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声长鸣，但不止是响在大苦寺。

故事的结尾与传说的开始

寺中钟声无风自鸣。

而这背影面对的墙壁上，正在极其神异的，被画出一幅佛祖之像来——虽然这幅像只有几个线条，但妙禅已可毫无疑问的确认，那就是佛祖，真的佛祖！

从这一天开始。

然后，他坐在千佛殿门口，开始闭目念经。

妙禅进入千佛殿。

虽然妙禅从千佛殿内出来后，并无一言一语，只有亲舟上前问了一句什么，但其他僧众和居士，却也同时盘膝坐地，附和着从天空、山谷与眼前千佛殿中传来的梵音，开始诚意诵经。

自凌晨起，九九八十一响。

接连三日。

众僧侣回归大苦寺。

遍地金莲，天花坠落，一个个佛祖游荡在不同的时空之中，与妙禅错肩而过，但最显眼的，仍然是殿门正对着的那个空白墙壁，有个灰袍瘦削的背影，正在那处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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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殿中回荡。

大苦寺中渐生异象。

画前。

忽得，所有人都听到，千佛殿中，传来一声佛号。

他听到了欲加隆重的梵音。

但佛性毕竟更强，它穿透一切，弥漫一切，转眼又占据了上风。

苦行结束。

正在收拾行装。

扑通！妙禅跪倒在殿门口，行了五体投地之礼后，再不敢抬头，慢慢退出大殿，又将殿门关上。

所有刚刚回到千佛殿的僧人，都停下了整理行装的动作，他们好奇得聚集起来，携同着一些未参加苦行的居士，形成不小的人群，站在千佛殿前，为首的妙禅住持，带着疑惑，推开千佛寺的殿门。

三天前。

而是从大苦寺为，传遍辽省普陀寺、青岩寺、祖越寺、大安寺等等。

“e on baby！”他说。

不过，黑色人性大海在占优势的那个瞬间，已经悄悄换了御使者。

尔后，这钟声鸣响之异状，又从辽省一直传递到隔壁吉省、黑省、蒙省、豫省，每个寺庙的铜钟，均是无风自鸣。

再往后，又飞越国境，在印度、缅甸、孟加拉等国依次传递。

这声音不是广播喇叭中传出来的，而是自山谷中回荡而出，落于千佛殿中，又自千佛殿向外散播，空谷传音，禅意天降。

高凡不知道从哪摸出一顶黄色安全帽，给自己戴了上去。

殿中已经完成的壁画，在这一刻仿佛活了起来。

仿佛有一道佛旨，飞越千山万水，将禅意遍撒人间。

……

紧接着整个大苦寺中，都开始鸣唱起嗡嗡佛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