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终于成功了,信三郎换上的新器官都能用,没有排异反应,不用服药。但是他自杀了,他说器官能换,但是灵魂不能换,他患的是心理上的疾病。”
“为了成功,在器官最终给信三郎换上前,还在很多人身上做了实验。你爸爸说他每次想到有那么多人为了他的生而死去,就觉得良心受到了折磨,他整晚整晚地睡不着,觉得自己化为了恶魔,手上都是别人的鲜血。所以他自杀了,临别前告诉我,他要去地狱里赎罪。”
四井信三郎死后,四井美香也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她何尝不知道那些实验背后有多少人不明不白地死去?
四井美香也想自杀了,她甚至都没有再考虑一双儿女会遭到组织怎样的报复,满脑子想的都是,只要她也死了,就没人能拿别人的性命威胁她了。
这其中也发生了一个意外,那就是组织发现四井草太很有天赋,于是要四井美香把儿子带来培养。
“纱音,原谅妈妈的不负责任,但是失去了信三郎,我真的活不下去,我也不想再做那种害人的事情了。不过草太如果被组织看重的话,或许你们两个还有一线生机,如果你们想好好活下去,千万别违抗组织。”
视频就在这个时候放完了,看到后来,纱音已经不敢再去看屏幕上母亲绝望的脸,只是麻木地听着,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蹭地站了起来,直接把笔记本电脑合上,抹了把脸,不出意外地摸到了满手冰冷的液体。
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发现自己根本提不起力气去做任何事,索性翻开叠好的被子,衣服也没换,就这样直接躺了进去。
是梦吧,是梦吧!赶快睡一觉,明天就会没事了。
有时候,人其实比自己想象的更坚强,等真的遇到事情了,就会发现,原本以为挺不过来的事情,其实挺一挺也就过去了。
纱音一夜无眠,第二天早上起来洗漱,看着镜子里自己红肿的眼睛和苍白的脸色,到底还是化妆遮盖了一下。
然后她就重新打开电脑,把那个视频删掉了,又把已经报废的芯片折断冲进马桶里,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去学校上课了。
只是外表的憔悴可以掩盖,但精神上的疲惫没有那么快缓过来,纱音坐在位置上,状似在认真听课,实际上却是在神游,完全无法集中注意力。
她一会儿在心里痛恨母亲丢下他们姐弟俩的残忍,一会儿又觉得这种做法也可以理解。
一会儿想着要好好活下去,听母亲的话短期内千万不要违抗组织,一会儿又恨不得立马拨通警方的电话报警。
这样想着,目光就禁不住移到一旁的手机上,看到屏幕亮着,有一条短信刚刚发送进来。
【近期波本将会到长野县出任务,跟紧他。】
是琴酒发来的,说起来琴酒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联系她了。
一开始说是让纱音监视三瓶威士忌,但事后却一次都没有联系她,如果说琴酒自恃身份的话,连他身边的伏特加也没有动静,不是很奇怪吗?
唯一的解释就是,琴酒也不是事无巨细都要她监视,应该只是有个别任务要她盯着罢了。
那么波本那边,应该也收到需要她协助的消息了吧?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纱音在外面吃了拉面就回去了,下午没有课,她精神逐渐松弛,就觉得困了起来。
先回去睡一觉吧,也不知道波本什么时候回来,如果回来的很晚,也不知道她熬不熬得住。
事实证明,纱音果然估计得不错,她一直等到晚上十二点,波本也没有回到安全屋,对方的联系方式她是有的,但是早点不打,十二点再打,显得非常没有礼貌。
纱音猜测三瓶威士忌应该不止这个安全屋,也有可能在外面租了房子,夜不归宿也不一定是天天在外面做任务。
她实在熬不住了,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洗漱完后就倒头睡了,第二天是周末,纱音没有课,等她被眼皮上跳跃的阳光唤醒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八点半了。
没来由的,她感觉一阵心慌,临近天亮的时候纱音迷迷糊糊地做了一个梦,梦见波本无视了琴酒发给他的信息,丢下她自己一个人做任务去了。
该不会……真的是这样吧?
这可是她第一个任务,在组织眼里,她现在是叛徒的女儿,如果第一个任务就出差错,会不会就没有活路了?
恐惧与慌张涌上心头,促使纱音做出了不太明智的举动。
她着急忙慌地奔出了自己的房间,连拖鞋都没有来得及穿,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向二楼,急着要去看波本昨晚到底有没有回来,是不是还在房间里。
如果……如果没人的话,是真的有可能走了。
抱着这种想法,纱音跑上二楼以后,就直奔走廊尽头的三个房间,她也不知道哪个是波本的,就随便凭感觉握住了其中一个房间的门把手。
没想到,“咔擦”一声,门很轻易地被打开了……
四井纱音的运气还不错,三扇门里,她随便选了一扇,竟然就轻而易举地被打开了。
因为心里惦念着波本是不是真的抛下她自己去做任务了,门开了以后纱音也没有多想,赤着脚就踏入了仍旧昏暗的房间里。
这的确是波本的房间,不过因为床在比较靠里面的缘故,纱音没能第一时间看清床上的景象,不然她一定会马上退出去的。
“是谁?”稍显警惕的声音传来,床上的男人微微欠起了身,手已经按在了床头柜的第一格抽屉上。
房间里光线昏暗,纱音微微眯了眯眼,倒是让已经适应黑暗的波本先一步看清了她。
“四井小姐?”或许是因为刚刚睡醒的缘故,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浅金色的头发略显凌乱,从窗帘缝隙里透出的光照在他光裸的上半身上。
纱音脑子也是迷迷糊糊的,她定定地望着眼前刚睡醒的美男,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移开眼睛。
大概是因为直起身来的缘故,原本盖住胸膛的被褥已经滑到了腰际,大方地展示出线条流畅的胸肌和腹肌,极具美感。
而且可能是因为肤色较深的缘故,波本根本就不用像那些健美运动员一样特意去抹橄榄油突显肌肉线条和轮廓,哪怕只是这样放松地靠着,也足以展现出身体的全部美感。
和那种华而不实的健身房肌肉完全不一样啊,像是敏捷而危险的猎豹。
“啊,那个……我想叫你起床,我昨天收到琴酒的消息……”
纱音勉强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但也编了一个借口,总之波本没有抛下她就好,至于她跑过来的真实意图怎么能说出来,到时候怕不是会被波本笑死。
波本撩了撩额前的刘海,又伸手把盖在腰际的被褥翻开,有些抱歉地道:“哦,我回来的比较晚,又喝了点酒,睡过头了。”
他直接站了起来,纱音看到这个男人浑身上下什么也没有穿!八块腹肌下面,那个东西竟然已经微微勃起,尺寸看起来非常惊人!
她吓得后退一步,一边扒住门框一边急急地向外走去。
“四井小姐,你怎么了?”偏偏波本竟然好似不知道她为啥失态,还要问一声她怎么了?
“我也还没有洗漱!那我们待会儿客厅里碰面吧!”短短的一句话,竟然让纱音喊出了逃命一般的气势。
降谷零微眯着眼睛看她跌跌撞撞地跑出去,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下半身,好似明白了什么。
晨勃而已,他当然知道了,虽然习惯裸睡,但他也没有让别人欣赏自己身体的爱好。
之所以直接这样站起来,还是因为这个闯入他房间的人是薄荷酒,他想要使用色诱罢了。
但是薄荷酒的反应有点奇怪,是对他的尺寸不满意吗?这怎么可能?难道hiro比他粗比他长?
这不可能啊,警校的时候他明明还和hiro比过的,他们大小长度明明差不多啊!
此时的处男波本还不知道,男人有尺寸并不意味着拥有了一切。
大概十点钟的时候,四井纱音和波本就坐在了从东京到长野的新干线上。
速度之快,是纱音早前没有预料到的。
至于为什么会这么快,究其原因嘛,还是因为她和波本基本两手空空,什么行李都没有带。
早上那段令人尴尬的小插曲过后,波本给纱音做了三明治吃,并且告诉她今天就准备出发去做任务。
纱音便问波本这次任务大概要多久完成,因为这关系到她携带的行李数量。
谁知道波本竟然叫她不用带,说等到了长野再买就行了,缺什么买什么,至于费用嘛,可以向组织报销。
因为自己完全是新人,而且也是第一次做任务,所以虽然觉得波本这种行为很出人意料,但纱音还是听了他的话。
毕竟,在这方面,波本肯定比她更内行。
不过现在么,纱音再次看了一眼和前座一对中年夫妇聊得愉快的金发男人,眼睛从那对夫妇携带的行李上转移到波本身上,又觉得有些后悔。
她正这样想着,对面的男人抬起眼来和她对视,紫灰色的眼睛含情脉脉地望着她,开口和身边的夫妇道:“不好意思,我得回去了,纱音现在很寂寞呢。”
“哈哈哈,快回去吧,别冷落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刚刚应该叫她一起过来聊天的。”夫妇中的妻子打趣道。
波本眼神温柔甜蜜:“纱音比较害羞呢,最开始完全不理我,我也是花了三年时间才打动她的。”
夫妇中的丈夫听了很惊讶:“三年吗?看来你真的很喜欢她啊。”
这次的波本没有再回答男人的话,而是走到了纱音身边坐下,长臂揽过她纤瘦的肩膀,在她的额头印下轻轻的一吻。
“久等了吗?我已经打听到长野有名的温泉旅馆了,到时候就先去泡温泉放松一下吧。”
纱音很不习惯波本的动作,刚刚额头上印下的那个吻更是让她满脸通红,她抬手想把波本的手拿开,却发现没有着力点,只能把手撑在他的胸膛上,把人往外推。
胸肌的触感很有弹性,属于成年男性肌肤的热度顺着手掌传了过来,荷尔蒙像不要钱一样散发着,明明只是比纱音的体温略微高了一点,却让她好似被烫到一样松了手。
“安室先生,能不能不要这样……”怕引起别人的注意,纱音的声音很轻。
她又尝试着去挠波本的腰,一般人腰部都会怕痒,虽然波本出发前有和纱音说过,因为任务需要,两人要扮成情侣,她也同意了,事实上她也没有拒绝的权利。
但谁知道波本会演成这样,就算是真情侣,也没有这么腻歪吧?
纱音没谈过恋爱,她还真的不知道。
男人腰腹上一块软肉都没有,紧实的肌肉摸起来比胸肌要硬不少,更奇怪的是,纱音这么一挠,波本却没有笑出来,反而“闷哼”了一声,浑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
“别动,没人告诉你,男人的腰,不能乱摸的吗?”
波本的声音变得低哑,他一把抓住了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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