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裴映叫住她。
张诗茹:“我想找我妈……”
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裴映道:“我给你两个选择:不起诉你,但我把你父亲跟踪我男朋友的完整版本告诉你母亲;或者走司法流程,但你父亲的事,我为你保密。”
自我毁灭,家庭毁灭。
他好奇这女孩会选择哪一个。
张诗茹还在沉默。
裴映开始有些不耐烦,怕耽误回家时间。
十秒后,张诗茹抬起头,紧握的拳头终于松开了:“我可以坐牢,别把我爸那事儿告诉我妈。”
裴映弯了弯唇角。
“回屋子里吧,跟你母亲说,我们和解了。”
张诗茹盯着他,好像不敢确认他说的话。
“我不想跟你结仇,我会在合适的机会,让你报答我的恩情。”他说。
他说的是实话,他此刻就是这样想的。
处理完毕,答卷后快速检查。
张诗茹说过的话再一次在裴映脑中倍速重播……
——我拜托我们老板带我进去就是想见见施斐然。
裴映顿住脚步:“对了,你们老板叫什么名字?”
张诗茹耸着肩抽噎了一下:“方理。后来……他追上我要那瓶喷剂,我就立刻给他了。”
方理。
方哲的哥哥?
他忽然想起方哲从门外跑回来的样子。
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愤怒感铺天盖地涌上来,他半天没想明白愤怒情绪背后的理由——这种没由来的愤怒可能是从潜意识层面冒出来的。
裴映回到桃源里地下车库。
施斐然的车剐到送修了。
他把车停在施斐然的车位上,熄火,突然想明白愤怒从何而来。
怪不得他会觉得似曾相识。
这个招数他用过,在举办校庆的庄园里。
付钱给几个混混装扮成醉酒的校友,将施斐然推搡进迷宫。
他在自己创造机会,救施斐然的命的机会。
方理很可能也在这样做。
只不过方理身边已经有他了。
所以方理拿着哮喘速效喷剂跑回来看见他,眼神中才会有那样的错愕。
家门口摆着一个比他还高点的纸盒。
看形状,很难不怀疑施斐然为他订购了一副棺材。
他掏出钥匙,拧开门。
门打开,与此同时,细腻的旋律倏然流进耳。
音质过于抓人,他愣了愣,抬起头,刚好迎上施斐然对他笑。
施斐然裤子上蹭了几条白印,敞开的白衬衫上又沾着不少灰迹,蜜色的皮肤上还有晶莹的水光。
施斐然指了指一人高的唱片机:“我刚拼好,怎么样?”
抱歉,施斐然在这里,他没有心思看唱片机。
一曲结束,一段典型的弗拉明戈前奏响起。
施斐然一颗颗系上衬衫扣,调大音量。
而后踩着加快的鼓点转起来。
衬衫没有如往常那样整整齐齐被裤腰箍住,衣摆自然下垂,又随着主人自由地扬起。
久违的躁动感卷上来,裴映感觉浑身的毛孔都倏地张开,微微发热,微微发麻。
施斐然停下,撞在他身上。
红酒气味从这男人身上飘过来,以一种让他无法拒绝地方式侵略着他。
他吻上施斐然的嘴唇,被动地占领回去。
他喜欢施斐然不自觉地抓他,收拢的手指攀着他,慢慢收拢手指,似乎想多拿走些什么。
他一次次往前,直到被墙阻挡。
施斐然被他抵在墙上,张着嘴喘。
裴映暂停下来,欣赏这人的表情。
施斐然低下视线看他,像温水淌进心口。
“在想什么。”施斐然问。
“想去拿速写本,画你。”他说。
施斐然倒在他肩膀上笑。
裴映当然想拿速写本画画,但比起画画,他确实有更想做的事情——他下半身的器官直白地叫嚣着他的欲望。
他伸手去拿床头的润滑剂,忽然想起避孕套已经在他们家缺货一礼拜了。
手里的润滑剂也刚好是最后一瓶。
他抬起施斐然的腿,将自己送进去。
施斐然已经不怎么抱怨他每次都不好好扩张。
他们从墙上滚回床上。
施斐然半跪着,手指抠着床单承受他的撞击。
他的手顺着施斐然湿滑的背摸下去,掐到施斐然的后颈。
裴映知道施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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