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们去玩儿吧！”

看来他是玩太嗨了，直接把最重要的东西忘光了。

邹市奕被招待得心满意足，酒足饭饱之后脱光躺浴缸里享受热水泡澡，殷石本想笑他两句，哥哥却忽然打他电话。

这不就意味着，他要连高中都考不上了么！

他欲哭无泪，拼命回想着过往的做题记忆，脑海中却总是邹市奕的脸。

“可是”

“真的尽力了？你楚叔叔说你老出去玩，不要告诉哥你背着哥疯玩把学习忘了啊！”

殷石点点头，他在桌上趴着消沉了一会，又忽然

为了补偿他，殷石自掏腰包把邹市奕带到县城大酒店单独请吃饭，还带着他在总统套房过夜，让他也体会一下王子般的待遇。

“还好是什么意思，殷臭石，你敷衍你哥？”

“还好吧。”

“二模只是一次考试而已，算不上大考啊，你猜他为什么叫模拟考？”

教室里人多目杂，殷石觉得自己这样太丢人，直接撞开邹市奕跑了。

接下来几天殷石尽量躲着邹市奕走，连吃饭也不和他一起，考试时候也浑浑噩噩，不知道题目在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

“怎么办啊奕哥，我数学好像没写完？”

“不是，难道你平时做数学还能写完？”

邹市奕玩着手机，打完一局之后才缓缓抬头:

“怎么会？我那次出去和同学复习了！”

“喂，哥。”

这次二模他的成绩惨遭滑铁卢，一下就“坐电梯”从班上前三滑到二十多，而班上一共就四十人，按照现在中考的“五五分流”政策，每年只有前二十的学生才能上高中。

打完这通电话，殷石感觉浑身虚了，瘫软在酒店的软床上。

“你哪死了，刚还活蹦乱跳呢。”邹市奕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取笑他。

“你咋啦？这就哭，啊，你去哪啊？”

漫长的两天过去，殷石终于从二模牢狱中解放，感觉浑身的毛孔都放松，连身体里的触须都叫嚣着要解放了，他主动找到邹市奕，说:

“不对！我好像写完了，”殷石记忆有些混乱，

殷石一看到他的做题过程，感觉离家出走的知识又回到自己脑子里，一下子拿着草稿纸摊在隔壁座位上。

些得意，似乎是被殷石哭丧一样的脸色取悦了。

邹市奕觉得他被打击得有点太夸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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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邹市奕这一摸，殷石的眼泪就下来了。

“不怎么样，我凉凉了，”殷石沮丧地趴在桌面上，

殷石一听这个外号就血压暴涨，他远离浴室防止被邹市奕听到，压低声音说:

完了，被哥哥看穿了。

“对不起，之前考试太紧张了。”

殷石面朝天花板发问，回应他的只有沉默的空气。

“我死了。”

按理说做数学题是对是错他心里总是有数，可这一次他大约真是脑子发蒙，只到交卷也不知道自己写了些什么玩意，过了一会就连自己有没有写完都不知道，急急忙忙抓着邹市奕诉苦:

“那你以后还要凉好多次，哎，你是不是没怎么吃过考试的苦？”

殷石吓得心脏狂跳，硬着头皮接了电话:

像这种很多科目放一起考的大考试，通常都会将排名和成绩集中打印在一张“工资条”上，一拿到自己的“工资条”，殷石险些两眼一黑。

殷石知道自己输了，凄惨一笑，麻木地跳过这道题，继续写卷子上其余空白题目。

“哎——”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卷起被子将自己揉成一团。

“谁是殷臭石啊，哼，反正这次考试我尽力了！”

“哼，等着吧。”哥哥显然不吃殷石这一套，冷笑着挂了电话。

殷石头痛欲裂，懊恼地将“工资条”捏成一团。

“哼，这才像话。”

殷石这时候还抱侥幸心理，觉得是出卷的有问题自己才写不出来的，结果问了个平时成绩中等偏上的同学，人家倒是一五一十从草稿纸上把做题过程和答案写出来了。

“考怎么样？”

“我还以为你要和我冷战呢。”

考数学时，他又不知道为什么被倒数第二道填空题难住了，更奇怪的是，这明明是他平时经常做的题型，可在如此重大的场合，那些本应了然的做题套路他却一点也想不起来。

殷石一听有道理，乖乖被邹市奕拉去食堂吃饭。

殷石听出他话里的怨气，环住他的肩膀说:

然而上午语文考试的出师不利，对殷石而已只是不幸的序曲。

“就是有道题不会，填空倒数第二道，我去问问别人怎么做的。”

这次二模虽然是省里出卷，但由于是本校老师批卷，成绩很快就出来了。

“别可是了，吃饭去，再慢饭没了，下午考数学饿死你。”

邹市奕做数学题从来没写完过，因为他好多都不会。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想不起来？

“我草，你真考砸了？”邹市奕从后面探头，把“工资条”全看光了。

“这辈子没想到自己会在大考被语文难住。”

“怎么办？”

殷石嘴上理直气壮，实际上差点咬到自己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