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章 求助情敌(1/10)  德兰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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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敢”文青栀头皮发麻,怎么自己出去才这么点日子,这小子就犯浑了,这所学校高额的生活费根本不可能是平常人能付得起的,但是看着赵路蓄满泪水的双眼,那些重话又说不出口。

“你先别哭了,办法总比困难多,我们一起想想吧。”文青栀无奈地给赵路递纸。

赵路松了口气,处于长期被孤立的局面,对于唯一会帮他的这位朋友,他会下意识的依赖,无论什么事,只要有他在,就能够被轻易解决,这次应该也是吧?

然而文青栀所想的办法就是直接去学生会找赵子今。

“文青栀,我们这样不太好吧,赵子今肯定不会帮我的。”赵路十分抗拒让赵子今见到他的难堪,若他是学生会会长,赵子今遇到麻烦了,他是绝对不会帮忙的,可能还会去踩一脚。

“你还没去问呢,这个问题学生与学生之间偷偷解决了就好,难不成你还想找老师吗?可能他们正式处分名单还没上交,我们赶在上交之前私底下解决不就大事直接化了了吗,笨。”

“你才笨!你根本不知道他”赵路语气突然激动起来。

“他怎么了?”

“算了,去找找看吧。”

【总不可能说他是我情敌吧,不过看上次他还给我马卡龙,应该对我敌意不是很大也许。】

虽然设想很美好,但是真到了学生会的大门口,赵路就开始变卦了。

"不要不要不要。"赵路摇着头向外拖文青栀的手臂,"我觉得我们还是想想其他办法吧。"

其实除了讨厌外,赵路对赵子今一直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感,出于弱小生物为了保命,而不得不敏锐起来的第六感。

"赵路同学。"赵子今显示是刚刚处理完工作回来,平常工整的衣物有了点褶皱,但毫无影响,他还是那副温柔斯文的样子,带笑的眼睛深情地望着你,当你回望时,就像被温暖清澈的泉水拂过,又像是泡在流淌的溪水中,让人不得不逐渐沉沦,赵路晃了晃脑袋,重新向他四周看去,他身旁跟着几个文件抱满怀的高一学生,赵路在新生晚会上见到过,都是一些十分优秀的同龄人,此时他们额头已经出了些许汗水,为了散热解了几颗扣子,有几分风尘仆仆的狼狈,赵子今自己却清清爽爽地走在最前头。

赵路下意识地躲到了文青栀的后头,"你要保护我!"

语气十分急迫。

文青栀联想了一下赵路之前的举动,察觉到有些许不对,赵路好像特别害怕赵子今?他们之前就认识吗。

"赵路同学?"赵子今疑惑地朝赵路看去,"我很吓人吗"

他没有向文青栀打招呼。

也没有朝文青栀那看上一眼。

文青栀若有所思,眼神在赵路与赵子今之间游移。

"你好,我是赵路的同学,你一定是他时常提起的赵子今会长吧。"

没有理会赵路震惊的眼神,文青栀继续道:"我们可以聊聊吗?"

跟在赵子今身后的人先推开了学生会的大门,却耐心地等在门口,所有人都默契的等待赵子今先进入。

“可以聊,但是得他来。”赵子今瞥了一眼赵路,随后头也不回地往门内走去。

“我才不去!”赵路眼框红红的,仿佛受到极大的侮辱,“还是算了吧,要不我多打几份工好了。”

“你多打几十份工都筹不齐一个月的生活费。”

文青栀冷漠地摊开事实,“很明显,赵子今是朝着你去的,现在你有两个解决方法。第一个,跟赵子今谈,只要不突破你原则,他要什么你给什么;第二个,转身回宿舍整理东西,明天回家,待在这里已经没意义了。”

这下赵路是真哭了,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无措地捏着手指。

他接受不了平常一向待自己温和的好朋友为什么突然这么冷漠,也接受不了要乞求赵子今的事实。

文青栀愣了一下,但最终还是转头沉默,有些事能帮,有些事没能力帮,他也不想的,这个世界很无奈,今天只是学校里发生的事,已经力不从心了,下次呢,每次赵路都要躲在自己后面吗,况且赵子今还并不想与自己交谈,横插一脚只会火上浇油。

赵路一开始只是默默地流泪,后来可能越想越委屈,开始啜泣。

文青栀有点后悔说那么重,或许他可以用更委婉的方式。

空荡荡的走廊因为午休时间变得很空旷,一个安静地哭,一个安静地听,哭声细细弱弱地传遍每一个角落。

听着哭泣声从小到大又重新归为安静,文青栀知道赵路已经做好决定了。

“那我进去了。”

……

“好。”

…………

赵子今在里面也听到了,赵路因为他而哭这件事,他没什么感觉,赵路不喜欢他,但是必须得接受他,现在多哭一点,以后就可以少哭一点了。

抛开这个问题不谈。

“啊……又来了,为什么听到他哭都有感觉啊。”

赵子今苦恼着,但是并不打算拿什么遮掩,因为前面的办公桌已很好的起到遮挡效果。

虽然只要一凑近就能发现端倪,可一想到是被赵路看到,那么好像就更有感觉了。

撇开脑子里肮脏的念头,赵子今笑着看明显刚哭过,甚至连鼻尖都是红的赵路。

真是可爱啊,一定很不情愿吧,连放开门把手都显得那么恋恋不舍。

但是没有办法呢,他只有自己一个选择。

“会长”赵子今稚嫩的嗓音带了点沙哑,应该是刚刚哭的,“我想问一下我之前迟——”

“有没有人说过你声音很好听?”赵子今支着下巴,无所谓地打断了早就知道,甚至可以说是自己一手促成的事情,眉眼含笑地看着赵路。

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在不重要的方面,高效利用一向是赵子今的做事准则,不论是事,还是人。

“啊?”赵路不懂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但是讨厌的人的夸奖显然让他感到一些局促与尴尬,无意识地攥紧手指,不知道该回什么。

他不说,赵子今竟然也不再开口了,赵路低着头,只听到细碎的翻书声。

【讨厌死了,摆什么架子。】

深呼吸一口气,赵路强扯出一个微笑,“谢谢会长,其实我今天来是关于迟到的事想求您帮忙的。”

“迟到?”赵子今放下文件,歪着头看向赵路干净的眼睛,神情很是疑惑“我可不记得赵路同学有迟到过哦。”

“什么?!”赵路睁大双眼,十分不可置信,特别是当察觉这句话背后的含义时。

赵路开始思索赵子今这样做的原因,猛然想起之前应古溪说要找赵子今说情的事情。

【难道是应古溪?】

想到是应古溪帮助的自己,赵路突然就松了一口气,不知不觉中对应古溪产生了一丝依赖感。

“在想什么?”赵子今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随后又自问自答,面上带着古怪的笑容,“可不是因为应古溪哦,他确实跟我提起过这件事,可是只是建议,我可以听,当然也可以不听。”

说至此,他终于放下手中的文件,站起身给赵路倒了茶。

赵路视线忍不住跟随着对方手中的动作,那些古朴的茶具一看就是昂贵的物品,但是配着赵子今从容的气质,白皙的皮肤,又十分和谐,好似赵子今本就是那样处处矜贵的人。

但是赵路清楚的知道,赵子今的出生跟自己一样,虽然是独子,但是父母丝毫未遗留给他可以继承的家产,也没听说过他跟了哪一个家族,因此甚至比那些辅佐者还要低等。

赵路从历史书上看到,曾经的“继承者法则”并没有像现如今那样…嗯极端?

赵路不太谨慎的思考了一个用词。

这样的法则是在历史的演变、政权的更替中逐渐形成的,他代表了上位者的权利,但是也维持了这个国家的生存,就像不同的人一样,不同的国家也有各自的生存方式。

继承者法则———一个在强势变革中发展形成的规则,是每个家庭都默默遵守的。

听说若不是那次变革,现如今强盛发展着的国家早已不复存在,但是本应详细写进史书的重要事件,却被强硬地扣在门内,给后人留下的资料少之又少,赵路也仅凭着那一点可以给他们看的材料,敏锐地察觉到,那是一段牵扯到无数人利益的丑闻,所以才要掩盖,才要清除。

但是又觉得自己多想,凭什么无端认定那是丑闻?那些前人花了多少心血才能留下之前那样四面漏风的国家?光凭自己的胡乱猜想就否定了一切。

“你又在想什么了?”

骨节分明的手在眼前一晃而过,悠长的茶味从自己面前的杯中飘散出。

“你好像总是在发呆。”

赵子今拿起桌上的纸张,工工整整地放入文件柜中,看着赵路走神的样子,笑容逐渐淡漠,变得像对待其他人一样。

赵路下意识抖了下身子,随后反应过来,带了点讨好的笑容对赵子今说道:“没有,我最近可能没休息好,会长你也知道,突然改了优苗资助的范围,对我来说可能影响挺大的哈哈哈哈……”

赵路干笑了几声,想缓解下尴尬,但是气氛始终没有热络起来,赵子今听了他的回答不置可否,只是看着赵路面前的茶杯。

赵路上道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好,果然我尝不出来跟普通的茶叶有什么区别。】

赵路可不认为那么昂贵的茶具里能放进便宜茶叶。

“但是没想到会长对我这么好,我一定不会忘记会长的恩情的,以后做牛做马也会报答您的!”

赵路压下自己仅剩的一点尊严和羞耻心,低着头讨好赵子今。

“做牛做马?”赵子今带着浓厚笑意的声音让赵路重新紧张起来。

“我不用你做牛做马,你只需要做一件事。”

“什么事?如果我能做到的话一定…”

“跟我接吻。”

“可以啊——什么?!”

【赵子今发疯了吗,我又不是同性恋!】

赵路的背逐渐绷紧,手紧紧捏着座椅扶手,一副一有风吹草动马上就逃跑的架势。

赵子今忍俊不禁,赵路真是越接触越可爱啊。

“你刚刚也说了的吧,我的决定对你影响很大。”

“赵路同学,你别担心,我只是要个吻,吻过之后出了这道门我们什么事也没发生,但是———”

赵子今顿住,从抽屉中拿出两份几乎一模一样的文件,唯一不同的就是一份中没有赵路的名字。

“这两份处分文件,上交哪份可就不好说了。”

明摆着的威胁,赵路红着眼狠狠盯着文件,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明明…明明是自己最讨厌的人,却要被他逼着做这么恶心的事。

我还以为是他良心发现,没想到竟然是这种令人作呕的目的,是故意的吗,看我是直男,故意拿这种事羞辱我。

……但是不做的后果我能承担吗?

赵路死死咬着牙,不就一个吻吗,我又不会少块肉。

赵路安慰好自己受惊的心脏,恶狠狠地看向赵子今。

“你保证我们做的事不会有任何一个人知道!”

赵路像被逼到绝路的幼犬,明明毫无还手之力,却硬要吼几声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弱小,怀着不现实的期待可以吓跑敌人。

“当然,这是我们的秘密。”

赵子今原本就不打算让这件事放到明面,别的不说,白尘乐肯定会闹,他还没像其他人那么听话,因此赵路提出的也是他所希望的。

……

【他怎么伸舌头!!我要吐了。】

…………

【唔…别亲了我喘不过气了…】

………………

……

【好热…】


【怎么还没结束…什么东西顶着我?】

……………


“怎么还没出来啊,两个人不会打起来了吧,不对,赵路那个弱鸡仔根本打不过别人。”

文青栀望穿秋水般盯着那扇富丽堂皇的门,脚下动作不停地走动着,走一会儿忍不住去踢一脚盆栽,过一会儿又手贱去摘一片叶子。

“赵子今不能把人给打死了吧?”

在文青栀决定硬闯学生会办公室时,门终于从里面打开了。

“小路!你终于出来———诶,你跑什么!”

赵路回头看了文青栀一眼,原本淡色的嘴唇此时红艳艳的,眼眶红了,还含着一泡要落不落的泪水,他伸手一边擦眼泪一边逃也似的远离了文青栀的视线。

“啊?我靠,赵子今不会真打他了吧。”

文青栀又是担心又是生气,但他不能去找赵子今的麻烦,赵路现在又是一副不想跟人交流的样子,他只能强忍着纷乱的情绪,打算晚上放学好好跟他谈谈。

“浑蛋!恶心!下三滥!早晚被人曝光…但是不要曝光我!”

学校里的住宿费用十分昂贵,因此赵路申请了走读,他愤恨地骑着自行车咒骂赵子今,骂累了又忍不住哭。

“我也好想像他们那样住学校啊,根本不用担心会不会迟到,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家庭不能为我带来任何的优势,为什么我为了不离开这个学校可以这么做出这么下贱的事!为什么我这么可怜呢,为什么我活得这么辛苦,我只是,我只是不甘心比别人过得差。”

赵路此时的神情有些扭曲,也含了许多迷茫,他大声地质问漆黑的夜空,萧瑟昏暗的路灯,等待一个他心知肚明又无法得到的答案。

他歪曲的观念是在从小长大的家庭、学校、社会等环境中,一点一滴打磨而成的,是独属于赵路的人生、思想、痛苦。

他贪心,但是没有可以应对贪心的能力,他笨拙地试探着前行的道路,哪怕那条道路是扭曲的。

杂乱的思绪让他的脸变得通红,看不见头的欲望继而又堵住了他的喉管,让他喘不得气,他急促地停在路边大口呼吸着。

“富人有富贵的活法,穷人也有贫穷的活法。你过得不一定比富人痛苦,富人也不一定比你开心,改变一下对事物的看法你会活得轻松很多。”

冰冷又清脆的声音从右上方传来,清泠泠没有丝毫感情。

赵路汗毛直立地缓慢抬起头,他不敢想自己这番话被同校的人听见会发生什么事。

对方明显属于赵路口中“富人”的角色,坐在豪车宽大空间的后座上,有着专属司机,打理得当的头发,不起褶皱、明显熨烫过的校服,还有精致的淡妆,冰冷的神情。

还有一点,赵路悲伤的感觉到,是自己永远不曾拥有过的,但是每一位他所接触的上位者都有的——高高在上的从容

他是一种感觉,赵路无法具体形容,但他能辨别出来,无论是何种性格,他们中或许有人为了显得自己谦虚特意收敛,或许有人是真的想平易近人,但是赵路永远能第一时间闻到那股味,是无数金钱、资源、人脉造就出来的经历和气质。

看到她身上的校服虽然与自己相类似,但明显不是同一款后松了口气。

“你何必非要争那些呢?在任何一个高度,都会有不同的烦恼,但是,也会有不同的快乐。只要活得开心就好了吧,不要让自己变得那么累。”

她见赵路微张着嘴呆愣地望着他,语气放缓。

“钱财、权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你以为的富人可以比你多快乐一点吗?如果我说,我宁愿与你交换呢。”

她低下头,纤长的睫毛挡住了光线,让她的眼中雾蒙蒙的。

赵路多年养成的习惯让他下意识伪装成好拿捏的猎物。

“为、为什么要和我交换啊,我连买点好吃的都需要犹豫很久。”

他歪着头十分不解。

“因为……我深陷泥潭啊,可能快要窒息了。”

她扭过头,柔顺的发丝顺着惯性在空中划出一段漂亮的弧形。

从她的话中,赵路只能听出她在经历着一些很不好的事情,但这与我何关呢。

【你别光说啊,咱们现在就换,你让你爸爸妈妈认我当儿子,站着说话不腰疼】

赵路心里不屑,面上还是一副懵懂的样子。

但他没等来下一句话,那位富人女孩已经让司机发动车子了,随着车身逐渐隐入黑暗中,空中隐约传来她的声音。

“学会享受当下的生活,可能你已经是幸福的了———”

“呸!幸福幸福幸福!!!谁能幸福过你呀,都是你们这群人为了保护自己地位罢了,给我洗脑!还享受当下呢,你知道我当下是什么样的吗。”

赵路这次不敢大声念,只嘀嘀咕咕,含糊不清的发泄着。

快到家的时候,他恐慌地看着前方的人影。

【啊啊文青栀,求你了别问我白天的事情了!】

“小路!”

好呀,让我等了足足半个小时,真有你的。

文青栀咬牙切齿地笑着,脸上神情变扭的很。

赵路看了更加不敢靠近了,远远地停下自行车,一边上锁一边打着马虎:“哈哈哈好巧啊,你怎么过来了,我好累啊要上楼睡觉了!”

说完便飞奔着经过文青栀想窜上楼梯,但是细小的身躯哪能敌得过隔三差五打架的文青栀呢。

文青栀一手便轻松地拿捏住赵路,让他不得前进半步。

“你不想讲跟赵子今发生的事情就算了,不过作为你的朋友,我替你勘查过了,从前只是大概知道他挺厉害的,没想到这么有能耐,我觉得你需要经常跟他接触,得知道这些事才行,不然哪天被他玩死都不知道。”

文青栀故作凶狠地吓唬赵路。

离了近了,赵路发现文青栀脸上又多了许多青紫。

“你是不是今天又去打架了?”

见赵路眼里透露出担忧,文青栀摸了摸鼻子,有点心虚。

“哎呀,这不是赚点外快吗,我新认识的那个人,你知道吗———”

文青栀想起最近的经历,突然有止不住的话头。

“我知道什么?”

“他———是个少爷!”

少爷,只有那些代代相传,积累了数不清的家产和人脉的家族中,确立下来的唯一继承人才能被称作少爷,它无关性别,若继承人为女性,同样称为少爷,它是代指,背后的含义是权威与财力,赵路至今没见到过一个,就算是在自己身处的德兰高校,也十分诡异的没有。

“啊?!真的!你怎么会认识少爷,哪家的啊?”

“哎呀这你先别管,你只要知道我最近手头富裕的很就好了,而且那少爷给钱很干脆,人狠话不多,我爱死了!这周末跟我出去玩,哥请你吃火锅!”

文青栀自豪夸张的表情把赵路逗的笑弯了腰,看到赵路这么开心,文青栀也忍不住和他一起开心,因为是夜晚怕被别人嫌吵,两个人在楼梯口压抑着自己的笑声,憋得直抽抽。

“好了先别笑了,我跟你讲讲赵子今的事吧,等下你妈妈别等急了。”

“哼,她才不管我呢。”

“咳咳…赵子今是转学过来的,他高一的时候去的是德兰的特殊学校,陪那些继承人、辅继承人一起上的学。”

“特殊学校?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赵路这下是真呆愣地望着文青栀。

“因为这所学校不对外开放招生,不然你以为那些少爷去哪读书呢。”

“可,可他们不是说德兰是最好的高中吗?”

“没错,最好的高中是德兰,可是却有两个德兰。”

文青栀坏心眼的顿了顿,吊足了赵路的好奇心才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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