境的穷寇，这时终于爆发出以往纵横草原的魄力和胆气，以八百骑对阵渤海三千军，丝毫不露怯，弓马娴熟，在军阵中来回冲杀。

“大人，保重。”副将叹了口气，勒令亲兵停下来，重新排好军阵，稳住脚跟，领着将近八百骑兵，迎着追兵撞上去。

※※※

诚郡王一面命人收拢残兵，一面在心中苦笑不已，自从当日大朝贺，在启国京城大开眼界后，他就已经意识到，这个曾经衰落的中原王朝，又重新崛起了。

哪知道，对面的骑兵犹如壁虎断尾，突然返身杀了个回马枪，迎头撞上前后脱节的渤海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