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畏惧地摇摇头，说：这个不行，这个太大个儿了。而且，耳朵太小，不好玩。

训导员摇摇头，说：看起来它好像是有发现，但是，你看看这周围。

两座村庄之间，有一条正在修的村村通公路，水泥路面已经浇灌了大半，还有小半的路面已经用沙土和石子堆砌起了整齐的路基，只差停在路边的水泥浇灌车完成最后一步筑路的工程。

我知道，警犬的这个姿势，就是有所发现。

训导员说：这个时间太久了，肯定是不行了。

那也比大宝去找来得快。我笑了笑，说，通知警犬队，试一试吧。

这次，你怎么不去和它套近乎了？我指了指德牧。

概是想到了之前朝他龇牙的史宾格，微微颤抖了一下。(1)

这个区域真的是僻静得很，我们在夜色中，用强光手电照明，漫无目的地寻找着。因为视野极差，能见度没几米，一时让我觉得大半夜的来这里巡山实在是愚蠢得很。

可是，德牧在跑出去几步之后，就原地转了几圈，然后茫然地看着训导员。

大宝拎着勘查箱，默默地躲在我的身后。不远处，一条德国牧羊犬蹲在训导员的身边，一边吐着舌头，一边歪着头莫名其妙地看着大宝。

我快步回到了水泥路面上，问道：有发现？

搜，搜。训导员的命令声在我的身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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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不行，这都一个礼拜了，即便咱们有汤莲花的嗅原，在室外开放场所，也是不可能还有气味存留了。林涛说。

我沿着已经干透的水泥走着，走到了成路和路基之间的断层，停下来看着那并不真切的远方。

我站在路面中间，向四周看去，都是田野，一览无余。如果有尸体躺在稻田当中，必然可以在整齐的方块状的稻田当中看到凹陷。可是，恰逢丰收时节的前期，整齐的稻田随风摇摆，并没有一丝被压倒伏的迹象。我又看了看水泥路周围，并没有被翻起的新土，也不像是个藏尸之地。

没事儿。我挥挥手，说，我也没抱太大希望。不过，既然只有几个平方公里的搜寻面积，不如就牵着它让它随意找找看，我们也找找看，碰碰运气吧。

训导员拿着一个物证袋，里面装的是我们从汤莲花的住处提取的她平时穿过的鞋子，用来作为警犬的嗅原。只见德牧在训导员嗅的指令下，闻了闻鞋筒，又在搜的指令下跑出去几步，我们顿感希望大涨。

难道警犬有了反应？我这么想着，转身看去。德牧蹲坐在水泥地面的中央，吐着舌头看着自己的训导员。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我们六人一狗，在空旷的乡野之中开始溜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