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柱雄恢复了垂垂老矣的模样。

并且由于脚部的骨折，现在他只能躺在床上，有什么比感受生命流逝更可怕的体验么？就是一天前还以为自己拥有永远的健康和无限的生命，一天后又失去了它们。

这些人在服下这些后，表情会变得尤其虔诚。

关键是，三柱雄为啥还不死？

目前军队的管制，按照新闻中所说，只是在几个大城市，但接下来大概会扩散到整个东瀛，东瀛人特有的服从精神，会让整个东瀛，变成一个仆从诞生的大兵营。

十五天了。

暖洋洋的，是生命的温度，也是健康的热流，这股温暖让三柱雄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舒适，他仿佛徜徉在一片温暖的海洋中，天高星远，苍穹无限，而这时，宛如一片黑色天鹅绒般铺陈的宇宙中，出现了四个神秘意向。

那像是一股金光被吞入腹中。

瞧见这四种意向的同时，也有无穷无尽的疯狂呢喃声进入三柱雄耳中，这呢喃声让他恍忽间登临极乐，身躯被无限延展，他可以触摸一切，化为一切……

“嗨！”三柱雄勉强爬起，跪在瓦西莉亚面前，以头叩手，“我将永远唯亲凡阁下之命是从！”

在成军将近两年后，恶魔军团污染一个国家的流程已经非常娴熟，高凡和吴好学才躲了半个月时间，整个京都已经变成了白日里军事管制，黑夜里百鬼暗行的人间魔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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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瓦西莉亚这边，则瞧见三柱雄服下亲凡赐予的愿力粉末后，他的身躯出现了诡异变化，原本他该是变成一位仆从的，像是被瓦西莉亚亲手渡化的波兰总统，但这一刻，诡异的形态蔓延在三柱雄身上。

高凡和吴好学所在公寓，是老板巧妙设计的，它没有明显的出入口，被隐藏在隔壁两个公寓之间，所以搜查暂时找不到他们，但瞧着窗外紧张的形式，他们想要离开，也比较难。

瓦西莉亚坐在三柱雄的床榻前，她重新把一袋最精纯的神秘愿力送到三柱雄手上。

这显然是一种污染。

东方者神秘如火，宛如一颗火球在高悬；西方者锐利如金，掀云斩雾，可断乾坤，只能从空间变化中看出它的存在；南方者波诡云谲，恍若无穷深远之星空彼岸层层排布，像是时间在不断轮还；北方者则是一个端坐高大门庭前的披纱身影，带着无穷玄奥……

……

到了夜晚，京都的街道中，就会掠过一个又一个古怪的黑影，他们体型怪异，会发出不似人类的叫声，宛如百鬼夜行，他们才是此刻京都的真正主人，属于暹俄联邦的仆从军团。

“亲凡阁下会原谅你的。”瓦西莉亚的声音很好听，很清脆，带着青春的跃动。

说完，三柱雄仰头吞下了那袋‘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