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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总终于给了林承和独处的空间,但不许他关上卫生间的门。林承和害怕浪费水,便浸湿旁边的一次性毛巾,快速擦去了脸上的污浊。

明明都是沈总弄上去的,是他非要这么做的,却又说自己脏。

短时间,内林承和的脑子无法给“被迫给男人口交”这种事找到合理的发生缘由,他的自我意志也在激烈地抗议着,心中五味杂陈,痛苦难捱。

林承和的性知识十分匮乏,也没看过什么青少年爱看的学习资料,一是读书时家里穷买不起手机和p4,二是被戒色传单那套神神叨叨的说辞弄得对正常生理知识也有了阴影和排斥。

偶尔有人说起他能懂的黄腔,就会把他弄得面红耳赤,更多时候他甚至听不出来那是黄腔。

他父母可能是害怕他早早的就和女孩子谈恋爱搞出问题,一直告诉他:“禾禾你25岁才能结婚,结婚前都不能和别人睡觉知道不,亲嘴也不行!”

而林承和其实连暗恋的对象都没有,更别说什么和人亲嘴睡觉了,哪怕有人曾经因为他的脸注意到过他,也很快会因为他的性格失去兴趣。

他对自己这个状态没有什么不满意的,毕竟这是老师唯一不会骂他的地方。

等长到了20岁,林承和依旧保持着无知,顶多止步于自己解决,知道手冲打胶是什么意思。所以直播间的小黑粉刷屏某些隐晦的少儿不宜话题时他听不懂,不仅整出不少烂梗,也时常害得直播间被封。

他知道同性恋这个词,但发自内心觉得那都是编的演的,他连一男一女都想象不太到,更别说去想两个男的能干什么。

今晚沈舜庭直接把他多年来的认知给毁掉了。

他从现实体验中体会到了为什么被迫做这种事是屈辱的、痛苦的,也终于懂了同性恋居然是真实存在的。

但沈总这样显赫的人也会是同性恋吗,恋爱不应该要和喜欢的人一起吗?沈总他根本就不喜欢自己甚至讨厌,自己也只是害怕他而已。

林承和拐进了思维的死胡同,而沈舜庭那理直气壮的样子也带给他颇多困扰,让他对性取向相关的东西又留下了些错误印象。

拧干一次性毛巾时,他隐约听到客厅里沈总正和别人打电话,听到他说“上次的水果挺好的,让那茶园换回去”,又不禁喜难自抑起来。

“还好带了葡萄。”

林承和认为沈舜庭是因为那水果好吃,才打电话找人安排茶园的单子的。

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林承和心绪涌动,但他知道自己来沪市道歉任务算是完成了。

沈总既然说了水果好,那水果店就能暂时靠给茶园供应水果来续命,他也马上可以离开这个到处都让自己不舒服的地方。

他拿着半干湿巾把地板上的液体也处理了,一边擦一边觉得沈总在盯着自己,只好加快速度,心中盘算着等会儿买几点钟的票回家。

沈舜庭挂掉电话,发消息让助理找人给林承和在卡派拉订个距离近的独栋,并交代了明天的事,一抬眼就看到林承和拿着刀在那给他切水果。

“啊,沈总。”林承和努力不去想沈舜庭对自己做的那些事,水果店重获生机的喜悦占了上风,“谢谢你,真的很谢谢你,我这次只带了这些水果,给你弄个果盘吧,我以前帮家里切水果,这是我最擅长的东西了。”

“还有,沈总,你想要什么水果我都可以带给你的,我现在也知道你家的地址了,到时候我直接寄给你吧。”

沈舜庭靠在上楼的扶梯旁沉默地打量他,脸上露出了些许迷惑。

刚才操他嘴的时候还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怎么突然又变得和那天晚上一样开始自说自话了,那次是自顾自把他当成明星,这次又在瞎扯什么他家的地址。

是心理太强大还是脑子缺点东西?

看到林承和这样,沈舜庭莫名不爽。

他大步走上前把他手里的刀给夺走扔到了茶几上,低头注视着他的眼睛说:“你知道你该擅长什么吗?”

面对沈总的突然发作,林承和一下怔住了,他看到对方皱起的眉心,心里又害怕起来。

不等他回答,沈总一手按住他的后颈,俯身警告道:“你该擅长的是让我/操得舒服,所以别他妈在这做没用的事。”

林承和并不矮,但沈舜庭总是能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凝视他,仿佛要把他从头到脚都拆开看透。

他难得聪明地想到要回避前半句话,立刻把切了一半的水果放回碟子,顺从点头:“我不切了,对不起。”心里却已经忐忑得不行,生怕沈总又找个由头对他做那些事。

沈舜庭立刻发现了他愚蠢的小心思,故意附到他耳边说:“没听到?要我再说一遍?”

颈边的皮肤被那炙热可怕的气息触碰到,林承和顿觉一阵颤栗,他眼神飘忽地侧过脸,那股想跑开的冲动越来越强烈。

而沈总像堵墙似的挡在面前,让他实在没勇气移动半步。

那种事不是已经做过了吗,为什么又要说一遍。

见林承和不敢说话,沈舜庭换用双手握住他的腰,瞬间掐得他脊骨发麻。

“明天晚上我就这样掐着你的腰操/你,听清楚了吗。”

林承和错愕地抬头:“沈总我,我没说”

他搜索自己的记忆,不记得沈总之前有提别的要求,自己更没答应让他操。由于太难启齿,他半天愣是没能把要反驳的话说出来。

“你自己答应的。”沈舜庭气定神闲地扬了扬眉毛。

他的手从林承和的外套探了进去,直接触摸揉弄他光滑的皮肤,感受他发出的轻颤。这小土狗看着纤细,但腰上一层薄薄的肌肉很紧实,线条也不错。

他一向专横惯了,讨厌别人的情绪不受自己的控制,就连关系密切的朋友也不敢在他面前得意忘形,更别说一个小小的林承和。

“我不记得了,沈总。”林承和的声音像是犬类的呜咽。

沈舜庭微微蹲下身,说:“‘以后不管你想吃什么,我也都会送来给你的’,这些话是不是你说的?”

他继续以下目线盯着林承和:“如果你上赶着当我的飞机杯,就别和我玩欲擒故纵那套,我不喜欢。”

林承和被那冰冷的语调压得呼吸紊乱,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就不争气地变成了:“对不起,沈总,那些话是我说的。”

他的身影映在沈舜庭漆黑的眼瞳里,像是落进了无尽的深渊。

沈舜庭的沉默正在折磨林承和,当林承和几近崩溃的时候,那人才终于放开手,对他露出一个揶揄又阴森的浅笑。

———

在助理订好附近的住处后,林承和离开了令他窒息的21号别墅,脚步就和来时一样虚浮。

他捏着手上的红色房卡,觉得自己很不要脸。

到底该怪沈总太霸道还是该怪自己太没用?

沈总骂他是飞机杯的时候,他不是应该拒绝、逃跑的吗?为什么反而浑浑噩噩地接下了房卡?

“林先生。”助理发现了他的异常,出声喊他。

“啊,我在的。”林承和抿了抿嘴唇,尴尬地看向他。

“林先生,我姓周,你可以叫我周助理。”

林承和点点头:“周助理。”

“到了,25栋。”周助理指了指两人旁边的别墅,帮林承和刷开了大门,然后将这张房卡也交到了他手里。

他领着林承和介绍了一会儿酒店的布局,每层的功能,问他还有什么想要了解的地方。

林承和突然想到不久前,自己刚说完可以给沈总家里寄水果,沈总就开始发火,不免想问问其中的原因,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搞错了什么?

他问:“周助理,刚才的21栋,是沈总的家吗?寄东西的话,可以寄到吗?”

助理表情淡淡的,回答:“林先生,东西可以寄到,但这里都是酒店,沈先生的家不在这边。”

“原来是这样。”他居然把酒店当成那个人的家。

被自己这么没见识的人误会,对那些有钱人来说可能是一种侮辱吧。

周助理交代林承和需要在明天8点的时候起床,将自己的名片递给他后就留他一人在25栋别墅里了。

林承和拘谨地观察这个他一辈子都舍不得订的房子,心里很难过。

是他自己搞错了很多东西,沈总根本不在乎什么水果,他的道歉也无足轻重,水果店的订单和现在能住上的房子都只是因为沈总想对他做那些事而已。

林承和的嘴角一直在抽痛,在卫生间照了镜子才知道裂开了,右脸也又红又肿,用湿巾冷敷后才稍微消退些。

在21号别墅里洗漱时他不敢耽误时间,甚至没察觉自己脸上带伤。他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刷牙,突然看见自己嘴上都是白色的泡沫,忍不住又干呕了起来。

想把沈总逼他吃下去的东西吐掉……

林承和扶着水槽边缘,睫毛很快被泪水浸湿,最后什么也没吐出来。

他坐到楼梯上,蔫蔫地观察四周,这座楼梯正对着客厅的半玻璃门,目光越过小花园就能看到更外的大院门。周助理刚才说卡派拉酒店是沪市的一片老洋房改造而来的,所以内部并不算宽敞,希望林承和别介意。

林承和怎么敢介意,反而是这酒店对他来说太过高档昂贵,光是站在那都会怕不小心弄坏什么,他宁愿像昨天一样在街上过夜。

或许是沈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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