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每日练琴两小时、画画两小时、陪施鸿下两盘围棋;
是他们公司刚转正的职员。
裴映已经答应张硕硕,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他老婆,他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
梁佳莉每一次去接他都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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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他有多么的无可取代,他当然有几个信得过的人,是他自己不愿意休息。
楼道感应灯在他打开门那一刻亮起。
裴映依然给他发照片。
他走进洗手间,看架子上摆放的洗漱用品。
吸入式麻醉剂只是没办法那么快起效,但不是完全没有效果。
他放轻脚步在施斐然公寓里巡视。
他没法回应裴映。
施斐然醒来时,公寓里只剩他一个。
笑意瞬间消失。
视线蓦地停在一瓶女性护肤品上。
——它不在。
还不想睡觉。
控画面——此时那女孩就在门外。
裴映把这个场合留给这对父女,转身回到了家。
下意识寻找摆在架子最高层的护肤品。
但凡有一天偷懒哪怕只少做10分钟,施鸿就会说他是个废物,废物不配做他的儿子。
梁佳莉刚用这东西时,几乎还没人用的起它,所以梁佳莉脸上的护肤品香味是独一无二的。
他蹲下来,捡出来它。
他妈只爱施鸿和她自己,施斐然当然明白,但他没办法不念他妈的好。
最近,莫琳又交了新男友。
他没有休息日,只有可以晚点上班的日子,比如今天。
“你父亲没有出轨,他只是跟踪并骚扰了我的恋人。”
施斐然和以前一样,不在家里留任何多余的东西。
所以,施斐然说“家里没有润滑剂和避孕套”只是一个单纯的、拒绝他的理由,是他推导错误。
这是他妈梁佳莉使了二十年的瑞士品牌。
施斐然打开玻璃柜,翻来找去,在脚边敞口垃圾桶里无意间看见了它。
他因自己在施斐然心里的特殊性而高兴。
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碰掉的。
施斐然的原则是不跟公司内的人有牵扯,一是影响不好,二是最后的结果肯定是损失掉这名被牵扯的员工。
他既不愿意跟裴映同居也不愿意跟裴映做爱。
“裴老师,你住这里吗?”
留意到镜子,他弯了弯唇,驱散自己眼中的寒气。
施斐然以“家里没有润滑剂和避孕套”为理由拒绝了他。
和许许多多的每一天一样,只有他自己。
想远了。
休息时间一旦持续一天以上,他就会陷入恐慌。
施斐然犹豫着,将它放回垃圾桶里。
今天周日。
也都会歉意地拥抱他,用带着护肤品清香气味的脸贴他的脸。
“你父亲在另一个单元楼里。”裴映往前走几步,回头示意女孩跟上,“我带你去找他,你把他带回去。请他不要再来打扰我的恋人。”
他起床去洗手间洗漱。
一个好孩子也不能挑食,他为了讨好施鸿,吃掉每一只施鸿剥出来的虾肉。
他很高兴,因为这个公寓里没有润滑剂和避孕套,由此推导出施斐然没把除他以外的任何床伴带回过这儿。
张硕硕仍在昏迷,头歪着,像一朵秃顶的花。
女孩满目惊喜地睁大双眼:“裴老师!”
但也当然不能让一个女儿看见父亲对着别人家公寓门做那种事。
他时不时嗅一嗅瓶子里挤出的乳液,回味童年那些有香味的拥抱。
他拒绝了裴映,裴映不高兴是正常的。
裴映拿起那瓶护肤品,暖光映出瓶身上薄薄的灰尘。
因为这两件事中任意一件都会彻底打破他的生活。
一件物品,超过一个月用不上,大概率会被施斐然丢进垃圾桶。
“啊?”女孩眨了眨眼睛。
他松开手,任由那瓶护肤品掉进垃圾桶。
不过莫琳看上的男孩不是什么核
——施斐然可能带女人回来过,不仅如此,那个女人还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
他吸一大口气,慢慢吐出,尝试吐出那份失落。
他回头看了一眼熟睡的施斐然,轻手轻脚打开门。
他唯一的盼头是梁佳莉,他等着梁佳莉接走他,把他从这一切中拯救出去。
是售价贵得离谱的精华液。
温室里的向日葵开着花,却倔强地背对照灯、单腿站在摩托车车座上怒视车主的公鸡、被交警拦下的轮椅车和驾驶它的老头儿……
“我的恋人暂住在这。”他说。
施斐然揉了揉胃,安抚绞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