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承和拼命摇着头,眼看着沈舜庭正在接近自己,又吓得往车库里跑去,结果沈舜庭不仅追了进来,还反手把车库门按下,林承和瞬间成了瓮中之鳖。
林承和是带着一种希冀去问的,他静静等待沈舜庭脱掉右手手套,向自己展示展示没有咬痕的手掌,然后然后他们就能解除误会。
沈舜庭很快就发现半个颤动着的肩膀,就和刚刚在灌木丛中一样,同一个招数居然能用两次。
“怎么了?”沈舜庭回头。
“我说。”沈舜庭知道他会害怕,便更加恶意地强调了一遍,“你就是个得寸进尺的贱表子。”
他近距离看着沈舜庭的下巴,嗅到他衣服上的清香,就这样沉默了一段时间,终于开口说话。
鞋底敲在地面的声沉闷且规律,听不出主人的情绪,一步、两步、三步,慢慢接近了。
“方主任说过,在恢复期你可能会看到很多不真实的回忆,记得吗?”
只要看一眼,他就不会再误会舜庭哥。
或许是体温和心跳的原因,林承和得以从草木皆兵的状态抽离出来。
他在偌大的车库里躲藏,缩在来时的车后面,甚至试图挤进那个根本不可能进去的车底。
他以为林承和肯定会选择无条件相信自己,放弃验证。
可刚要将手套往下脱,他便感到天旋地转,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沈舜庭压倒在汽车的前盖上,发出肉体与合金碰撞的闷响。
但他这个主人当得很不合格,以至于养的狗在自己破格的安抚和宽容下依旧不肯信任。
林承和被冷风吹了许久的身体贴在沈舜庭温暖的胸膛上,这才有了一点实感。
林承和的手指反扣在墙面上,不安地抓挠了几下,指头被带有颗粒的表面磨出浅浅的痕迹。
“禾禾,我已经说过了,是你做了噩梦。”沈舜庭低语道,就如同他在医院洗手间哄骗林承和时做的那样,“你是相信梦还是相信我。”
他将林承和从车后拖了出来。
没事,他会逼着林承和把这个游戏玩下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男人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令人不安的冷漠。
林承和心中隐有不好的预感,却被他森冷的目光和带有逼迫感的声音推着,只好僵硬地拉住手套。
他忽然向林承和伸出右手,说:“你看吧。”
到时候自己一定会好好地道歉,不管舜庭哥要做什么,他都答应。
“等等,舜庭哥。”
听到林承和仍这样喊自己,沈舜庭的笑容更灿烂了,边把人从地上拉起,边要求道:“那就和我回去,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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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自己在“梦”里咬了“沈总”的手,而舜庭哥的手是为了救自己才受伤的,只要自己看一眼,就能证明舜庭哥没有骗自己,也能证明梦是假的。
“记得,舜庭哥”
在听到林承和的要求时,沈舜庭压抑了许久的暴怒终于挤破温柔的外壳,迅速涌了出来。
沈舜庭的耐心额度难得还没用尽,眯起眼睛笑道:“都怪周助理乱说话,你不信的话我让方主任明天过来帮你看看,行不行?”
说完,他就轻轻地楼住林承和,手掌轻柔地拍着他的肩和背,语气动作都很坦然,仿佛那真的只是源于一场噩梦。
“你你在说什么?”
沈舜庭无视了林承和的挣扎,强行拉开他护住身体的四肢,伏在他耳边,一字一顿地侮辱道:“禾禾,你就是个贱表子。”
林承和缩成一团,绝望地闭着眼睛逃避,喉咙里止不住地发出呜咽,完全暴露了位置。
可林承和站在原地,没有跟着他走。
林承和再不相信,老板就会做出过激行为。
林承和跪在地上,像只脏兮兮的老鼠。他意识到自己无处可逃,于是开始寻求原谅,但刚说了一句“对不起”,就被沈舜庭捏住了脸颊。
林承和眼圈变得通红,现在倒是真的希望自己在做梦。
林承和的动作凝滞住了,他瞪大双眼,脸上写满了震惊和受伤,不懂为什么刚才的请求会换来这样一句莫名其妙的辱骂,也根本不相信沈舜庭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林承和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却猛然发现沈舜庭已经沉默了一会儿了。
“呃”林承和疼得挣扎、缩起。
他感受到沈舜庭的心跳,正规律、快速地跳动着。
“可以先让我看看你的右手吗?”林承和摸了摸自己曾经受伤的左手,小心翼翼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