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章 得癌了(7/10)111  我有病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包扎,白衬衫被他挽到手肘处,露出的一截手臂白皙又具有成熟男性的线条感,他的脚搭在床边,正俯身去解小腿上的袜夹。双指夹住冰冷的金属扣,动作间隐隐可见皮肤下的血管青筋。

手里的动作突然停下,腰上多了一只不属于他的手,手背也被另一只略大的手掌所覆盖,他清楚听到身后人贴在他身上的沉重呼吸声。

“今天怎么穿这么色?”

许弋单手收紧,几乎是把周斯越整个人揽在自己怀里,他刚洗过澡,头发湿湿的向下滴着水串儿,弄得周斯越脖颈也湿了一小块。

“只是固定衣服的工具而已。”

“真的吗?你撒谎,我明明是第一次见你穿。”

不老实的手顺着大腿内侧缓缓下滑,一路轻摸,扯开衬衫夹狠狠往外拉——啪

皮筋回弹抽在周斯越的腿上,留下一道微红的印迹。

“我没有撒谎!”周斯越喘了口气,声音暗哑:“今天上午有会……所以穿得正式一些。”

“这样啊。”许弋挑眉:“我还以为你故意勾引我呢。”

听到这话周斯越轻笑一声,屋内光线昏暗迷离,他反客为主,沉静的双眼对上许弋,不怀好意地伸手握住他早已硬挺的阴茎,在上面的软头上揉捏了几下,戏谑道:“你这样还用我勾引吗?”

好辣。

许弋很喜欢周斯越这幅迷人而自知的模样,床下的征服者,床上的受虐者。

他把许弋的馋虫全勾出来了,在和周斯越做爱之前,许弋从来不知道自己有凌虐这方面的癖好。可自从他和周斯越有了肉体关系后,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操坏他,弄脏他。

周斯越的脖子很漂亮。

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肌肤如细腻的丝绸,尤其是上面微微隆起的喉结,总是给人以触摸的欲望。在床上的时候会冒出细细的汗珠,舔上去微咸,好像一块晶莹剔透散发着勾人气息的话梅糖。

其实应该戴个项圈的。

上面再刻上arteis——她是古希腊神话中的狩猎女神,象征着野兽的主人与荒野的领土。

许弋觉得周斯越足以配得上这个名字,他有着不输arteis的美貌和征伐的英气。

最好再坠着块红宝石,这样操他的时候项圈摇晃带动着宝石,许弋不敢想象那是一副怎样让人血脉喷张的美景。

男人的手还攥着他的命根子,而他也不服输地扯着周斯越的衬衫夹,捋着走线往里搔,细痒的感觉让周斯越情不自禁战栗起来。

“想操我了?”

“想的。”

周斯越就那么透过穿衣镜看许弋,居高临下,默默欣赏着他沉浸欲望的模样。

“可是我不想让你操。”周斯越慢条斯理细数着许弋今天的罪行,“不听话的小狗,没有机会上我的床。”

说罢决绝地把人往门外一推,说话毫不留情。

“我今天累了,你自己解决吧,鸡巴痒了实在不行拿拖鞋拍拍。”

许弋无奈地盯着自己的裤裆,这是用拖鞋拍拍的事儿吗!

周斯越今天的确很累,许弋体贴他,但这并不代表许弋就要让步。

他把人狠狠压在床上,那根东西硬涨着,来来回回在周斯越腿根蹭。像是不满足,他把鸡巴插进周斯越腿根的衬衫夹,滑嫩的肌肤和紧绷的皮筋带来双重刺激,许弋忍不住闷哼一声。

周斯越突然发现许弋的神奇之处。

他想做的时候许弋一定会满足他,哪怕是他欲拒还迎的拒绝,许弋也能一眼识破他的想法。

他知道周斯越什么时候想做,什么时候真的不想做。

换言之,他可以轻松地分辨出周斯越的每一句话。

许弋抱他抱得很紧,一只手穿过周斯越的腰腹将他死死钉在自己腰上,炙热的喘息充斥在耳边,周斯越偏过头去看他,汗水澄澈透明,一如许弋湿淋淋的眼睛。

乖——小——孩。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周斯越没再忘记穿外套,这次不用许弋提醒,他自己就把风衣穿得妥妥帖帖。

午休的时候周斯越本想找许弋一起吃饭,可到了工位上才发现他不在。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提示音,未被接听。

周斯越没当回事,到公司外面的咖啡店买了杯咖啡。

离店的时候偶然一瞥,他看见咖啡厅深处,许弋正和一个年轻的女孩并排而坐,小姑娘的手毫无距离感地搭在许弋的肩上,而男人不知听女孩说了些什么,笑得开怀,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

周斯越再次拿出手机拨打许弋的电话,静音的电话沉睡在许弋的兜里,屏幕闪烁,最后戛然而止。

周斯越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咖啡,意义不明地冷笑了下,接着把咖啡杯扔到垃圾桶,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咖啡厅。

许弋回公司的时候还挺高兴,他手里提着个精致的包装盒。刚才咖啡厅的服务员说店里新出了一款甜品,外表是脆皮空心巧克力,用勺子敲开后里面是果酱慕斯。

与外表冷酷非常不符的一点——周斯越喜欢吃甜食。

58一块的小蛋糕对于许弋来说自然是贵的,他一日三餐都花不上58。但一想到这是要给周斯越吃的,他心里又莫名甜蜜了起来。

吃也好穿也好,周斯越就该什么都用最好的。

“你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

许弋兴冲冲进了办公室,周斯越的反应和他的预想截然相反。那人视线平行看着电脑屏幕,连半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怎么还在工作?快尝尝我给你带的小蛋糕。”许弋笑着把纸盒放在桌上,周斯越像是才发现他的存在,眼神冰冷,淡淡道:“进我办公室为什么不敲门?”

许弋愣了一下,周斯越却并没有打算放过他。

“许弋,你很没有规矩。”

“我、我……”许弋这才发现周斯越心情不佳,他只好重新走到门口,轻叩两下玻璃门,有些无措地走了回来,又摆出一张笑脸:“下次不会忘啦,现在你可以尝尝蛋糕了。”

周斯越扫了一眼桌上的纸盒,包装上的logo让他不禁想起了刚刚在咖啡厅看到的那一幕。

许弋和那个女孩看起来还挺配的。

想到这他不禁发出一声冷笑:“陪我这么久,演得挺辛苦吧?”

“啊?”

许弋抬眼看向周斯越,眼神里充满疑惑,他的喉结上下滑动发出一声短暂的音节,完全不知道对方在说些什么。

“明明喜欢女人,却还为了钱跟男人上床,委屈你了啊许弋。”他的声音没什么温度,说话速度很慢,似乎是想许弋讲这些话逐字听个清楚,嘲讽的意味十足。

“你女朋友知道她花的每一分钱都是她男朋友卖屌得来的吗?”

临走的时候,周斯越看见许弋从裤兜掏出一张银行卡递到女孩手里。

能让铁公鸡心甘情愿花钱的女人,周斯越不用想就知道他们俩是什么关系。

“你看到了?刚才你也在咖啡厅吗?”许弋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周斯越说话夹枪带棒的原因。他啧了声,急切道:“你在那咋不吱声呢,我正好介绍你们认识。”

“介绍什么?和她说我是你的金主?”周斯越敛眸凛声道:“之前签合同的时候我上面写得很清楚,在包养关系生效期间,你不可以和别人存在亲密关系。”

“我真的怕你染上什么病给我。”周斯越的唇线拉直,毫无情绪地说。

“不是,周总你说话过分了吧?!”许弋皱眉,盯着周斯越看了两秒,尽量压下情绪开口:“她是我的妹妹,今年刚考上大学,我给她的卡是学费。”

“妹妹?你不是孤儿吗?”

“是啊,我是孤儿,她和我是一个孤儿院的,怎么不是我妹妹!”

“你可真博爱啊许弋,那照你这么说,孤儿院里那么多没爹没妈的孩子全是你的弟弟妹妹?!”周斯越扯了下唇,看上去明显不信:“你们又没有血缘关系,青梅竹马日久生情,很正常吧?”

许弋差点让周斯越气得一口气没上来:“她比我小六岁呢!我小时候还给她换过尿布,那就是个孩子!”

“小六岁怎么了,你不也只比我小六岁?”周斯越侧头,慢条斯理道:“许弋,敢做就要敢认。”

许弋这辈子没这么冤过,偏周斯越还不信他,他就算浑身长满了嘴也说不清。

“周总,清者自清,没有就是没有。”

“那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我倒是不认,可我说什么你都不信,你到底要我怎么办?!”

周斯越知道自己情绪不对,他现在状况不对,很不对。

他看到许弋和那个女孩谈笑风生,脑子里已经自动脑补出两人接吻的画面,他看见许弋摸女孩的头,心里想的却是他们也许已经上过了床。

许弋也会在床上那么温柔地搂着女孩吗,也会给他看身上一直戴着的项链吗,会帮她洗内裤吗,会问她疼不疼吗?

其实这些都不重要,周斯越只是想知道许弋和那个女孩的关系。可不知为何心里想的话都很正常,问出的却像淬了毒的冷箭。

也许事情从周斯越察觉到自己对许弋的感觉变得微妙开始,一切都变了。

他果然不适合这种关系。

他想试着相信许弋说的话,可他做不到。

许弋受伤的表情和多年前那个小男孩的面容重合,那时周斯越是如此相信那个男孩,他那么喜欢他,珍视他,爱护他。

可他摇身一变变成了受害者,泣涕涟涟对自己的父母控诉周斯越如何威逼利诱他上床。

他们明明前一天还是恋人。

所以许弋也会这样吗?

他表现得那么真诚,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其实也就是为了从自己手里拿钱吧。

没有人爱他。

从来都没有。

气氛正焦灼的时候,外面一个职员火急火燎地敲门进来,他一脸凝重地走上前,低头在周斯越耳畔轻声:“周总,c区一个楼盘出事了。”

新开盘的一栋楼出了事。

事情可大可小,售楼处的水晶吊灯掉落,正好砸在了两个巡夜的保安身上,一个肋骨骨折一个颅骨骨折,现在全送去了医院。

所幸出事的时候是晚上,且由于最近台风天气影响,楼盘并未准时开售,所以售楼处没什么人,只是巡逻的保安受了伤,暂无生命危险,可谓不幸中的万幸。

售楼处是一座三层的独栋,天花板上吊着一款国外运来的巨大水晶灯,亮度极强,巨大的艺术品仿若漂浮在空中,远远看去便知价值不菲。只是不知怎么突然掉落,碎片崩裂得到处都是,地上还有干涸的暗红色,足以见当时场面之可怖。

周斯越皱眉翻着平板上的现场照片,看着天花板塌陷的那块洞陷入沉思。

“水泥天花的金属吊链有预埋吗?这种灯的重量吊顶龙骨承受不住是要焊钢架的,现在受力都在木质天花板上,掉下来只是时间问题。”

周斯越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昨晚的消息为什么现在才通知我?!这个项目是谁负责的?”

“准确来讲事故发生在今日凌晨两点三十八,事故发生后有员工联系负责人,但截止今天上午,负责人王东升仍没有消息。”

“有媒体去吗?”

“有的,一大早就来了一堆,看着像早就知道消息,就等着售楼处出事呢。”

周斯越面无表情,一个未开售的楼盘居然能引起这么多媒体的关注,负责人又联系不上,他现在能想到的唯一可能就是王东升被对家收买故意在验收时放水导致了此次事故。

“周总,现在……”

“准备车,我先去医院看一下那两位保安。继续联系王东升,吩咐人去找他,今天务必把他带到我的面前。”

周斯越起身,大步流星走出办公室,许弋见状也顾不得刚才两人之间的矛盾,也跟着走了出去。

有个保安刚做过了手术,目前还没醒。周斯越安慰了家属一番,安排了专门的人负责医院的事情,截止到下午,王东升依然杳无音讯。

周斯越的公司成立还不到十年,也根本算不上什么龙头企业,就是这两年势头足了点让人盯上了。售楼处传来消息说吊灯被人做过手脚,若不是台风天影响售楼暂停,周斯越简直不敢想象若是这场‘意外’发生在人多的时候将是怎样一桩惨案。

卖楼盘的开发商连售楼处天花板都能塌,以后谁还敢买他的楼,谁还敢和他合作?王东升是从创业之初就跟在周斯越身边的老员工,他还真是没想到。

周斯越坐在办公椅上,侧眸去看落地窗外面的景色,深色的眸底没有丝毫温度和波动。

“周总,我觉得这里面有误会。”许弋开口,语气坚定:“王东升不是那样的人。”

“那样的人,哪样?”周斯越转过头,盯着许弋,“不会被人收买?不会背叛?我知道你刚进公司的时候是他带的你,但是许弋,做人别太天真。”

“他是个很好的人,绝对不会做有损公司的事情。”

许弋其实并不是这么不冷静的人,只是王东升于他而言实在特殊,这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脸上总挂着柔和的笑,他对许弋来说亦师亦友,这样老实本分的人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女儿不是尿毒症吗?我记得他老婆跟他离婚的时候分走了他的全部身家,走投无路给孩子治病,为了钱被人收买,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

“可是什么?”周斯越不耐烦地打断许弋,“你能保证他没做这样的事?再说你的保证又能值几个钱?”

男人的脸色沉下来,微蹙的眉心隐隐透着几分烦扰。

“许弋,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难道你没有经历过背叛吗?跟你时间超过十年的部下都可能为了一点蝇头小利把你们的过往踩在脚下,更何况是这种急需用钱的员工。”

许弋唇线紧绷,沉默半晌才说:“他女儿不是在疗养院吗?找到他女儿就能找到他。”

“他女儿在两个月前就出院了。”

周斯越掀起眼帘幽幽地扫了他一眼:“这么维护他,莫非你能提供他清白无辜的证据?”

许弋抿唇不言,眉头拧得更深了。

周斯越永远都是这样,只要他确定的事,那就是板上钉钉,谁都别想改变他的想法——就像下午冤枉他那时候一样。

“周总,所以你就是认准他出卖了公司吗?你从未信任过任何人、觉得所有人都有可能背叛你是吗?”

周斯越不置可否。

许弋深吸一口气道:“我确实没有证据,但我了解他。”

“了解?你的了解有个屁用!”周斯越忍不住破口大骂,“你既拿不出他无辜的证据,又一直在所有不利条件都指向他的情况下不断替他说话,怎么,你收他钱了?!”

时间静止了几秒,许弋怔怔凝视周斯越,眼神有一点困惑,又掺杂着一丝委屈。

“……你觉得我也会背叛你?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唯利是图的人吗?!”

“难道你没有吗?”周斯越毫无顾忌地与他对视,反问道。

没有人把话说透,但他们都知道对方是在指咖啡厅那个意外出现的女生。

“许弋,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自己的定位。”

“你只是被我包养的床伴,我记得你之前从来不敢否认我的任何话,是这段时间的相处让你产生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了吗?”

“我希望你能明白,如果不是因为你们孤儿院院长的极力推荐,你根本没有在我公司工作的机会。”

从中午开始,周斯越就失控了。

他无法忍受许弋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他。

许弋已经从方方面面渗透他的生活,有时他盯着自己看的时候,周斯越甚至分不清他眼里闪烁的光芒是纯粹的善意还是对物质的欲望。

他越线了,他对自己太好了。

他根本看不透许弋对他的好是不是来源于金钱的驱使,而在许弋对金钱渴望的背后,是不是藏着一个需要钱的女人。

但是不管怎样,周斯越都不会迈出那一步。

他宁愿他们的关系停在此刻,他宁愿当许弋的金主。

他不想从许弋嘴里听到实话。

他总是失去想要的东西。

父母的厌恶,初恋的背叛,他什么都抓不住。

与其闹到最后,倒不如现在就停止,反正已经够难堪了。

“你不信我。”

沉寂许久的空气中突然冒出这么句话。

许弋明显不想结束这个话题,事已至此,他根本无法再把周斯越看成他的上司与金主,那些默默涌出的情丝早把这段感情染指得不那么纯粹,他们之间早就脱离了单纯的交易关系。他们就像中间隔着一层纱的两个人,一个努力往前走,另一个无声往后退。

可感情的事谁能说的准呢。

一开始好像夏季的阳光雨,雨滴温暖细微,落到地上只有一点小小的痕迹,太阳一晒就没了踪影。可没人知道,这场温暖的湿润会逐渐变成狂风骤雨,这里一滴,那里一片,水洼变成汪洋,无法躲避。

原本只是贪恋雨水的滋润,可慢慢变得无法躲避,浑身湿透,直至被淹没。心动的声音如雷,震耳欲聋,水渠汇成大海,像一团会流动的水,在人的心里滚来滚去。

许弋的眼神纯粹滚烫,他那样望着周斯越,而男人却仿佛被什么东西烫到一样,连忙错开与许弋的对视。

“我现在很忙,如果你一定要和我说这些没有意义的无聊话题,请离开,我没有时间。”

周斯越的表情有些扭曲,似乎是在挣扎着克制自己的情绪。他将椅子转过去,头无助地垂下,眼眸透露出一丝疲惫和不知所措,似乎已经到了极限,嘴唇干燥,内心焦躁不安。

面前站立的身影并未移动半分,他像一道巨大的阴影将周斯越笼罩。

许弋迫不及待想从周斯越口中听到答案:“周……”

“许弋。”

周斯越打断了他,他缓缓转过身来,目光淡淡扫过他,眸中未见异常,如往常般冷漠。

“你是听不懂我说的话吗,那我讲通俗点,现在立刻从我眼前消失,滚蛋!”

周斯越修长的手指搭在桌面上,表情疏离而不耐。

许弋突然感到全身无力,他泄了气一般笑了声,仿佛所有的热情和期待都被周斯越的一句滚蛋抽干了。

他转过身,毫无留恋地走了出去,到门口的时候他脚步微顿,留了句话,但没有回头。

“周斯越,你是胆小鬼。”

许弋没有看到的是,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周斯越原本放松的手掌倏然收紧,无法控制地颤抖。

事实证明,周斯越错了。

许弋离开没多久王东升就回了公司,被质问的时候一脸懵然,他说今天女儿幼儿园举办活动,他一整天都在陪孩子,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周斯越原本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直到王东升说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女儿笑得这么开心。她小小年纪得了这样的病,耗尽家财才治好,如今更是能像个正常孩子那样蹦蹦跳跳,这次家长会于他的意义非凡。

周斯越看着男人身上洗到变薄的廉价衬衣,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这事确实不是王东升做的,是他手下人财迷心窍才酿成此次事故,但王东升作为项目负责人,因为私人原因屡次敷衍自己的本职工作,周斯越必须把他调离现在的岗位。

“让他去个清闲点的部门吧。”

多陪陪自己的孩子。

晚上周斯越自己开车回了家。

车停在庭院里,他并没有急着下车。头侧在冰凉的车窗上,他眉头紧皱,连着太阳穴一并突突地跳动。

好糟糕的一天。

院落刮起一阵风,落叶被吹起,打着旋儿飘舞在空中。周斯越透过挡风玻璃去看别墅的窗,屋内漆黑一片。以往许弋下班早的时候,这个点的别墅远远就能看到暖黄色的灯光,到家的时候餐桌上更是放着煲好的汤。

许弋……没有回来吗?

周斯越抓了把头发,冷风萧瑟,风衣被吹得向两边敞开。

“怎么不系扣子?这样会着凉的。”

许弋的声音兀然出现在耳边,周斯越连忙回头去找,可偌大的庭院只有他一个人的身影,他不信邪般往外跑了两步,可晦暗的小路上哪有那个人的影子。

周斯越不由得停下来,亮起的屏幕停留在拨号页面,那串莫名其妙记下的数字没有被拨通,直到屏幕黑掉。

就算拨通了又能说什么呢?

让人滚蛋的是他,咄咄逼人的是他,现在后悔的也是他。

进屋的时候周斯越发现了不对劲。

他看着鞋柜里消失的棉拖鞋,心里没由来涌上一股惊慌。

那是上周两人一起逛超市时买的,一双大灰狼一双小绵羊,滑稽可爱的棉绒拖鞋买一送一,捆绑在一起售卖。

许弋执意要买,周斯越不同意,说这辈子就没穿过这么可笑的东西。

“谁说要和你一起穿了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