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啦！他是我师父！很厉害的！我迟早会让他收我为徒的！”小孩壮志满怀。

十三第一次直视自己的情感，在厌夜唇边轻轻地亲了一下。

他说，你们把这个送给厌夜，这个没绣完的荷包就给我吧？

十三进阁那年十五岁，他自己知道，他再也没有长大过。

“下次注意啦，”十三笑着回。

可惜二人都绣不好。

“你是谁啊，打听我师父。”野风疑惑警惕地看着他。

旁边的小姑娘笑起来。

此时的他们，就像是普普通通的，刚认清自己感情的人一样。

“唔”十三想了想，把牌子给他看了下，又很快收回去了。

有一天十三从噩梦中醒来，他抱起黑猫摸了摸毛，他说：“好舍不得你们呀。”

“你，认识厌夜吗。”

只是坐在他旁边。

“因为是你。”厌夜直白地告诉他。

十三一转头就看见厌夜，他压抑着这么多年的迷茫，终于在今天化为实质。他倾身抱住厌夜，厌夜有一瞬间的僵硬，他听到了十三在他肩上传来的哽咽声。

他永远什么都没有。

十三试探性地用手碰了碰厌夜的手，发现对方没有拒绝。

后来十三在七秀坊看见了一个小孩。

他仿佛想到十三那张笑脸。

十三听了后沉默了。

十三眼看着厌夜开始一点一点不囿于过去，他好开心。

十三说，那我帮帮你们吧。

“你明明也没比我大很多啊……”野风嘟囔。

第二天他就去找了厌夜。

“厌夜，你知道，我是谁吗。”这天的十三反常地问厌夜。

于是大胆起来，牵着人的手。

“你怎么证明啊。”

“我只知道，你是凌雪阁吴钩台弟子，十三。”

他和旁边的小姑娘说，为了报答厌夜，他们要给厌夜绣个荷包，绣平安二字。

野风当然答应。

他没有打扰十三。

直到，十三死在那次任务中。

这是十三不明不白地活了十几年来，最清醒的一天。

野风将荷包送给厌夜的时候，厌夜看了一眼问他，谁绣的。

“厌夜！”永远是那样活力，鲜活。

“我想起我的家在哪了，厌夜。”

“嗯？”

厌夜知道是谁了，他接过荷包，平安二字是那人对他的希望，于是他小心收好。

老板笑而不语。

反而是十三因为厌夜的直球弄得不好意思，绯红爬上脸颊。

小孩叫野风，自认为是厌夜弟子。

厌夜的手，慢慢地，拍了拍十三。

他抬头看着厌夜说：“你还说我，你自己也没有什么警惕呀。”

因为没有人会因为他的过去身份就来爱他，就去保护他，去注意他。

厌夜永远

厌夜注意到他低落的情绪。

十三问他，你是在哪里找到他的。

练的是短歌剑法。

“厌夜身上也有这个，对吧。”

十三绣的荷包不说有多好看精致，但是比他们绣的还是好很多了。

“在一个，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我这辈子都回不去了。”十三笑起来。

小孩看了他一眼。

厌夜不知道他过去是谁，经历了什么来到凌雪阁，也不知道他有什么仇要报。

野风终于迟疑地点点头。

那一瞬间十三就知道，他是厌夜教的。

再一次和厌夜喝奶茶时，十三看到老板总是看着他俩。

十三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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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按理来说，我大概是你师叔吧。”

，十三想。

野风支支吾吾说是一个自称他师叔的人绣的，他们送了他绣得不好看的那个。

“你说的对，何必要知道自己是谁呢知道了，也没有什么用。”

“但是呢，”十三凑近了厌夜，“凌雪阁就是我的家，有你们的地方，就是家。”

他问老板，老板你怎么总是看着我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