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型吧？”吴好学越发觉得高凡在开玩笑。

“这倒是，来东瀛前，校长还给我打电话，问我有媳妇了没有，他的女儿可以介绍给我……”吴好学嘟囔着，他说的校长，是他家乡那个小（中）学支教的校长。

“当然。”高凡点头，“老师要对付你们的后代负责的。”

悲哀就是永远孑然一身。

“老师您这可就触犯法律了。”吴好学笑着说，“东瀛这边结婚年龄也要18岁呢。”

现在，吴好学瞧着高凡已经有七八分醉意，当然，那是理智低的表现，但吴好学不知道，他把高凡扶到沙发上躺下，然后去洗了锅、刷完碗。

“那就好~那你介意和恶魔谈恋爱么？”高凡再问。

高凡的语气很随意，吴好学却忽然觉得有点心酸，他以前就觉得调查员很神气很伟大，掌握着普通人类无法拥有的神秘与力量，行走在深渊边缘，与世间最恐怖的疯狂面对，直到最近才明白，调查员身上的悲哀在哪。

好学端着咕咕冒泡的寿喜锅来到高凡面前时，高凡虽然没有任何食欲，但还是笑嘻嘻得爬起来吃饭，还有心情聊天。

“你可以等啊，养成系的，先订个亲，等着她长大了，到法定年龄了再结婚。”高凡给吴好学出谋划策。

“那你介意对方只有九岁么？”高凡继续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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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家乡十八九岁的大小伙子已经娶媳妇了吧？”高凡问。

“是。我听您的。”吴好学说，“早点让您抱孙子。”

“如果真的有轮回转世的话，我们上辈子可能是猪是马，是男人当然也很正常。”吴好学本着学术探讨的角度，应付他眼中高凡的胡言乱语。

“我喜欢的人，是人类，所以不能和她在一起。”高凡随口说。

“为什么忽然说这个？”吴好学不明白。

“那就这么定了~”高凡乐呵呵的说，“老师等着抱孙子呢。”

“小吴同学，老师给你介绍个对象吧。”高凡给自己倒了一杯清酒，又给吴好学倒了一杯，清酒虽淡，但无所谓，因为高凡喝什么都不会醉，在理智值过低的时候，不喝也已经醉了。

“是人型就行。”吴好学表示自己没有种族偏见。

“也有道理。”吴好学点头。

“老师您还是先解决自己的单身问题吧。”吴好学说。

“所以娶个恶魔好啊~”高凡带着‘醉’意迷糊着说，“小吴同学你一定要听老师的，别喜欢上人类，那太折磨人了……”

“校长女儿也行，那校长看起来就很不错。”高凡说，“但我给你介绍这个，和你身世相同，肯定有共同语言……不过先问一声，你介意上辈子是男性的女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