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一副很寂寞的样子呢……”李海生的话像是自言自语，说话的气息溢在父亲的颈侧。

很难读懂这种眼睁睁看着亲生儿子对自己为所欲为的心情，擅自揣测父亲也能溺于这种万劫不复中。

可以做到身体纠缠却要分开洗澡，两人各自执着坚守的奇妙底线。

亲低着头闭上了眼睛忍受着在他身上游走在双手，胸前的软肉被隔着湿透的衣服以一种色情的方式慢慢掐住把玩，只能忍受衣服布料的摩擦，隐忍得稳住变得稍微急促的喘气声，睫毛阴影下晕出浅红色。

“我走了。”拿着要带走的物品对着浴室的门留言，不知道里面的人听见没有。

李海生的指腹也开始感知那处湿热的地带。是痛苦也是欢愉的感受，他们的手指在里面相触，直至抽出，拉链下滑声响起，直面更紧密的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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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的小腹再怎么收紧上面的皮肉也会有些松弛，跟自己皮肤的触感是不同的。哀切地想到自己到最后终究会是一个人。

父亲撑在洗手台的手肘有些弯曲，头下垂。“你看看你镜子里的样子。”他左手捏住父亲的下巴让父亲抬起头。父亲睫毛颤动、咬着下唇的样子映照在镜子上，他匆匆瞥了一眼就闭上了眼，泄出淡淡的容忍，像是被强迫，被凌辱的姿态。

拂过耳朵的那一瞬热量让父亲忍不住抖了抖，心软地用插进自己的无名指和中指搅和。

屋内是亮堂的，但是雨完全没有变小的迹象，隔绝在屋外滂沱大雨的声音与卫生间里不成体统厚重的呼吸声结合。

他的眼光注视着父亲的后颈的线条，良久才将视线转移到面前的镜子，父亲垂下的眼睛像被勾勒过。

“你又在发什么疯……啊……我自己弄过。”一说话就感觉到里面的手存心弄痛自己，李奕随便承认了一个看上去没那么坏的选择，他的一生几乎都在随波逐流。

“爸，我想看。”他的唇碰了碰父亲的耳廓。

“那你弄给我看。”他的手指退出，抓起李奕的右手，差点让他失去平衡。

他右手修长的手指灵巧地跃动，揉按的方式和按摩差不多，左手从下往上触摸着父亲皮肤下微微突出的椎骨，总觉得是很色情的骨感。

看一个中年男人玩弄自己哪里有趣了……

“这里好敏感，有自己玩过吗？还是一把年纪耐不住寂寞找过别人？”他又瞎胡扯了，向下摸索，贞洁审判他父亲，“连这里都是软的，你绝对是找人了吧。”

他握住父亲前面的性器，手转动，让人想起一些不该想起的回忆。很小的时候因为发烧严重到连尿都尿不出，靠着父亲给他把尿，放自来水产生流水声诱导，最后才叫一个大难不死。是一些很久远的记忆了。

好寂寞。其实寂寞的人是自己。

他的右手被体液浸润，也将自己满满的寂寞留在对方身体里。

被撞击得摇曳的身体，宛如狂风暴雨中站立旷野之中的残花零零落落只剩枝干。

或许再忍一次，这种关系就会因为腻味而中断，结束的一天很快就会到来吧，割掉这种像脐带绕颈一样的联系。

夏日却带着凉意，湿滑的躯体有得感冒的风险，但是顾不上那么多了。

这种确信不疑笃定的语气，假的都能说成真的，真的都能说出假的。他的手指用力地戳弄。

父亲过于专注，根本没有听见。

“不要。”中年人的肩胛骨处紧绷着，过多几分钟都会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