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逃课去外面打工的时候，也因为凶神恶煞的外表，少走了很多弯路。

他妈在电话那端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也

他对女性最初的认识仅仅来源于他的母亲，她是一个温柔体贴又不失刚毅的女人，连朔从他爸那儿继承的顽劣本能自小就被压制得死死的，潜移默化地被影响成了一个勉强算是根正苗红的好青年，只可惜脑子这玩意是天生的。

他嘴角的血才干了一半，刚吐了一口血沫子，说话都不流畅，不耐烦地听见对面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第二次是高一下学期，连朔被后桌的女生递了几次纸条，明里暗里表现出他们是在搞暧昧的样子。

不久前那个又黑又矮的小屁孩，忽然成了一个高高瘦瘦的大男孩，曾经被人嘲笑的麦色皮肤也变成了他性感帅气的象征。

秦烨小学的时候也是个根正苗红的好孩子，奖状贴了满满一墙，总是被老师挂念在嘴边，经常是邻居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秦烨沉默一阵，忍着钝痛大大张嘴说：“要上课，没空。”

不过他乐呵乐观的心态也随了他爸，所以发现自己确实读书不太行以后，就在父母开明的支持下毫不犹豫地走去了自己擅长的路。

他心够大，也够耿直。所以在面对选择时从来不会绝对纠结，当然，他也无法在面对青春期的女生时给出一个令人满意的答案。

开学一周不到的时间，仅仅只是军训休息间隙的那么几次交集，连朔就被班上一个异常自来熟的女生表白了。

这次坚持了半个学期后，连朔被女生哭着骂了半天，又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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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班里同学的起哄下，他们甚至还在操场上被十多个人围起来，准备光明正大地接吻。

直到他撞见了父母吵架，他爸抄起烟灰缸就往他妈脑袋上砸了过去，鲜红的血从那道小小的伤口里涌了出来，秦烨义愤填膺地冲出去，结果被他爸一起打了。

结果就是军训还没结束，连朔就被分手了。

也许是一样抱着新奇的想法，连朔又稀里糊涂地谈起了恋爱。

只不过连朔在最后临门一脚的时候停下了，大家顿时觉得没意思地散开，女生从此之后就天天对着他发脾气。

秦烨那个没什么出息却总爱发脾气打人的爹只教会了他一样东西，拳头才是硬道理，特别是对于他这种毫无顾虑的人。

连朔可能是被骂怕了，从那以后但凡是听见跟谈恋爱有关字眼，他都躲得远远的，甚至见到女生就害怕，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十岁出头的他被迫包揽了所有的家务，还动不动就被整天酗酒的男人打骂，这个男人所有的无能与愤怒，一滴不剩地发泄在了他身上，在他学会反抗之前，身上没一块皮是好的。

婚礼下个月月底办，要是有空的话，可以过来看看。

也许是经常“锻炼”增长身体，秦烨比同龄人高一些，也壮一些，看着更不好惹一些。

上高三前，秦烨才终于接到了一个时隔五年的电话。

一个苍老的声音，是他的外婆，小心翼翼地给他说，他妈二婚了。

好不容易有机会去外婆家找妈妈，结果秦烨被那个曾经最亲近的女人拒之门外。他听着那一声声颤抖的控诉，在外婆的安抚下味同嚼蜡地吃了午饭，像一个丧家犬一样地走了。

直到他稀里糊涂地成了年，上大学以后又遇到了乔栖……

一米八。

两年后，秦烨小升初的暑假，他的父母协议离婚了，被判给父亲的秦烨过上了跟以前完全不一样的生活。

连朔后来回头一想，那他高中的时候确实挺混蛋的，被骂的不冤。

三年后，刚因为打架斗殴被训完话的秦烨收到了一个陌生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