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混的街头地痞流氓,当场血溅五步,囤聚居奇坐地起价的高价粮商和盐商,一个个都被查封店铺,捉进了大牢。
干嘛呀!怎么别人都在立功,就他闲的没事,还要被陛下嘲笑!
大量淮州系官员被撤换论罪,又不断有新的有才能的官吏冒头被提拔,没有了这些宵小阻碍,淮州清田和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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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青冥忍不住笑出声,继续看后面的增刊,增刊上详细刊载了三十年前秋家冤案始末,以及萧青冥亲笔批注的“勤勉为国”评语,随着陈家和林家倒台彻底沉冤得雪。
萧青冥故作正经地逗他道:“看来秋朗干这个也不错,不愧是考了算科第一呢。”
陈恩眼看着陈家那张传承了几世的“永享康福”轰然倒塌,惨笑一声:“命啊,都是命啊……”
京城,皇宫。
陈恩明显茫然了一下,良久,才愕然反应过来:“你竟然是——”
淮州上下便如同一只扼住了脖子的公鸡,再也不敢胡乱打鸣。
前来排队购粮的百姓亲眼看见那装满了白花花粮食和盐的车,从自己面前经过,甚至漏洒了不少出来,纷纷放下心来。
莫摧眉在一旁挤眉弄眼,很是不爽道:“他一个禁卫军统领,干嘛抢我的活……”
莫摧眉瞬间垮下脸:“……陛下!”
淮州世家多年盘踞,犯下累累罪行,罄竹难书,一份报纸竟然写不下,今日印刷的是一份增刊。
头版头条如实刊登了秋朗在淮州如何大发神威,暴打几大家族,听说抄家抄出的金银,几艘大船甚至装不下。
过了一辈子养尊处优的好日子,荣华富贵,财富权势,到头来,还是怕死啊。
家主陈恩在几个儿子苦劝下,将最年幼的几个子孙送往蜀州后,依然选择留守陈家老宅。
秋朗摇摇头:“有没有人替你们报仇我不知道,但今日,我便要替三十年前被你们污蔑的秋家报仇。”
陈恩瞪大眼睛,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再说些什么,就被几个士兵死鱼般拖了下去。
巡抚衙门派兵将陈家上下所有人关在府中,等候朝廷派人处置。
长宁河码头,花渐遇正指挥着从惠宁城召来的商业联合会商行,一车一车搬运新送来的平价食盐和粮食。
“会有人替我们陈家向皇帝报仇的!”
他本想吊死在大堂梁上一死了之,以全“世家气节”,表示绝不向皇帝屈服,可真当他把脑袋塞入白绫时,一股巨大的对死亡的恐惧袭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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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日前在文人圈搅弄风云的舆论领袖《真理报》,也突然之间偃旗息鼓,一干造谣举子,抓的抓,关的关,其他各种小报连印刷作坊都被查封,一夜之间销声匿迹。
“不……”陈恩恐慌地瑟缩了一下,又歇斯底里道:“我们还没有输!你以为皇帝赢定了吗?他得罪了不止是是世家,是全天下官绅!”
淮州第一世家陈家大宅位于淮宁府城东,最喧闹的中心地段。曾经门庭若市的高门大院,如今已成了被官兵重重包围的牢狱。
萧青冥靠在御书房的软榻上,手里是一份新鲜出炉的《大启日报》。
秋朗提剑站在门口,不屑地撇了撇嘴:“既然不想死,就等着明正典刑吧。”
秋朗以一种高高在上的眼神俯视他:“天网恢恢,报应不爽。”
最后双腿一软,他整个人从板凳上栽倒下来,对着折成两截的牌匾,悲从中来,不由伏地大哭。
自从皇帝在朝议上当众公开前太后谋逆一案,并派人抄家问罪,陈家顿时如树倒猢狲散,下狱的下狱,逃散的逃散。
一连数日,官兵从陈家抄出了大量金银,以及各种尚未会被毁弃的罪证,不知多少代人积累下的累累恶行,连陈家自己都数不清究竟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