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今节不好说什么,只好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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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今节平日里嚣张惯了,打这通电话时,难得的认真。
席今节等了那么久,就等来四个字,性子急了,“怀阅,你再不着急,你就不怕最后什么也得不到?你爸妈的东西在哪就她知道,她都几年没回吉城了,万一她都忘了那些东西在……”
奉怀阅阖了眸,话音轻得像在说给自己。
奉怀阅自然知道席今节的担心十分有道理,席今节与他二十几年交情,是世上留下的唯一一个知道他全部秘密的人,但奉怀阅心如明镜,知道谈鸶琢对他不过是春心萌动的喜欢,并非爱他爱得要死要活,她心理防线不低,那件事想从她这儿入手,光靠这点真心还不够。
“都三年了,也该收网了。”
极快的车速带来的秋风如刀割,他皱皱眉,又让助理按上去,待车里气流又稳下来,才舍得回答席今节。
他怎能打草惊蛇。
奉怀阅侧目扫了眼她的睡裙,“睡着了又把你叫起来的?我会让他们以后不用叫你。”
没忍住什么?
奉怀阅不知道身后少女心里怀春已经能够想象到两人的地老天荒,只挂念着回来路上那通来自席今节的电话。
又将冷冽的神色掩起,垂眸看着她的脚尖,一副抱歉的模样。
奉怀阅知道自己怀里的人一动都不敢动,只在她唇上稍微一点,便高抬贵手放开她,还极绅士地扶她站稳。
谈鸶琢心头一动,又听他说,“太晚了,回去吧。”
“计划之中。”
谈鸶琢没听清,小心翼翼地凑到他唇边,“嗯?什么?”
谈鸶琢喜欢他,和谈鸶琢愿意双手把心奉上,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这中间还差得远。
“不好意思,没忍住。”
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轻缓,像一把浴血奋战的枪拆来当筷子用。
“我言出必行,说出去的话,收不回来。”
奉怀阅揉揉眉心,语气带几分生硬地打断。
奉怀阅于是借力将她一拉,谈鸶琢重心难稳,整个人跌倒在他手臂里,压根没想过拉自己的罪魁祸首,只是心慌地担心自己唐突了他惹他不悦,慌忙地想站起来,却感受到背后一双手将她向前按。
他思索片刻,勾唇,抬手,握住谈鸶琢压在他太阳穴的左手。
于是在谈鸶琢略带娇纵又小心翼翼埋怨他不回消息的时候,他答应下来。
头疼是真的,谈了六天的生意,南城的商人出了名的老奸巨猾,是块硬骨头,有谈鸶琢替他揉捏,额角轻微的痛感让他舒服不少。
随后是冰冷的触感压到唇上,男人的呼吸第一次离她这么近,徐徐地打在她鼻尖,她吓得不敢呼吸。
听着轻巧的脚步声渐远,房门关紧,他皱眉拿出亲肤的湿巾在嘴唇上来回擦拭。
“你回来了,我肯定也得下去看看你,不然心里不踏实。”
“我说了,计划之中。”
奉怀阅晚上刚应酬过,他不喝酒,倒是被酒气蒙得思路不畅,听了这句话,抬手让助理按下车窗。
谈鸶琢眼里是显而易见的喜悦,摇摇头,“按按太阳穴,有什么累的呀。”
“那怎么行!”谈鸶琢断口回绝,整个房子里的人都起来伺候他,就她睡觉,她又天天什么也不干,不得被暗地里戳死脊梁骨?她抿唇,换了个说法。
“累不累?”
三年?谈鸶琢来他家竟已经有三年了吗?
该收网了。
但有一点,席今节确实说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