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鸳盟内,一间装饰华美的房间里。
笛飞声冷着脸把李莲花压制着坐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抿着唇一言不发。他手里拿着一只药碗,里面装着透出鲜红色的诡异液体,散发出阵阵浓烈的腥气。
李莲花不安的看看那只碗,又看看笛飞声。
被笛飞声找到,一路抓来的路上,他已经说了好些话了,讨好的,讨饶的,试探的,他已经说了一大推了,可是笛飞声一路上始终沉默着一言不发,周遭都仿佛透出一股冷气。
李莲花心里知道笛飞声是真的动了气,还是很生气那一种。但他也一时无法,总不能当自己没消失过,而笛飞声显然还绕不出来没法原谅自己。
李莲花只觉得头痛,暂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但是他还是试图露出讨好的笑:“老笛……你这碗里是什么啊?你该不会是,让我把它喝了……”
笛飞声并不与他废话,伸手点了他的穴。
李莲花还张着嘴,一下子不能动只能眼珠子咕噜噜转着去看笛飞声,面露惊恐。笛飞声用手从后面拖着他的头,扬手把那碗诡异的液体尽数灌进李莲花的喉咙。
李莲花抵挡不住,只能凭借着本能下咽。浓重的腥气带着无与伦比的苦味顷刻间占满他的肺腑,生生把李莲花逼出一滴泪来。他想吐出来,无奈吐不出,等到笛飞声给他灌完,他仰着头喘了好久才缓过来。
笛飞声默默用衣角谐干净他的嘴角,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才终于落了地。忘川花做药引,为了补足解毒的成功几率,又加了他的心头血,看着李莲花喝了个干净,他连着绷紧了月余的心终于仿佛落了地,踏实了。但是他不打算和李莲花解释。和他说那么多,有用么?
看着李莲花逐渐平复下来,笛飞声又伸手解了他的穴道。李莲花身子陡然一松,马上软下来扶着床边直喘气。他试探着又问道:“老笛,我这喝也喝了,总可以告诉我我喝的是什么吧?”
笛飞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一扬袖子,拂袖而去。
李莲花顿感挫败,见人走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也不再喘,端坐在床边思考。他总觉得这一次再见笛飞声,一切都显得很不寻常,笛飞声现在给人的感觉,危险的很。
总不会是因为自己所以要走火入魔了吧?李莲花无奈的想。他站起来四处打量这个房间,心里忍不住发出感慨,嗯,不错,够大,够华丽,纱帐红白相交,层层叠叠,整个房间奢华又迤逦。
他试图去推开门,果不其然,根本纹丝不动。李莲花试了几下就放弃了。笛飞声既然要囚禁他,屋外又没放人,那必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而且李莲花暂时也不打算走,笛飞声的样子总是让他心里觉得不安。
李莲花索性施施然坐了下来,准备在金鸳盟小住。
他不紧不慢伸手把上自己的脉,微微一笑:果不其然,毒已经解了。看来刚刚那碗果然是解药,只是不知道加了什么东西味道才变得那么恶心。李莲花想左右笛飞声不会害自己,不是加了什么不常见的辅料就是生气了想给自己一个教训吧。
李莲花在屋子里左看看右转转,随便翻了几页书写了几笔字,就到了晚上。这时有人敲门,李莲花就让她进来。只见进来的是一个十来岁的小侍女,端着一个大盘子,上面竟然有四菜一汤,仔细一看都是李莲花爱吃的菜。小侍女把盘子稳稳放到桌上,朝李莲花甜甜一笑:“公子,请用膳。等用完了,过一会儿我来收碗盘。”
李莲花眼睛一转,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极和善的说:“好的。敢问姑娘芳名?你们笛盟主呢?他费了老大劲把我弄来,自己怎么却不见踪影?”
小侍女仍是甜甜一笑:“我没有名字。要是一定得有一个名字才能叫我,你就叫我丫头吧。至于盟主,我也不知道他在哪。我只听命来伺候公子的。”
李莲花点了点头,坐到桌边,又说道:“那我便自己等他吧。只是我一个人实在无聊,这饭菜又多,姑娘要不要坐下来和我一起吃啊?”
小侍女摇了摇头:“饭菜公子捡喜欢的吃就是了。我先下去了,公子慢用,等下我来收碗筷。”说着福了福身子,出去关了门。
李莲花看着她出去,若有所思,叹了一口气,只好一个人开始吃饭。
晚上,待要沐浴,仍是这个小侍女来伺候。先是撤了屋里一道屏风露出一个浴桶,然后进进出出几趟加满热水,整个过程有条不紊,完事了竟是半点气都没喘。李莲花这才对她有些刮目相看,称赞她几句,她也只是温和的笑笑,就退下了。
舒服的洗了个澡,又换了新衣,李莲花舒服的盘腿坐到床上,开始运功。这新衣服哪里都好,只有一点不好,只有中衣长袍没有裤子。
一开始李莲花找不到裤子正着急,小侍女却来了,隔着屏风问他洗好没有。
李莲花躲在屏风后面不敢出来,只好尴尬的开口问她,哪知道小姑娘仍是笑嘻嘻的,回他盟主正是这样准备的。
李莲花磨蹭半天没办法,只好出来,索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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