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起道:“这个目前还不好说是贪墨,还是巧合,要查过左骁卫的马厩才知道。”
沈朝颜点头,问:“那你等什麽,去大理寺把消息告诉谢景熙啊。”
“啧!”霍起不耐烦地蹙眉,“让大理寺出面多麻烦,左骁卫上将军是蒙括,他祖父蒙赫不仅是怀化大将军,还是个不折不扣的王党,你觉得王瑀能松口让你去查?”
“也是……”沈朝颜思忖。
霍起得意点头,继续道:“这种事肯定是要暗中进行,切忌打草惊蛇、夜长梦多,我看不如就今晚,你我先夜探左骁卫,00他们的底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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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寺卿:她说李冕是她的人……她的人……她的人……
颜颜:……就是字面意思的那种生物……
资深nve男文ai好者·有金小姐姐
亥时三刻,夜黑如墨,整个沣京沉入酣眠。
屋顶上,两抹黑影一前一後从墙头跃下,朝着位於城外的厩牧所行去。沉沉暗夜伴着窸窣脚步,远处行过几星灯火。沈朝颜伏着身子,拨开眼前芒草。
这个厩牧所规模不大,目前看来有里外两个院子。巡逻的守卫大约五人,而前後两道门各有两人把守,统共加在一起不到十人。
“打算怎麽做?”霍起问。
沈朝颜道:“我刚掐了一下,固定的巡逻大约两刻钟转回来一次。再等等,我们可以从後面那个草料棚翻进去。”
霍起什麽都没说,盯紧前方,抚了抚自己鼓鼓囊囊的衣袋。
两人伏低身子,看准时机,悄无声息地从半人多高的芒草丛里潜了过去。
草棚里都是些不值钱的白茅、羊草,平常不会有人偷,自然也就不需要看守。而草料松软,堆得又厚,是天然的消声绒毯。
沈朝颜和霍起从围栏一跃而下,屏息在草棚里待了片刻。
空气里都是乾草和泥土的味道,远处两个内院守卫笑着同经过的巡卫打趣,几息过後,那声音又小了。
霍起给沈朝颜b了个手势,示意她跟上。两人顺着墙角棚沿快速溜进了内院。
沈朝颜观察了下格局,发现存放草料的棚子只有一个,而用於饲养马匹的马厩共有三个。两人决定分工,沈朝颜负责计数,霍起负责辨认。
很快,两人就查完了两个位於中院的马厩——共有马匹二十三,其中十七匹都是梁州马。
虽然来之前就猜到了对方的猫腻,但实地一查才发现,对方的胆子竟然这麽大。
按照市价,草原马的价格至少七十两,而一般的梁州马只需要二三十两,光是一匹马能赚到的差价就有少说四十两,若是左骁卫里一半的马都有问题,那便是上千两的银子。
沈朝颜骇然,要知道在大周,一个一品官员一年的俸禄,都才区区九十两。这上千两的军饷贪墨,绝对不是个小数目。
两人对视一眼,颇有默契地猫腰往最大的那间马厩0去。正这时,远处两个守卫gg搭搭地行了过来。
沈朝颜一惊,赶紧拉着霍起,往草棚边的一堆乾草後藏了进去。
两人窸窸窣窣地靠近了,高个儿的停了脚,矮个儿还要往前走,被他扯住了。
“就这儿吧,反正也没人,省得跑那远。”高个儿的说。
矮个子四处看了下,似还犹豫。高个子却一巴掌扇在他脑後,笑着催促,“又不是个娘们儿,扭捏个锤子,ga0快点!一会儿还要做事。”
乾草後,沈朝颜和霍起对视一眼,不知两人要g什麽。沈朝颜乾脆从草垛後探出头去,只见那两人低着头,窸窸窣窣地在腰间0了一阵,而後将k带一ch0u。
“唔……”沈朝颜下意识想叫,好在被霍起眼疾手快地捂住嘴拖了回去。
若不是当下环境实在是黑灯瞎火,沈朝颜只觉得,她的眼睛可能当下就瞎了……
心下一凛,沈朝颜低头看了看两人躲藏的草垛子——其实也不能叫草垛子,只是一个废弃的烂木架上,乱七八糟堆了点饲马剩下的草料。那两人但凡再往他们的方向进一步,沈朝颜都担心会被那两人尿一身。
高矮个子一阵0索後,开始掏东西。沈朝颜任命地闭上双眼,身子後仰,靠上厩牧所的围墙。
须臾,哗哗的声音响起来。
两人嘿嘿笑着,闲聊间似在攀b谁的大,谁又尿得远。许是b得上头了,一人不服气地使了把劲,沈朝颜听到那哗哗的声音,似乎是离自己近了一寸。
“你这是作弊!”另一人不服气,紧跟着使劲,连带偷偷往前挪了一步。
“……”沈朝颜低头,看见那一注冒着热气的东西缓缓朝她b近……
这一刻,什麽查案、什麽证据,全都不重要了。她只想出去,先没收两人的“作案工具”,再将两人揍一顿。
身侧的拳头越攥越紧,身後的哗哗声也越b越近。
她咬牙转身,下一刻,一群黑影从身旁猝然蹿起,啪啪地拍打着翅膀,像一群没头的苍蝇朝正撒尿的两人撞去。
“啊!啊啊啊——”
两人同时大叫,滋着的尿失了力道,软趴趴地垂下来,sh了两人的k子和鞋袜。叫声惊动了巡逻的人,几人打着火把赶了过来。
“什麽?什麽东西?!”高个子问得惊慌失措。他下意识想拍x口,才想起自己手上也是shill的一片。
巡逻的守卫拿火把四处一照,只见面前除了一个空荡的木架,就只有几个还没飞远的黑se影子。
“是飞鼠。”一人答,说话间火把晃了晃,两人总算看清眼前的东西。矮个子提着k子,郁闷道:“这好好的咋会有这麽多飞鼠?之前也没见过啊。”
“谁知道,该不会是你的尿太sao,给引来的吧?”
“哈哈哈哈哈……”
声音在众人的调笑里远了,沈朝颜和霍起趁着守卫被引过去,偷偷从草棚潜至了最大那间马厩。
沈朝颜抬腿从围栏间挤进去,问霍起,“你从哪儿弄来的飞鼠?”
“啧!”他瞪了沈朝颜一眼,得意道:“夜间刺探、金蝉脱壳、溜之大吉必备之良品,当然是我提前准备好的。”
“哦。”沈朝颜点点头,自语道:“那我们此番就不用担心暴露了。”
“当然不是!”霍起嫌弃,“仅有的一次机会已经被我们用掉了,下次再遇到类似情况,我们只能各凭本事冲出去了。”
“……”行吧……沈朝颜无语。
“这边。”霍起招手,示意她跟上。
两人穿过马厩里的栅栏,沈朝颜从怀里0出个火摺子,“嚓”的一声点燃了。
她顺手将另一个火摺子递给霍起,叮嘱道:“我先去点数,等下就在刚才的栅栏後碰头。”
霍起“嗯”了一声,开始借着火光打量起厩里的马匹。沈朝颜绕着马厩转了几圈,把这些马的数量清了三遍,一共七十七匹。也就是说,左骁卫的这个马厩里,共有一百匹马。
点清楚了马,手里的火摺子也燃尽了。
周围归於黑暗,沈朝颜伸手往怀里掏,才想起备用的那个火摺子,她刚才拿给了霍起。好在马厩里虽然黑,但棚外两盏风灯挂在檐下晃荡,幽幽地透进点光来。等到眼睛适应周围的黑暗之後,沈朝颜顺着栅栏往後0去,然而她并没有见着霍起。
思及两人之前的每一次行动,霍起似乎总ai我行我素,不听指挥。
沈朝颜有点生气,压低嗓子唤了声,“霍起?”
“喀嚓!”
侧後方传来一阵闷响,沈朝颜转身,却见一抹黑影闪去了马厩後面,那里的乾草堆似乎簌簌地落了些下来。她下意识往那边走,还不等她想明白,门外突然响起几个守卫的声音,一路絮絮叨叨,朝着这里过来了。
沈朝颜心下一悚,便也跟着侧身挤进了马厩後的草堆。也是这一挤,後背撞上一个jg壮的x膛。沈朝颜这才发现,原来方才看见的黑影不是幻觉。
“不是叫你去栅栏後面等我的嘛?!”沈朝颜恼火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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