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施了些法术的,保准没事。难道武小弟你是觉得我这块宝地太过寒酸了?”
武逵真诚地点点头,又大咬了口鸭腿。
“我坐便是了”武逵无奈,毫无防备地在黄天龙带着些坏笑的视线下一屁股坐下去。
武逵一一应下。
“予怀?你是说舒予怀吗?”黄天龙大手一挥,一掌劈开木桩,转头看向武逵挑眉一笑,“哥厉害吧?”
“武小弟,快来坐!”黄天龙见他来了眼神都亮了,视线黏在那几壶酒上。随意拍拍身边草垛,招呼着武逵过来。武逵迈着几个大步过来了,他将酒壶置于地上,看着那草垛发难。
“偶尔这样也不错。”武逵张嘴咬了一口烤鸭腿,肉质软嫩香色俱全,实实在在取悦到了武逵。他不由得发自内心地称赞道:“好吃。”
心修炼,又因无父无母于这茫然世间也无甚牵挂,也便任他们打任他们取笑去。“得道成仙”如一道虚无缥缈的囚锁,死死地拖捆着他往前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上当了吧!!让你敷衍我!”黄天龙一手指着武逵,一手捧腹大笑。
或许是否极泰来吧,武逵麻木的心自舒予怀的出现终于有了一丝温度。
“他人恃强凌弱是无耻,你堂堂一体修外表膀阔胯圆内心却软弱无能,也休怪别人骑在你头上作威作福了。”舒予怀冷哼一声,纤手一挥武逵身上的伤便尽数消散。
估计是得意忘形过了头,只听又是“咚”一声,黄天龙也从木桩上摔下来。两个壮得像棕熊一样的大汉狼狈地摔坐在地上,相视大笑。
笑够了便坐起身来,黄天龙开了一壶酒灌了一口,随后伸手从烤架上取下一只烤鸭腿递给武逵。
次日天晴,武逵听闻那群常常欺负他的弟子全被逐出宗门。他猜想这应是昨日那位名作予怀少年的手笔,自修仙以来头一次体味到被人关照自以为的武逵下定决心要报恩,于是不爱与人说话的武逵破天荒地与人交流,试图了解予怀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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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天龙见他这样不满地“啧”了一声,一脚把劈倒的木头踹进火炉里,随后右手搭上武逵宽厚的肩。
黄天龙又灌了一口酒,睨了他一眼:“你爱吃不吃。”
到了夜晚,武逵拎着几壶酒上了谷松山,黄天龙早早在那生火烤肉等着他了。
因着武逵长相凶神恶煞又魁梧奇伟,加上他一开口便是粗哑的厚嗓,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寻事干架的。
只听“咚”一声,武逵仰摔在地,身体也沾上了有些刺挠人的干草。
告诉他消息的也是名体修,与他一样皮肤黝黑,肌肉虬结,脸上长咧咧地竖着一道疤贯穿左半边脸,再加上粗眉厚嘴单眼皮,倒是与武逵那张凶恶的脸有得一拼。
“这样吧,你天黑后到谷松山上同我喝几杯,我便告诉你关于舒予怀的消息,不过呢你要下山到山脚下的酒馆里买酒来,不可用寻常的仙酒来糊弄我!”
那日光景武逵记不清了,只记得在又一次拳打脚踢中,一袭白衣仙风道骨的舒予怀翩翩前来,只一招便制服那些嚣张跋扈的弟子。武逵奄奄一息仰躺在地,依稀望见白衣少年腰间所挂玉佩上的“予怀”二字。
黄天龙开怀大笑,边拍着武逵的肩边道:“武小弟,你人虽粗鄙,但慧眼着实明亮啊,这檀临宗也只有你懂得我
“厉害。”武逵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天龙哥,我很重,这草垛我还是不坐了吧。”
武逵呆愣几下,连忙起身作揖道谢。却不想眼前的白衣少年早已消失,若不是空中隐隐残留着桂花香,武逵真可能以为刚才只是做了一场梦。
武逵伸手接下,鲜有笑面:“天龙哥,你我都已辟谷,还贪图这口腹之欲,说出去不怕人笑话?”
幸得他态度温和,终于是打听到消息了。
“真假?”黄天龙挑眉。他是看出来了,武逵这人是真不怎么会用什么词藻美言,简短几字的赞赏或许就是本人千真万确的想法。
这何尝不是高山流水遇知音,只不过高山流水变了个草木火酒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