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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淮安之地比京都城还要冷些,如今正是冬至时节,百姓们都在家中添火炉围成一桌吃着团圆饭,说些吉利话,一片祥和样。

直至夜半时雪方停,军营中万籁俱寂,文修送完热水后便披着小公子的狐裘守在营帐外打盹,今夜来来回回被叫醒了好几次,直至两位贵人结束之后他才方得空安睡,可谓人心泯灭。

小公子营帐内,两人褪去衣裳一同坐在浴桶内,将军坐在下方靠着浴桶边缘,那娇弱的小公子便惬意地坐在对方腿上,半伏在他胸前同他深吻。

冒着热气的水没过二人的胸膛,隐约可见水下小公子的下半身上正被将军的一只手覆着,那手在小公子身下摩挲着,闹得小公子不得安生。

乔行砚被弄得舒服了,便也没有再出言骂他,只是靠在对方怀里,安安静静地享受着对方帮他清理的过程。

清理后裴归渡还是不安分地到处乱摸,乔行砚也不恼,只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嘶哑着嗓子道:“你今日腰间系着的玉佩是什么?”

“玉佩?”裴归渡的声音同样沉闷,思索片刻后道,“你送我的那块弦月。”

“哦。”乔行砚不忿道,“将军倒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嗯?”裴归渡手中正抚着对方的大腿根,此刻闻言也是疑惑道。

“我送你的玉倒是强行占着,你给我的却要偷摸着收走。”

裴归渡听出对方语气中的埋怨,偏过头亲亲对方的唇角,安抚道:“我当时也是气昏了头,谁叫你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裴归渡双手握住对方的腰身,发力将其抱起,转而调转方向同自己面对面坐着,与此同时浴桶中的水声愈发大起来,又随着动作的停止而安静下来。

裴归渡看着对方胸前的疤痕,疤痕周围是缱绻过后留下的红印,尤其胸前两颗红肿的娇嫩玉珠外圈还有清晰可见的牙印。

裴归渡摸着那疤痕,蹙眉道:“怎的还未完全好。”

乔行砚不看那疤痕,一把将其抱在怀里,也不让对方看,只埋进对方颈侧,轻声道:“箭簇扎进去本就不容易好,更何况我还在上面淬了毒。”

裴归渡面色更沉了,闻言一把掐在对方腰上,斥道:“你还好意思说?”

乔行砚受痛一扭身,身下之物便与对方的碰撞在一起,小公子不受控地羞红了脸,气势倒是分毫不减,嘶哑着斥道:“裴敬淮你若是再掐我,我便将你砍了剁碎一把扔进河里喂鱼。”

裴归渡被逗笑了,同样变得嘴里没把门的,只接过对方的话,打趣道:“小公子竟这般狠心,将我喂鱼了那小公子岂不就成小寡妇了?”

乔行砚怒而埋头咬上对方的肩头,道:“是么,乔某自视甚高,即便是空有一副好皮相亦能寻到家世清白的郎君,你若死了我转头改嫁便是。”

裴归渡闻言一怔,反应过来之后埋在对方颈侧笑道:“改嫁?小公子这是做什么,竟还真想嫁我为妻么?”

乔行砚蹙眉,一把推开裴归渡,怒道:“裴敬淮,这句话的重点是这个吗?”

裴归渡挑眉,做无赖状,语气上扬道:“裴某气量狭小,只听得见爱听的,是以我说这句话的重点是这个,它便是这个,小公子当如何?”

“混账。”乔行砚羞愤骂道,起身就打算离开浴桶,结果反倒被对方一把又重新拽回了怀里,溅起一阵水花。

“好了好了,是我的错。”裴归渡将人拉到自己怀中后轻轻亲了一下,安抚道,“一年多未见,我太想你了,是以才这般无赖,小公子气量大,莫要和我这混账一般见识。”

乔行砚嘁一声,没再说话。

“至于那块玉,我改明儿亲自送还于你,怪我一时气急,失了言。”裴归渡看着对方,温声问道,“如此可好?”

乔行砚没理他。

“莫要不理我了,小公子,将军可是会心寒难受的。”裴归渡低声哄道。

乔行砚看他一眼,蹙眉,讥讽道:“心寒难受便该去看大夫,莫要得了病不医治,届时死了都没人收尸。”

裴归渡被逗笑了,又俯身亲对方,呢喃道:“心病治不了,亦不打算治,死了便死了吧,正好供你喂鱼。”

“无赖。”乔行砚挑眉看他,随后问道,“生辰礼是怎么回事?”

裴归渡又是一怔,疑惑道:“萧津将玉给你了?”

乔行砚颔首。

裴归渡叹一口气,道:“虽说东西已经托萧津交于你,但本想着你生辰那日再寄一封信给你的,结果出了那件事……”

乔行砚看着对方没有说话。

“喜欢那块玉么?”裴归渡满目期待地问,随后又补充道,“是我亲手雕琢的。”

乔行砚不看对方,斩钉截铁道:“酸玉。”

裴归渡一笑,道:“好,酸玉。”

随后又像想起来什么一般,恍然大悟道:“是以你今日腰间佩戴的,便是我送你的生辰礼?”

“如果你没瞎的话应该是能看到的。”乔行砚讥讽道。

“想不到小公子竟这般欢喜,还将其贴身佩戴。”

“不算欢喜,只是因为腰间无玉可戴罢了。”乔行砚语气平平,心却跳得厉害。

二人行完颠鸾倒凤之事后便又这般在浴桶中缠绵了片刻,在水彻底变冷之前才由裴归渡帮着穿上了衣裳,二人这才一同上了榻,共枕一席。

裴归渡将乔行砚圈在自己怀中,替他盖好了被褥,温声道:“你当真要独自进城放火么?”

“你不信我?”乔行砚被对方搂在怀中,闻言仰头看对方,反问道。

“不是不信,是担心。”裴归渡看向对方的眼睛。

“我自有办法,不必担心。”乔行砚正色道,“文修会同我一起前去。”

“你不会武,届时若被发现了,连逃都逃不了。”裴归渡沉声道,“文修一人护不住你。”

乔行砚答非所问,道:“我有办法入城放火,自然有办法全身而退,你只管抓紧时机一举拿下淮安城即可。”

裴归渡蹙眉,他知道劝不动对方,但也决不允许他孤身前往淮安城。

良久,裴归渡又问:“左相之子又是怎么回事?为何你成了护送粮草之人?”

乔行砚不以为意,笑着道:“为了出来寻情郎。”

裴归渡虽然喜欢听这话,但此刻还是正色沉声道:“不是真话,临舟,我想听实话。”

乔行砚沉默片刻,随后不忿道:“户部与兵部联合设计想要拉我父亲下狱,就连你裴氏掌管的刑部也插了一脚,三部你一言我一语的在朝堂上中伤我的父亲。”

裴归渡闻言蹙眉,解释道:“此事我并不知晓,兄长与其余五部间鲜少往来,怎会同户兵二部联合打压礼部?”

乔行砚嗤笑道:“因为根本就不是你兄长,而是你叔父,刑部尚书裴庆,裴大人。”

裴归渡疑惑,却并未有所言。

乔行砚又道:“据我所探查到的,户部所管田赋、关税、厘金,近年来的账目都存在一定的问题。近三年来,蓟下与江城零零散散共有十一个月的厘金对不上账目。细查之下发现,其共同点都在于有一笔意味不明的厘金自琼华而来,可蓟下与江城收入的厘金又怎会与琼华相关?文修追查到了琼华,才发现有一商户缴纳的厘金,其货物自淮安而来。而琼华的关税来源,亦常年包含淮安的一些货物。”

裴归渡蹙眉,猜测道:“你的意思是,怀疑户部与靖央暗中往来,私交买卖?”

“不错。”乔行砚道,“官员与别国私交买卖乃是灭九族的死罪。”

“你想借此机会将户部剿灭?”

“是。”乔行砚丝毫不隐瞒心中的想法,道,“除了户部有私交买卖的嫌疑外,我还查到兵部尚书与礼州一县令近两年来私交颇深,时常借礼州渡口运送一些未记录在册的货物,不排除有同官员私交买卖的嫌疑。虽罪不至死,却也够他蹲一阵子地牢罚上半年俸禄了。”

裴归渡仔细听着对方的谋划,见对方不说了这才缓缓开口:“那刑部呢?”

乔行砚挑眉看一眼对方,随后悠哉道:“刑部怎能同你说,若是你胳膊肘朝内拐,将我的计划告知你叔父了,我还怎么算计他?”

裴归渡怒极反笑,揶揄道:“小公子这是也打算灭裴氏九族么?”

“好说。”乔行砚讥讽道,“看在你我暗通款曲两年的份儿上,兴许可以免你九族,只将你叔父一人下至牢狱。”

裴归渡将手掌轻轻抵在对方脖颈处,仿佛只要一用力便能顷刻间将怀中这人掐死,他压着嗓子低声质问:“乔临舟,你方与我醉生梦死,甚至此刻还枕在我怀中,这便扬言要将我叔父送进牢里,击垮裴氏在刑部的势力,未免太过狠心了些?”

闻言,乔行砚将自己往对方怀里钻了些,顺势将自己脖颈送到对方手中,面不改色地抬眼看对方,道:“不如将军将你我的关系告知你叔父,看他是否能网开一面,不再针对我父亲。若能,我亦可立马收手,乖乖回京都做个安分的乔家小公子,每日于院中雕刻珠玉,静候郎君凯旋。”

裴归渡闻言蹙眉,手中的力不自觉加深了些。

“能做到么?”乔行砚语气上扬质问道,仿若当真是没有心的野兽一般,不给人后退的余地。

裴归渡将手从对方脖颈处松开,随后发力起身,将小公子独自留在榻上,自己下了榻便捡起桌上的衣裳穿了起来。

乔行砚撑着脑袋半仰在榻上看着对方慌忙逃窜的模样,看着他背对着自己穿衣,随后转身看向自己,眼底没什么特别的感情,只是冷冰冰地说道。

“你此刻不清醒,若我们再说下去恐又要起争执。”停顿片刻后,裴归渡又温声道,“玉佩我明日会遣人送来,进城烧粮之事我也会安排好,你与文修二人终究是过于冒险。”

乔行砚没有回话,只是带着打量的神情看对方。

裴归渡看着榻上的小公子叹了口气,最终只道“我先走了”便离开了营帐。

裴归渡离开营帐后没多久,文修便就着寒风走了进来。

“公子,此刻动身么?”

“他走了?”

“走了,我亲眼看着他出了军营。”

闻言,乔行砚才缓缓起身,掀开身上盖着的被褥,忍着浑身的疼痛坐起身来,嘴里呢喃道:“还真是混账,折腾了我这么久不够,还打算抱着我入睡,耽搁我的事情。”

文修只当没听见这番话,面无表情地将桌上小公子的衣裳拿起递给他,待公子穿上衣裳后又将自己身上披着的白裘披到他身上。

乔行砚起身甩了甩自己的胳膊,又试探性地走了几步,待适应那股疼痛之后才正色道:“城门口接应的人来了?”

“早已抵达,商队也安排好了,都是陆公子的人马,绝不会泄露半个字。”文修道,随后递出一个一指大小的容器,这是乔行砚曾经用来杀护送他兄长之人的暗器。

乔行砚接过暗器,将其藏进自己腰间,道:“走吧,赶在天亮之前进城。”

“是。”

淮安城城门卯初便开,为的是让商贩早些进城买卖。冬时夜长,此刻天还未见明,众人只依火把的微光而行。

乔行砚着白裘戴帷帽,同文修一并坐在位靠中间的商队车马中,此刻正无声看着守城官兵同商队领头之人进行交际。

大抵是近来战事焦灼,入城审查较为严格,是以哪怕有商队的通关文牒亦折腾了许久,最终还是由领头之人暗自递了两袋银两,那守城将官才勉强给他们放了行。

车队途经守城将官时,乔行砚透过帷帽的白纱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正掂着手中钱袋露笑的守城将官。

商队进城后直接去了客栈,待给众人都安排好客房后,那商队领头之人才得空来到了乔行砚的客房。

商队领头之人沉声道:“阁主吩咐的我等已然完成,若还有需要我们的地方请尽管吩咐,阁主有令,必当全力配合公子的安排。”

乔行砚颔首:“暂未有旁的需要,你们自行安排即可,代我多谢你们阁主。”

“喏。”言罢,领头之人退出了他的客房。

待人走后,一旁的文修才开口道:“公子,我方才同客栈的小二打听过了,那买卖布匹的商贩在淮安城十分有名,乃是城中富贾。此人平日喜美人美酒,府上妻妾成群,且每七日便会请舞姬至府中宴乐,彻夜不歇,今日是他邀舞姬上门的日子。”

乔行砚嗤一声:“大半豪奢之人皆此等样貌,他们越是轻浮孟浪,越容易叫人抓住把柄,一击毙命。”

文修颔首:“公子可需我潜入此人府中偷取账簿?”

“不必。”乔行砚沉声道,“你只管去查粮仓所在地,将路线规划好,账簿的事我亲自解决。”

文修蹙眉:“此人府中的侍卫皆是武艺高超,公子多年未碰剑,一人怕是……”

“不必担忧。”乔行砚笑道,“我自有法子脱身,文修,你莫不是小看我了?”

“自然不是。”文修拱手,沉默片刻后又沉声,“公子一切小心。”

“知道了,你也是,万事小心。”

果不其然,当日申时,乔行砚在客栈得知那布匹商贾前往青楼请姑娘的消息,是以立马出了门跟上那抬往商贾府上的轿子。

行至府中后门,六七位身姿婀娜的美娘子自轿中而下,同随行管家进了后门。

位于最末的一位姑娘正欲于小道拐弯处转道而行跟上队伍时,便听身后传来一声石子落地的声音,她回头望去,却见空无一人,打算继续往前走。

可谁料方行一步,又听见石子落地的声音,正想着自己是昨夜未眠导致耳朵出问题时,便瞧见那石子正巧砸中了自己的小腿,随即滚落到自己脚边。

这姑娘见状面色不佳将要发作,怒而转身,方要破口呵斥时却见一带着面纱双眸凛冽之人,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对方一掌打晕。

乔行砚将昏迷的姑娘拖至无人处,又将自己的外裳同对方的互换,简单学着对方的模样将自己的青丝垂放下,挽起几缕用对方头上的簪子固定住。

随后又取了对方额间的配饰,耳坠,面纱,将外形打扮成舞姬的模样,悠然走向了小道,片刻后跟上随行的队伍。

所有舞姬并排着站在那商贾面前,个个都简单披发,仅用簪子挽起几缕青丝,带着朱红的轻薄面纱,身上穿着的亦是轻薄的红衣,手腕脚踝处皆扣着相同样式的带铃铛的镯子。

那商贾满脸色欲熏心的模样,怀中仍抱着小妾深吻,目光倒是早已瞥到了面前的舞姬身上,一刻也不带移开。

那商贾忽而瞥至身量最扎眼的乔行砚身上,故而一把推开怀中的小妾,打量一番面前的舞姬:“怎的还有这般高挑的美人?快,将面纱摘了,让我瞧瞧是何模样。”

众人闻言也将视线调转到最边上的乔行砚身上,同行的舞姬皆是面面相觑,虽然不敢有所言,但面上仿佛都在问:你见过这位妹妹吗?为何我从未见过如此高挑的姐妹?

“磨蹭什么呢,还不快将面纱摘了!”那管家见状催促道。

乔行砚这才缓缓将面纱取下,面露娇媚地抬眼看那商贾。

那商贾几乎是立马愣了神,只见此人虽然高挑,却生了一副我见犹怜的面孔,眼若桃花娇媚欲滴,左眼下方带痣更显妩媚诱人,朱红薄唇仿若被润过一般,看着柔软惹人怜。唯一不足的地方便是此美人脖颈处还系着一块轻薄红纱,脖颈处的皮肤若隐若现的看不真切。

商贾被迷了心神,身旁同行的舞姬与管家亦被迷了心神,待这小美人再次低下头来众人才恍惚间回神。只听那商贾一把推开怀中的小妾,在小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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