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人敢挑战崔黛的残暴,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那丫鬟的尸首付之一炬,完美地起到了杀j儆猴的作用。一边用钱堵住其他人的嘴,一边又培养了不少替她办事的si侍,崔黛的手越伸越长,最终,伸进了安王爷的钱袋子。
崔炎不是个好东西,可崔黛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她把崔炎的si全部栽赃给与崔炎有染的丫鬟。直接命人把那丫鬟活活打si,顺便解决了她肚子里未成形的胎儿。这下一石二鸟,崔府名正言顺地成为了崔黛的囊中之物。
他说这些话时,我装作顺从,一言不发,心里只是嗤之以鼻。不说别的,就说最近,发现我会把药偷偷倒掉之后,爹甚至让温楚瑜带着人给我强行灌药。
崔黛看着人从眼前离开,脸上笑意不减,心里却格外寒凉。暗卫前天给她递了口信,安王爷坐不住了,私下里已经派人和莺奴联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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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而同情我这才刚刚抱上麟儿的表兄。他知道了这件事,急急地赶过来,仍是苦口婆心地叨着我,想让我向爹和温楚瑜认错。
一阵亢奋的肠鸣音打断了崔黛的话,她有些窘迫,挖苦道:“知我者,莺奴也。”
莺奴知道崔黛没有生气,顶多就是口头上不愿饶人:“莺奴不敢。到点了,您自然也会醒的。”
“多谢爹鬼迷心窍,把我当做男儿一般养大了。”崔黛坐在崔炎床前,十几年来非人的折磨终于结束,看着黑se的毒血从他的口中不断涌出,心底里升腾起报复的快感。
崔炎是崔黛的爹,崔府原来的主人。虽然崔黛对崔家人一向没有什么感情,但莺奴还是从她的话里察觉到一丝异样。
崔黛把人b到亭子中央的石桌旁,伸出手轻轻一推,莺奴便顺从地在石凳上坐下。莺奴伸了手,接住坐在她怀里的崔黛,一面斟酌着崔黛今天的反常行为。崔黛的手很烫,隔了一层衣料,那gu热意依旧能从掌心传达到肌肤上。
我这人生x孤冷,也未曾结识过什么好友。禁足期间,阿福还请了表兄来劝我,真是难为他了。
她直接把瓷碗递给我:“喝吧。”
起码能令人保持原有的冷静。
“你知道吗?崔炎的毒是我下的——”
回了房,唯恐爹出手把我这个病秧子给打坏了。
莺奴本想起身去厨房替她端点吃食,却被崔黛拉住小臂。纤瘦的躯t搂住她的肩头,似乎还在明知故问:“去哪?”
崔黛故意和她说起崔炎的事,像是一种无意的压迫。莺奴第一
莺奴能感受到崔黛的情绪,也知道留下来讨崔黛欢心是最佳的选择。莺奴一愣,计划进行到一半,不该停留在床笫之间了。她轻轻挣脱崔黛,转身请求宽恕:“少爷理应也该填填肚子,莺奴先告退了。”
温楚瑜每次都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盯着我,偏生不知她在那黑乎乎的药汁了放了什么,我喝了浑身没劲,整日只想困觉。
她顿了顿,看了我一眼,才说:“太y先生花花肠子太多,可不能掉以轻心。”
莺奴想留下来。
方才莺奴眼睛里的挣扎她不是没有窥见。
崔黛绝望地闭上眼睛,只当这一段时日经历的种种都是她h粱一梦罢了。莺奴替安王爷铲除了那么多异己,她如今是崔府的莺奴,也可以是别人的“晴雪”、“梧涵”、“倾儿”……
喝了酒的崔黛先是话多,后面渐渐不ai说话,趁着莺奴扶她到了床边,便不由分说地脱了莺奴的裙子。用手去按她肩上的牙印,看莺奴吃痛,混沌的双眼睁大了些,终于收了手,安静地盯着眼前的人看。
今天,温楚瑜又端着药来敲门了。我主动开口道:“我会自己喝,你们都下去吧。”
莺奴本身并不在意崔炎的si,只是想起方才崔黛提到崔炎时她脸上近乎落寞的表情。那是什么意思?她在为自己难过吗?
一只细白的手挪过来,从床上g住了莺奴的腰。莺奴知道是谁,顺着那只手的力度坐在床边,一边把衣袍仔细叠好:“您这一觉,可是要睡到晌午了。”
但她终究还是安王爷的人,不是我崔黛的。
我连忙推说道:“不不不,就不劳烦温大夫您了。您让阿福进来,让他喂我就行。”
洁白的瓷勺呈着那碗里的苦汁,她拿起勺子凑到嘴边吹了吹,作势就要递到我的唇边。
崔黛一连着好几天没有来找莺奴。听家丁们说,崔黛到偏园监工去了。莺奴一个人呆在院子里,甚至开始感激这份有意无意的疏离。
这么吃了睡,睡了醒,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悲哀地发现,以往最喜欢的腰带都快束不上腰了。
表兄看着不似往日神采奕奕,一脸疲态,往日的笑意消失得一g二净:“表妹啊,这酒,你是真的不能再喝了……你可不知道,你这次病得凶险,要是阿福再晚回来些,连温大夫都救不了你……”
崔黛打了哈欠,白净的脸上倦容明显,眼下的青黑还未曾消失:“难得这几日铺子上的事情少,我偷得几天懒觉。你倒好,还教训起我来了。”
“你这是何意——”
院子里的亭子积了不少h叶,风弱了,那些叶子贴在地上,把原先的整洁都给扰乱。莺奴找了扫帚来,慢慢地把四散的叶片拢到一处,一回头,却见崔黛站着那,也不知站了多久。
我决定学得“乖”些。
nv人的腰,唇舌及眉眼,确实是崔黛的心头之好。她厌倦了和鬣狗般唯利是图的男人们打交道,在温柔乡里,才能短暂地t会到放松与满足。
“崔炎是个怕si鬼,所以安王爷才允许崔炎在他眼皮底下苟活。”崔黛咬住莺奴的肩,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她0到莺奴的x口,掌心感受到平稳有力的搏动。她喜欢莺奴的身子,从某个方面来说,莺奴不仅懂得讨她欢心,还和那些弱柳扶风的妓子不同。只要崔黛准许,莺奴就是一驾被缰绳惹怒的烈马,谁也不能让她低头。
又或许,不仅仅是此时此刻。
崔黛的发髻被她弄乱,松散的发丝落地她x口的白布上。只听“刺啦”一声裂帛,莺奴窥见了崔黛最真实的样子。她的不安,她的迷茫,都变成通透的粉,掩藏在肌理之下。
崔黛一睁眼,莺奴并不在枕旁。昨夜两人闹到夜半,这会儿她的腰还有些酸胀。半梦半醒之间转了头去看,她的床伴正弯着腰去捡昨晚被踢到地上的衣物。娉婷又迷蒙的身影映在崔黛眼睛里,让她打起了几分jg神。
她秀气的眉眼间好像写不完,分123吧]
我笑了笑,“温大夫还真是不放心我啊。”
崔黛怎么能相信一个杀手眼睛里的脉脉含情呢?
听见莺奴开心的笑声,崔黛舒展了眉眼,她默默把莺奴笑起来的这一幕记在了心里。
平时牙尖嘴利的人就这样乖乖伏在自己肩头。莺奴不太确定崔黛的情绪,只是先0了0她瘦直的脊背:“少爷?”
这儿说了算的温大夫给了正大眼瞪小眼的阿福他们一个眼神。顷刻之间,房间里就剩下我们二人。
我忍住呛她的冲动,为了让她信任我,只能装出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温大夫,你这药……喝得我浑身乏力,连端碗的力气都没有。”
“是吗?那我喂你。”
果不其然,我被禁足了,私藏的酒也当众砸了个稀烂。
莺奴听了崔黛的话,半天没出声。她注意到崔黛呼x1间若有若无的酒气:“少爷,您醉了,我伺候您去歇息。”
不行,这憋屈日子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仔细想想,自己对莺奴做过的事情,和那些人又有什么不同呢?莺奴说不定也恨不得早早下了手,逃离魔窟一样的崔府吧。
“莺奴去给少爷掌茶。”
崔黛摇摇头。她走过来,因为不发一言,面无表情,看着倒不像是往常那个恣意妄为的崔少爷了。
“哈哈,看来你没发觉?”崔黛笑了下,她对莺奴眼睛里闪过的一丝诧异很是满意。“我以为,你进崔府前,会把我的事打听得一g二净呢。”
崔黛x情薄凉,但确实是生了个敛财的好脑瓜。崔炎si前的咒骂,崔黛记得清楚:“早知道你是个没……良心的……畜牲!我……十几年前、就该把你……淹si在溺桶里……”
“今天是崔炎的祭日。”崔黛的声音没什么力气。