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重新看向腿上的书,翻到下一页。
第一行字还没读完,人影压过来,无味款沐浴液只带过来一股湿润的气息。
施斐然贴着他,伸手去拿床上的睡裤,一滴水从这具湿淋淋的身体上滴下来,刚好落在裴映视线所及的那个字上。
秘密。
西语的秘密。
施斐然面对着他穿上睡裤,裴映看见对方腹部肌肉弯曲、缓慢伸展,而后睡裤遮住了施斐然胯骨两侧的马甲线……
又一滴水掉在书页上。
秘密。
那么巧,又是这个词。
这个词被水洇得胀大变形。
施斐然抬起湿漉漉的手,扣上他腿上的书。
裴映抬起头,刚好看见施斐然乳头旁的牙印。
本就起反应的下半身瞬间硬到发疼,连带着小腹都有紧绷感。
施斐然将那本书随手放到床头桌,把手伸进他的裤子揉捏他的器官。
那硬度似乎让施斐然惊讶到,施斐然笑了一声,问:“你自己在外面想什么呢?”
裴映往前凑了凑,脸颊贴上这男人湿润的发丝。
性欲正占上风,他的脑中没有任何不愉悦的情绪,他想,或许能趁这时机把自己小时候的秘密轻描淡写告诉施斐然。
“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说……”顿了顿,裴映补充道,“想挺久了。”
“你说。”施斐然坐到床沿儿,抬手拉住他的手。
施斐然喜欢他的手指,也喜欢把弄文玩一样揉捏他的手指。
他专注地看着施斐然的侧脸。
而施斐然垂着眼眸,专注地盯着他的手指,用指腹摩擦他指甲的边缘。
皮薄的地方有些怕痒。
裴映细细感受着那股往心脏里钻的痒,看着施斐然被水捋成一缕一缕的黑色睫毛。
他做了个吞咽,换成另一个问题问出来:“你能不能给我口交?”
施斐然抬头看着他,眨了眨眼。
裴映马上侧过头别开视线:“不行算了,我……开玩笑。”
头别开了,但余光依然能察觉到施斐然还在直勾勾盯他。
“裴裴,你满脸通红,你知道吗?”施斐然用一种饶有兴致的语调说话。
裴映觉得自己不是脸红或者不红的问题,再待下去就要自燃了。
“我去洗澡……”说着,他往起站——腿却突然被施斐然摁住。
“不要洗澡。”施斐然说,“我不喜欢沐浴露的味道。”
裴映下意识道:“沐浴露无香……”
“但你对我来说是香的。”施斐然像一条蛇,撑着他的腿往上,直接跨坐在他身上,低下头吻他。
天气热,裴映身上略微发黏,又不到汗流浃背的程度。
他不知道自己哪里香。
施斐然的手在他微黏的皮肤上抚摸,他害怕施斐然不喜欢那种触感,身体不由得有些僵硬。
僵硬没有持续太久,施斐然跪在他两腿中间,拽下他的裤子,张开嘴含住了他。
这一下太突然,裴映仰起头,差点从椅子上栽下去。
他没做好心理准备,不能适应一下被施斐然的口腔包裹住。
——何况那条灵巧的舌尖还在绕弄器官顶端的铃口。
他的意识被切成一段一段。
他抬手扣住施斐然的后脑,将自己那根东西顶到最深的地方。
施斐然没有抗拒。
他的手拿开之后,施斐然依然每一次都主动吞到最深。
裴映控制不住自己,只在射精前一刻推了推施斐然的肩。
还是不小心射在施斐然的口腔里,但好在没让对方呛到。
他的后背紧贴着靠背,阖着眼皮,软在椅子上喘。
“哎。”施斐然点了点他的手背。
他睁开眼,看施斐然。
施斐然的嘴唇很红,想起这颜色是被他的性器官摩擦所致,裴映下腹又开始发紧。
施斐然仰头看着他,张开嘴唇,向他展示舌头上的半透明精液。
裴映还没反应过来这人要做什么,施斐然却在他的注视下,将精液咽了下去——
滚动的喉结,湿透的黑发,泛红的眼尾。
裴映骤然起身,一把托住施斐然,反手将这男人扣在床上,扒掉那件薄薄的睡裤,直接端起自己坚硬的器官往臀缝里挤。
施斐然由着他粗鲁地进入。
甚至一边哼笑,一边喘息。
裴映觉得他是被宠爱的,他知道他的獠牙在施斐然眼里也是可爱的。
不算没有进步,至少表达了两个问题其中的一个,至于他儿时的秘密,找到其他机会再告诉施斐然吧。
他想。
事后,他嵌在施斐然身体里,不舍得出来。
施斐然一下下抚摸着他的头发,忽然问:“你早就想把钱给陈向阳了?”
“嗯。”裴映道,“我从头跟你说。”
施斐然没想到裴映那位朋友有这么大来头。
就是那位定制玻璃柜养毒蛇,毒蛇死了,把玻璃柜送给他们的朋友。
这人是记者,去年发过一则轰动全球的朝鲜调查报道。
现在,又发了一条泰国调查报道。
此时,国际频道正在播送这条纪录片形式的新闻。
镜头基本是偷拍,时不时摇晃,拍摄角度也经常只有来去匆匆的西装裤或者光裸的女性大腿。
电诈园区、赌场、由未成年人构成的妓院……每一幕都被完整地呈现,过分暴露或容易引起人不适的镜头则被打上了马赛克。
包括陈向阳的脸,打着薄马赛克,但绝对不影响别人认出他来。
裴映的手机一直在响。
施斐然歪头瞄过去一眼,是裴映下载的当地政府app,正一条又一条地给他推送新闻。
电视屏幕上,国际台的报道没播送完,裴映直接拿起遥控器换到当地新闻台。
皇室发言人信誓旦旦地面对镜头道:“我们一定会用最快的时间把罪恶铲除干净!”
很顺利。
一切如裴映计划中那样。
按照裴映的计划,当地皇家警察应该已经在记者镜头的拍摄下,出发去剿灭这些违法场所。
施斐然静静地陪着裴映等在房间里。
他们要在最合适的时机去救陈向阳。
空调风力太足,吹得施斐然肩膀关节有些痛,他起身从床上摸到遥控器,将温度调高至二十六度。
裴映依然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目视电视屏幕。
施斐然没有开口,他不想打断裴映的计算——裴映在算车程与时间。
三小时后。
乌云压下来,天色变成灰蓝,整个屋子的色彩也愈加暗淡。
施斐然口干舌燥,怕错过事情出变动的那一瞬,所以一直没去走廊里的饮水机旁边接一杯水。
新闻又一次开始直播,记者站在娜迦赌场门口,诉说着现场抓捕情况。
——皇家警察没抓到陈向阳。
镜头环顾周围景色,捕捉到了对面的四面佛庙,佛像手中高举一把战斧,直直从屏幕上望向他们。
施斐然心口紧了一下。
不舒服。
他被迫想起李蕊佛堂里那尊佛像,也是这样望向他。
他抬手捏了捏鼻梁。
如果陈向阳被捕,他们就得趁押送陈向阳时带人劫狱,裴映手里的人是否够劫狱的有些不好说。
所以陈向阳没被皇家警察抓到是好事,事情变得简单不少。
裴映拿起手机,朝他示意。
施斐然朝他做了个“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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