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没想到的是，秦溪竟开始认真思考他的话。

从那之后，叶甫逸依照约定，一天不落地准时到达wk。在这个过程中，他也对调酒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在专业调酒师的指导下，很快就上了手。

佻地挑起叶甫逸的下巴。哪怕是方才短暂的一瞥，他也注意到了少年不俗的样貌。

对于秦溪开出的条件，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我会认真学调酒的。”他说。

“你要是不回来了，我可不会继续付你工资。”

“今天……是我的生日。”

叶甫逸用了一些时间去消化对方话里的信息，片刻后回给他一个恬静的笑容。

“今天，只是不想干。”

“一年。”

“干这行多久了？”

“我只有一个要求，”秦溪笑着看叶甫逸脸上的疑问，“很简单，只要wk开门，你就得在店里站着。”

“多大了？”秦溪问他。

正因如此，叶甫逸此次的主动，更让他觉得好奇。

听他这么说，叶甫逸难以置信地看着秦溪——这些条件太偏向他，他不明白秦溪为什么要向他许诺这些。

他停顿了一下，思考片刻，又继续说道：“就在吧台，那里显眼，我找个人教你调酒，或者你不想学也可以，只要需要给调酒师打下手，陪客人聊天，我会按月给你结工资，就算你不接客，钱也足够你生活。”

想到这里，叶甫逸又在心中嘲笑自己的幼稚——明明都已经出来站街了，还假惺惺地执着什么选择的权利。

秦溪抿唇看向叶甫逸拿着协议离开办公室的身影，在他关门之前不忘笑着打趣。

明明是夸奖的话，但叶甫逸听完却只是垂下眼，藏起眼中的落寞。

“当然，老板。”叶甫逸说完，微笑着朝他点了点头，然后轻轻地关上了门。

良久的思考，叶甫逸还是摇着头拒绝了。

“为什么？”

一个人单干，多少还能有挑选客人的权利。一旦加入了一个团体，寄人篱下，他就连最后这一点自由都要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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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和我来wk干吗？”

“今天之后就十九。”

如秦溪预料的一样，很快就有不少客人，专门为了叶甫逸来wk捧场，但他已经记不清叶甫逸上一次接客是什么时候，甚至连究竟有没有过都不能确定。

他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堆的话，然后停下来安静地等叶甫逸的答复。

至少，他依照约定，从没逼叶甫逸接过。

“好，我答应你。你可以自己选客人，我不会给你强制的指标，客人给你的钱也不用和我分成。”

叶甫逸轻声地回答，语气里难以隐藏得孤寂——他难得同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坦露心迹，也许是今天日子特殊，而他又实在太过孤独。

“这张脸这么好看，到主街上，有的是人愿高价抢你。”

他毫不犹豫地向叶甫逸抛出了橄榄枝——不仅仅是同情心作祟，他也有自己的考量，从商业的角度来说，仅凭叶甫逸的这张脸，也足以让他发出这份邀请。

回到吧台，凌昔璟仍坐在刚才的位置上，他的面前依然摆着那个空空的酒杯，只是身边

秦溪看向他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同情。明明在这种灯红酒绿地方，同叶甫逸一样的，甚至比他年龄还小就出来接活的人比比皆是，但叶甫逸身上流露出的孤独和悲伤，让他实在难以忽视。

“谢谢您的好意。”他说，“但我还是想……可以自己选一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