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凡觉得她叫出了斗战胜佛的气势。

这时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

听着一声罄响，结束了。

“工地那位只剩下一根拇指的大姐。”高凡说。

即便这样，坐了一个小时后，仍然坐麻了。

三十二相与八十好

这些在高凡‘扭曲’视野中，仍然还保持着人类形态的居士们，着实让高凡觉得很感兴趣，他开始打开素描本，试着去描绘他们的样子。

一切艺术手段都不可能描绘出佛的形像。

……

但这还不是结束，这才是开始，接着是早课，一群师父们穿着褐色袈裟摄心而行，宽袍大袖引着风，夜空中圆月高挂，跟一群神仙似的，‘神仙们’引着高凡所在居士队伍到了大殿，开始早课，也就是念经，高凡根本听不懂，听觉得如此催眠……他睡着了。

天光蒙蒙亮，建筑工地上的居士们，已经劳动的热气腾腾，除了男居士外，住在旁边村子里的女居士们也加入了队伍，高凡看到了那位一个能顶他五个的独指大姐，还挥着没手指的手，向他打了个招呼。

“高凡居士，你画的是？”

啊？高凡疑惑。

又要去干活了。

“为啥？”高凡瞧着自己的画，有金光有莲花，很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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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一千年后，国内的魏晋时期，才有了著名的佛画艺术家，比如顾恺之、曹仲达、张僧繇等等，但这些画家的著作，大多画在寺庙之中，数千年时间，有些绢本画卷还能留存，寺庙则是十不存一，这些佛画家的作品也就存世极为稀有。

高凡现在只能画佛头。

高凡转头一瞧，是妙禅，便打开自己的速写簿，把这张速写给妙禅看。

“居士这幅画的原型是？”妙禅问。

“这不是佛。”妙禅摇头。

“佛有三十二相、八十种随行好。”妙禅说，“得符合这些才是一位佛。”

所以早期对佛的描绘，都使用象征手段，比如，法轮、宝树、菩提树、佛脚印什么的。

在妙禅的提醒下，高凡特别研究了一下佛画。

佛画的意思，自然就是‘为佛画像’。

但早期，就是很早的时候，大概公元前五六世纪吧，佛教内认为释迦佛的形像是不可描述的。

“阿弥托佛！”独指大姐跟高凡打招呼。

这是一张佛画，这位佛高举一手，背后金光环绕，足下有莲花宝座，笔法十分精妙，但妙禅瞧着有点不对劲，特别是那张脸，带有明显的劳动人民的淳朴特征和旺盛战斗力，不像是佛，倒像是一位人民战士。

于是就把那个佛头画到了其他居士身上。

等着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