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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吗?”闻言曹植小声呜咽着,脑内的快感让他分不出心来回答曹丕的话。曹丕一寸一寸抚摸过曹植的肌肤,疯魔一般的想法从他脑中浮现出来,他们血脉相连,曹子建的骨肉上合该刻下曹子桓的名字。

但曹丕清楚,这不过都是偏颇的妄念,如同镜花水月般随风而散。他不贪恋这个,他比曹植更深刻的意识到他们两个这辈子注定只能相互纠缠,不算爱、不作恨,或许到了最后一了百了却仍藕断丝连着,可谁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是了……曹植还活着,还活在曹丕的身边。一念之间的决定,他要遭受的不仅是皮肉之苦,还有……天子的威怒。

一刻惨白的面色。

心里的感觉腾升而起,曹植只觉得连呼吸都是痛的。他驾着马儿跑啊、跑啊,听不到世间的一切,他好想离开这里,逃开他的君王、他的兄长。他确实是这么做了。但因为早已生疏的技艺,在马跑至山边的时候突然失控,他也就此从马上跌落滚了下去。

对方没有言语,曹植只能感觉到他越来越近,可能是失去了视力其他的感官反而敏感了起来,他莫名觉得眼前的人压抑着愠怒,“曹植。”

而他现在能做的,只有与怀中的人一起睡去,随后等待着明日朝阳的到来。

等到这一场尽兴却绝算不上欢愉的结束后,曹植已经完全失去了力气倒在了曹丕的怀里。曹丕的手指轻轻地划过曹植的脸庞,勾勒着、勾勒着,在这一刻他们好像不是君臣、没有侵占,只是一对普通的兄弟、一对相爱着的夫妻,难得的安心涌上心头,或许他会在这一刻失神,会和曹植如同后者所愿一般带着深情而温存。

很多人。大魏的臣子、昔日的同窗、旧年的好友……曹植怔愣了一瞬突然耳鸣起来,他有些惊恐,好想离开、好想逃走,可曹丕轻轻拉着他的手如同钢牙一般死死地扼住了他。

他的衣服被撕开,如同往常一样侍寝承欢,或许不能这么说,他在承受的是曹丕的怨气与欲望,不止是枕席欢爱的欲望,更多的是占有与掌控。为什么曹植要逃走呢?为什么曹植总是那么有自己的想法呢?为什么曹植所做的所有事情都不在他的掌控范围内呢?就算是把他困在了宫腔一隅,他怎么还能像宫外鸟儿一样自由远去呢?

曹植睁开眼,却发觉眼前漆黑一片,愣了一瞬,他惊惧地发现是自己的眼睛看不清东西了。他最引以为傲的东西,难道也要离他而去吗?可还不等曹植再有什么悲痛。房门被推开了,他不知道是谁,只能茫然地往声音来源看过去。

伴着自己一声声呻吟,曹植觉得自己的快感已然达到了顶峰,那种高潮前的焦躁与释放后的失神茫然让他在虚无的黑暗中无措。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抓住曹丕的衣服,将他搂的更紧,好像是攀附着曹丕把自己全身心都交付了一样。在情欲浮沉之际,在身心空幻之时,除了这个加害者他又有谁可倚呢?他只能任凭浪潮碾过他的身躯,留下一片又一片欢爱的痕迹。

墨色泼下落到曹植的身上如同毒药一般侵残着他的躯体,点点血色殷出仿佛在他身上开出了最孤傲的花儿。曹植记不清那一夜发生了什么,他疼晕过去很多次,却又因为痛感刺激而醒。在那黑暗中无数次的回忆里,只有无休止的痛经久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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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植一声一声地求着曹丕放过他,“好疼……好疼,兄长……求求你……不要这样……”他的腿被曹丕架在了肩上,半个人都悬空起来,漂亮的穴口充着血色,淫水伴着他一张一张的穴口缓缓流出,好像在邀请着谁任人采撷。曹植死死地抓住了床单,连呼吸都仿佛换不过来一般。

没人知道曹植尚在京中,更不可能有人知道君王的亲弟弟日夜承欢于君王身下。曹植便做不得自己。又若以男子之身突然侍奉于曹丕左右,必然会引起群臣的注意。最不如宠妃,帝王私事,就算谁察觉什么又敢说些什么呢?可谓一举两得。

坡度不算高,只是有些擦伤,可是因为脑袋撞到了石头,直接晕了过去。再等他醒来的时候,伤势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仍旧感觉浑身酸痛。

曹植并非不懂。可让他惊惧无助的远不是以女色侍君。一种麻痹了自己数年、一朝被拉入残忍的现实的感觉,让曹植犹如五雷轰顶。那各色的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熟悉的、陌生的,那种打量与审视绝不是在看一个养尊处优的王侯,一个惊才绝艳的文豪才子,他头皮发麻,像有什么呼之欲出。他一步一步地跟着曹丕走着,像是没有知觉一样,直到跨上马的时候,曹植发现握在手里的那根缰绳是那么的陌生,久居深宫,他仿佛已经忘记了那些寻欢作乐驰骋天下、举弓射箭欲问天高的日子了。一阵恶寒传来,是他把自己忘了。那个四公子坠落云端掉入层峦裂谷之中,任凭怎么寻都寻不到了。

曹植跨坐在曹丕身上,身下人的顶弄让他彻底迷失在这里。自从他失明后,他的感知越来越敏感。曹丕低沉的声音,粗犷的气息,手上时轻时重的动作,以及他身下的器物对曹植来说无一不是催情的良药。他搂过曹丕的肩膀,在那人的脖颈上留下深一道浅一道的痕迹,泪水浸透了他们两个人,可谁都像不知疲倦一般继续着这场闹剧。

而曹丕自然乐得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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