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恨心想,这样的祸国之色,难怪会勾的皇帝心猿意马,不顾伦理朝德非一心扑在他个太监身上!
帝渚越看越是生气,瞥了还喘息不停的姜涞一眼,更是不屑,不禁低斥道:“废物,损了我朝男儿的大好模样,败坏国风,实在可耻。”
她说的虽然小声,但两人之间隔得不远,姜涞大概听见了,他猛地抬起头瞪向了帝渚,面颊还是泛着艳丽的红晕,淡粉的薄嘴气得几下哆嗦。
他满色怒容的对着帝渚,一副极想愤骂驳斥她却又畏惧不敢的憋屈模样。
但姜涞仍是不甘心就这样忍屈憋火的受她辱骂,还是想回嘴,但他累的极了,又不知该如何有理的回敬她,一时语塞,就恶狠狠的瞪着她。
“你……你……”姜涞气的过火,又累,于是到最后说出口的就是断断续续的一个你字,再无别话。
帝渚心情亦不大好,也是着急,但看他气的话都说不清楚,表情恼怒不甘,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得,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对着主人闹了别扭却又不能反抗的样子,险些被逗得笑了。
幸好她当即忍住了,故作冷冰冰的反声问道:“我什么我?你胆子不小,不叫敬称,是嫌皮子厚了想去内司庭坊走一圈了?”
这是两人第二次见面时他拿来吓唬那些小太监的话,而如今又听她说来吓唬自己,姜涞听得愣了一楞,看她冷冷的漂亮凤眸,面无表情的淡然姿态。
好似看着他就是看着别的无关旁人,脸上平平淡淡的没有丝毫多余感情时,姜涞突然心底就起了怪怪的感觉。
不行,等不及了,再这么慢吞吞的走下去日落西山,聊不了多久宫门就会落锁,浮云台就顾不及回来,两边都会耽误。
想到这里,帝渚也没瞧见姜涞稍稍变换的脸色,她仰头看了看天,又大致估算了下此处与御书房的距离,然后再看向姜涞,忽地问了一句:“你惧高么?”
这话突兀,姜涞没及时反应过来,疑惑的啊了一声,下一刻一只根骨修长有劲的手骨就伸了过来,按住了他的肩膀往上一提。
然后他整个人就像被大雁捉鸡仔般的离地升空,高高飞起。
“啊!”
同时,一道惶恐的尖叫声响起在空中,尖尖细细的,有些刺耳,惶惶惊飞了旁边枝头的几只雀儿。
落地的时候,姜涞的腿哆嗦颤抖个不停。
后他半步落在地上的帝渚足尖踩地,衣袍翻飞,长发飘散,堪比叶间飞鹊的轻盈无痕。
御书房外的游廊下,几个侍立太监突见两人从天降临,皆是吓得一惊,随后又赶忙迎上来扶住脚颤欲倒的姜涞,小声惊叫成了一片。
帝渚甩袖退到一边,冷眼看着,鼻腔发出不屑的一声低哼。
“果然废物。”
正被太监们小心扶着的姜涞闻声抬头怒瞪了她一眼,唇齿颤抖,眼眶泛红,似欲说还休,可到了最后终究一句反驳之语都说不出来。
毕竟他确实吓得够呛,抖得腿到现在都是站不直,委实狼狈。
可是禁军环绕的皇城之中又有哪个不怕死的人敢飞檐走壁,肆意踩着屋檐一路飞身越过,还‘挟持’了个太监一起?这放在常人身上,不被砍头百次才怪。
都说承平侯恃才傲物,武功登峰造顶,非比常人,往前他只见识到了这人的高傲不羁,至于那人人传的神乎其技的武功,他今天才是真真长眼了!
恃才傲物的帝渚丢下这四个字就不再多看旁人,甩袖跃地,飘飘飞起的长长发尾溜过姜涞眼前,犹如一抹飘散袅袅的夜色乌云,轻轻荡荡的入了御书房。
殿内,坐在龙案后的皇帝正与左手边的右相说着话,余光忽是瞥见殿门口一抹夹杂金光的黑影一闪,他顿时明了何人来了。
抬眼迎向那人,像开玩笑般的笑道:“皇姐,你总算来了,再不来朕都以为你要背旨扛命了呢,可把朕担心坏了。”
你倒是巴不得我这样做!
帝渚脸色闻之一沉,又迅速恢复原样,稍一弯身向他行礼,再受着殿中在座的几名老臣起身向她行礼。
两方互相简短打了个招呼,她就走向了自己的位置坐下,端了桌上的茶盏浅抿了两口。
自从答应了郑国公少饮酒,她平时无事便以茶代酒,尽量习惯着这浅淡无滋的茶水,免得以后哪次喝的过多熏到了帝渺,不免又会招来帝渺一阵不满。
“今日找了几位爱卿来,是为了商讨本朝与凰鸣的联盟之事。”等到她坐下,皇帝才开口道。
“半月前凰鸣送来了书信,信中凰帝说他有意同凤歌联盟,不仅可以开通两国商户通道,两朝百姓互商互利,还可并肩扛敌,同阻外敌。诸位卿家认为如何?”
他说完巡看了下座的诸人一圈,始终温和带笑的斜长眸子深不见底,是赞是反看不出来。
皇帝话语一落,左相率先出口,断然反驳:“臣以为不可,前百年凤歌皆未与凰鸣联盟结亲是为何?就是因为凰鸣的野心太大了。”
另外一位大人附和道:“左相所说无错,他们国力强盛,兵强马壮,百姓人人好胜,总是挑着周边的小国抢掠侵犯!若非咱们距离他们不算太近,且国家繁荣,他们不敢贸然动手,凤歌也会受到骚扰,咱们还要把这样的国朝引为盟友,无疑招狼入室!”
下座的御史大夫张瑞祥也点头:“臣也认为左相说的有理。”
“左相,张大人,此言差矣,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凰鸣当家作主的是凰帝,他性貌温良,内敛修明,主张休息养民,生下的皇室子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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