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玻璃柜现在正摆在桃源里的新房里。
裴映点了下头:“惊讶的表情,倒是很适合你。”
完成独角戏表演,裴映迅速上车,扫码付费,保持五十迈车速行驶向桃源里。
就在这时,他听见玻璃柜里传出的哼哼声。
裴映擦掉险些流进眼睛的汗,打算去洗个澡。
他推开面前过近的方哲,方哲失去平衡,向后垫了一大步,仍没站稳摔下台阶。
方哲的问题如同朝他的脑中抛来一颗炸弹。
方哲走过来,站得离裴映很近:“或者我应该问,他知道你跟你养母曾经是什么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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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那只毒蛇把自己毒死了,他的朋友很伤心,裴映欣然表示愿意帮忙处理那个玻璃柜。
“惊讶什么?惊讶的表情一点儿也不适合您。”方哲再次向前凑近裴映,“我说过了,裴老师,我对您感兴趣,对您的人生好奇,所以调查了您的过往。”
从手扣找出湿巾,擦了擦方哲的额头,裴映再次开口:“叫你不要喝这么多酒,站都站不稳。”
裴映倚着车门,看着昏迷的方哲,留意到方哲额角的血。
现在——方哲仰面躺在水泥地面,显然已陷入昏迷。
他搀扶方哲时,用最快的速度摸遍方哲的骨头——这人没有摔断任何一根骨头。
他已经想好安置方哲的地方了。
他右边是灯光昏暗的美甲店和按摩店,左边是马路,车流穿梭不息。此刻,他身边没有任何刻意的暂停。
方哲额头的伤口比他想的好很多,血已经凝固了,应该不需要缝合。
方哲蓦地转过头,看见他,一双眼睛骤然瞪到最大。
方哲瞪大眼睛,忽然突兀地大声笑道:“你那位‘母亲’倒是不嫌弃你——施斐然还不知道你为什么被养父养母赶出家门吧?”
方哲手撑地坐起来,没有马上留意到站在侧方的他,眼睛一直绕着这栋完全开放式的房子来回环顾。
裴映跑下楼梯,假装方哲还有意识一般,将人扶起来,表演独角戏:“没事吧?快起来。”
他的玛莎拉蒂停得很近,几步远而已,他将方哲架起来,拖进车后座,摆成坐姿。
这个距离让裴映极其不适,受到撼动的大脑不能规束行为,他盯着方哲脸上的毛孔,条件反射地伸手——
右侧那些店铺里说不定有人正看着他。
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的成年男性如此弱不禁风,是裴映所没想到的。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被冰雪裹上空旷的回声。
他有一位饲养毒蛇的朋友,为毒蛇定制了一个看起来像封顶淋浴间的钢化玻璃柜。
裴映放下心,脑中开始回放方哲跌下台阶的全过程。
存在方哲直接摔死了的可能性。
“你母亲嫌弃你不是因为施斐然。”裴映说。
他清了清嗓。
,训我时没有一次不提他的。”
四十分钟后,方哲大字型被扔进玻璃柜。
施斐然提议要给金渐层换个柜子,他得空之后立即办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