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我没给,你不能要(4/10)111  白菜拱我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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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的手有些热,他低头,看见施斐然两手圈着他的腰,睁着那双水雾弥漫的眼睛注视他。

施斐然的脸比平时红,于是裴映探手摸了摸。

“感冒了吗?”他问。

施斐然盯着他:“你感冒了吧?声音怎么突然变哑了?”

裴映偏头,茶几上摆着两只小药瓶,他看得懂上面的泰文,它是用来治疗细菌感染的。

“生病多久了?”裴映又问。

施斐然也看向药瓶,犹豫片刻,开口:“一周多了。你刚才不在的时候保镖陪我出去买的,我生病时候就待在赌场对面的庙里,对了,方哲就在那庙里出的家,你见过他吧?”

裴映没有回答问题。

他知道施斐然撒谎。

施斐然明知他的信任,不会去跟保镖求证这件事,所以利用他的信任撒谎。

这个人太了解他了。

了解他的骄傲,也了解他的卑微,了解他永远不会用一把有子弹的枪对准自己。

裴映捧起施斐然的脸,低头吻住那对嘴唇。

亲起来烫,但出奇地软。

裴映更用力地压过去,不由自主地好奇在那个卧底警察的视角里,这对嘴唇尝起来的味道。

他闭上眼,眼球忽然自燃一般,烈火被关在眼眶中,焚烧大脑。

施斐然抬手抵住他胸口:“我们上楼吧?”

“好。”裴映回过神,松开施斐然,“你先去楼上洗澡,我看一下赌场的账。”

——既然这里有那个警察送来的药,那么还会有保镖口中那支作为借口的笔。

裴映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直到楼上的浴室响起淅沥沥的水声。

他四处看了看,抬腿轻踢茶几边的垃圾桶。

皮鞋鞋尖撞击垃圾桶,纸团晃进垃圾桶更底部,一支画笔露出来。

一支扁头画笔,以他的绘画风格,永远用不上的东西。

施斐然到底把他当什么。

他真的有些好奇。

剥落那些闪闪发光的附加,他在施斐然心里是不是仅仅只是一个威胁?

所以施斐然会把画框留给李蕊、所以施斐然保护那个警察、不让他知道那个人曾经来过这里。

裴映当然知道自己才是这段关系的下位者,施斐然是被他供奉的神,现在他的神要收回赐福。

收回他存在的意义。

看。

道理他懂得很透彻,但他依然不想活了,或者说没法儿活了。

既然如此,至少在最后,他想见见那个赢过他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裴映掏出手机,拨通“二叔”的电话,开始说泰语。

楼上水声停下。

裴映站起来,迈上台阶。

施斐然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

光是洗澡就有脱一层皮的感觉。

身上每一处关节都发酸发烫,举手弯腰这种小动作全部变得吃力,感觉像在重新驯化四肢。

这个破病,每天晚上最严重,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晚运动量太大,格外严重。

但他不想扫裴映的兴。

裴映内心太敏感,他怕裴映多想。

施斐然站在洗手台的镜子面前,用毛巾揉着脑袋。

浴室的门把手忽然下压,门从外面打开,裴映走进来。

他想的到,这几个月裴映憋得难受,所以他没太介意裴映把他压在水台上,直接就这么进入他。

他只是有些腿软。

入口被撑开、然后反复撕扯,这种疼痛加剧了腿软。

施斐然抬起手,回手摸到裴映手臂,捏住对方,示意他慢一些。

不知什么原因,裴映没察觉到他的示意,几乎要将他撞碎。

他只好尽可能地抓住水台陶瓷边缘,指节泛了白,镜子中的脸不停颠簸,肉体拍击的声响在浴室里变得格外响。

潮气挤压进气管,施斐然张开嘴唇大口呼吸。

头发被裴映的手粗鲁地抓起来,他偏过头想去亲吻裴映的嘴唇,那只手却更用力地抓他的头发,让他动弹不得。

裴映细细地观察他,那眼神像一个猎人观察自己捕到的野兔,让施斐然稍稍有点不舒服。

但很快,他没空分析这个眼神了。

裴映开始加速,而后射在他身体里。

量比平时多,那根器官拔出去之后,精液倏地从入口淌下来。

施斐然的脸烧得更厉害了——身后的入口被开拓太久,含不住那缕液体。

精液是温的,与润滑剂截然不同的触感顺着大腿内侧慢慢流。

裴映把他拖到床上,架开他双腿,再一次插到了底。

小腹不自觉绷紧,他仰起头叫出声。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有多容易被进入。

以及那个位置被驯化的有多容易获得快感。

他把手伸下去,抚慰自己的前面。

裴映看着他的动作,抽插的频率慢下来,配合他套弄自己的节奏。

他看不到,但从裴映的眼神猜得到自己现在看起来有多色情。

他望着裴映的眼睛,用和空气一样潮湿的声音问道:“我自己射出来,还是你想干到我射出来?”

回应他的是裴映的手,裴映扯过散在床单上的衬衫,把他两只手拢在一起,缠上几圈系上扣,然后开始顶弄他后穴深处的前列腺。

他也憋了太久。

快感意料之外的凶猛。

有种溺水的错觉。

系扣太紧,他的手臂动弹不得,只能尽可能放松,允许那根东西继续在身体里驰骋。

他控制不住地微微痉挛。

“……除我之外,你允许过别人对你做这种事吗?”裴映在这时忽然发问。

施斐然脑中全是乱窜的细小电流,只当这个问题是增加刺激感的情趣。

他餍足地舔了一下嘴唇:“你是不知道才问?”

“我是不知道才问的。”裴映回答,而后将自己拔出去。

施斐然不得不从快感中割出一条神经来回归理智——因为他听出裴映语气不对。

“裴裴……”

脚步声倏然闯入耳孔,他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手腕被捆太久,麻得不行,想动都动不了。

脚步已经近在走廊外,一个施斐然完全不陌生的男声响起:“裴先生,二叔让我过来送你要的账本……”

戚良翼。

他看向裴映的眼睛,裴映也望着他,温声道:“在卧室,进来。”

狗日的裴映狗日的裴映。

施斐然瞪着裴映。

狗日的裴映!

“放在那儿,你可以出去了。”裴映侧过头看向卧室门口。

施斐然不得不一并看向门口。

毫不意外地对视上戚良翼一双震惊的双眼,而后眼睁睁看着那份震惊变成愤怒。

施斐然握紧拳,挣脱不开打卷的系扣,用拳头狠狠砸了一下枕头:“解开!”

裴映嘴唇开合,刚要吐字,整个人忽然被掀翻到地板上!

戚良翼像一只豹子,扑上去压在裴映身上,一拳砸中裴映下颌:“你敢这么对他!”

裴映挨戚良翼打的那侧下颌,几小时前刚被他修理过。

施斐然呼出一口气,侧过身,收拢手臂,用牙齿咬住衬衫系成的绳结。

终于咬开了。

坐起来,从床单中扒拉出裴映的裤子。

穿好裤子,他向在地板上扭打的人投去视线,刚好戚良翼也看向他。

他微微一笑,鼓励道:“别停,打死了我给你报销。”

戚良翼却分了神,被裴映夺到压制位置。

施斐然甩了甩发麻的手腕,下床,绕过地板上缠斗的二人,走到走廊,到走廊饮水机接了一杯水。

干杯。

渴死了。

早就想喝水了。

他又接了第二杯,小口啜着。

纸杯微微颤抖,视线扫过,发现是他的手指发抖,气得发抖。

狗日的裴映。

他做了个深呼吸,转身,端着玻璃杯回卧室。

裴映还是上位,双手掐住戚良翼的脖子,眼看就要把人掐到失去意识。

施斐然有点失望。

他真觉得戚良翼能打得过裴映来着。

他弯下腰,一把抓住裴映头发向后拽——裴映扑腾两下,可能意识到是他,像一只被拎住后颈的猫,瞬间停止任何反抗。

戚良翼爬起来,脸皮通红地摸着脖子喘气。

弯腰的动作给施斐然添了很多麻烦。

刚才那两次他都允许裴映射在里面,现在那些东西正争先恐后地往外溢。

没事儿,反正是裴映的裤子。

施斐然抬手摁住眉头,在床沿儿坐下,又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喝完水,发现裴映在看他,用一种委屈到极致、要咬人的眼神。

裴映嘴角破了,血在唇角蹭出一大片红……

“你跟我走!”戚良翼在这个关头跳起来,倏地拽住施斐然手臂。

偏偏是那只端着水杯的手腕。

水因此全晃出去,洒了一裤子。

他皱着眉甩开戚良翼——还想继续喝呢。

裴映不看他了,裴映盯着戚良翼,肩膀轻轻发颤。

裴映是一个习惯性隐藏自己真实情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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